而且,她跟婁筱娥的情況還不太一樣。
兩口子都去醫院做過檢查,她和劉景文都沒有查出毛病,偏偏就是懷不上。
杜飛聽著,卻沒法接茬兒。
好在朱麗不是那種自怨自艾的小女人,很快就自己振作起來。
衝杜飛笑了笑那你答應了
杜飛道我要不答應,回家小婷不得大嘴巴抽我。
朱麗咯咯一笑,調侃道小
婷那性質,大嘴巴抽你,估計是舍不得,不讓你上床看你怎麼辦。
杜飛沒想到,這娘們兒說著說著先下道兒了。
腦子裡不由得想起,那天李明飛跟他說,朱麗是個白虎。
說起來,這種天然的,杜飛還真沒親眼見過。
差點張嘴就說,她不讓我上床,我就找你去。
好在剛說了一半,及時改口她不讓我上床,那那我就隻能睡地下了。
朱麗卻不是啥都不懂的小姑娘。
一聽他前半句,就能猜個大其概。
而且杜飛突然拐彎,也拐的十分僵硬。
令她切一聲,仿佛在說,小屁孩兒,諒你也不敢調戲老娘。
杜飛隻當沒看見,轉又問道那你想啥時候過去行李多不多我跟小婷幫著搬搬。
朱麗擺擺手道沒什麼行禮,我已經收拾好了,都放在家
說到家字,朱麗一頓,改口道放在他家,你現在就跟我去拿一下。
杜飛有些為難,這一去要是遇見劉景文也挺尷尬。
朱麗道沒事兒,他應該還沒回來,我們去拿了東西就走。再說,你怕他乾什麼,你又不是我好頭。
杜飛咧嘴乾笑,心說這娘們兒是特麼真虎啊
幸虧朱婷性格跟她這倆堂姐都不一樣,不然
朱麗做事雷厲風行,說定了之後,立即騎車子帶杜飛回去。
她和劉景文原先的家離這兒不太遠。
騎車子十多分鐘就到了。
不過剛才朱麗卻說錯了,劉景文竟然提前回來了。
朱麗跟杜飛進來的時候,他正薏頭耷腦的坐在屋裡發呆。
小麗
聽見門響,抬頭一看,眼裡閃過一抹希望。
緊跟著就看見後邊跟進來的杜飛。
杜飛跟他眼光碰上,尷尬的點點頭,叫了聲姐夫。
朱麗卻一瞪眼什麼姐夫啊都已經離了。
說著一指放在沙發上的一口大皮箱和一個天包袱這些都是我的,其他的也不要了。
劉景文哪還不明白,他們是來搬東西的。
連忙懇求道小麗,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我我真知道錯了。
朱麗迎上他的目光,不由歎了口氣景文,你還是沒明白算了,已經到了這一步,說那麼多也沒用。咱倆好聚好散,這回的事兒,也彆沒鬨大,夫妻一場我不想壞了你前途。至於以後,你娶不娶她,那都是你的事,跟我再沒關係。
說完了,伸手就提起那個布包袱,轉身就往外邊走。
我劉景文頹廢的張了張嘴,看著朱麗走出門外。
然後衝杜飛咧咧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杜飛則去提起那口皮箱。
箱子份量不輕,塞得鼓鼓囊囊的,但對杜飛來說不算什麼。
臨走衝劉景文點點頭姐夫,那個我先走了。
等到樓下。
朱麗正在拿繩子往自行車後架上綁布包袱。
雖然低著頭,儘量掩飾。
但杜飛還是發現,在她臉蛋上掛著淚滴。
畢竟是個女人,再怎麼堅強心裡也是軟的。
而且從這一刻起,她的家算是徹底沒了。
拿走了這些東西,她連回這裡的借口也沒有了。
杜飛過去,放下皮箱,拿過她手裡的繩子,說了一聲二姐,我來吧
朱麗沒做
聲,往後退了一步,順勢用手抹了抹臉上的眼淚。
杜飛綁好了包袱,把另外一個皮箱放在自己車子後架上。
這時朱麗已經恢複正常,至少表麵上看不出什麼。
看他車子頭重腳輕的樣子,皺眉道你這還能騎嗎
杜飛一笑二姐,你放心,把你箱子摔壞了算我的。
說著已經先踹腿騎上車子。
朱麗哎了一聲,被嚇一跳。
卻見杜飛騎的穩穩當當的,這才鬆一口氣。
推著車子往前走了兩步,一腳踩著腳蹬子,另一條腿彆著往前一蹬。
自行車往前滑行幾米,朱麗騎上車子跟了上去。
順著東四北大街往北,到張自忠路往西邊拐。
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南鑼鼓巷。
杜飛回到這裡,自然輕車熟路。
順著胡同,不大一會兒就來到四合院的大門外。
就這兒杜飛緩緩減速,到門口剛好停下來。
朱麗跟在身後,抬頭瞅了一眼大門。
杜飛和朱婷結婚時,朱麗都在新房那邊幫忙,沒到這邊來過。
今天還是第一回來。
推車子往裡邊走。
剛到前院,就碰見三大爺在家門口擦車子。
杜飛搶先打一聲招呼。
三大爺一抬頭,放下手裡的活兒,笑著站起身道哎呦,杜科長,回來看看啊
隨後才看見後邊跟進來的朱麗,詫異道這位是
杜飛道這是我二姐,暫時到咱院裡住一陣二姐,這是院裡的三大爺,東直門中學的閆老師,正經的知識分子,毛筆字寫的非常漂亮。
三大爺平生最得意這一筆字,被杜飛捧了一句,心裡異常舒坦。
朱麗則跟著叫了一聲三大爺好。
她在小時候,就是剛解放那暫,曾在大雜院住過一段時間。
後來搬到新建的機關大院,再後來嫁給劉景文,才到樓上去住。
所以,她對大雜院並不完全陌生。
等到中院,杜飛先帶朱婷到一大爺屋裡打個照麵。
說了一下朱麗要暫住的情況,讓一大爺有事兒照應一下。
隨後又去柱子和許代茂那兒都打過招呼。
本來也要跟秦淮柔說一聲,但她們姐倆都沒下班,便作罷了。
終於,把朱麗帶到了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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