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聲招呼出來並不是問題。
昨夜裡的雪下的不大,一上午連風吹帶掃的,路麵上已經不剩什麼了。
全都堆在兩邊行道樹下麵,形成一個個雪堆。
杜飛騎車子快,比王玉芬先到一步。
因為是白天,杜飛也沒翻牆,直接敲門。
這時候沒有門鈴,於嘉嘉在裡邊,半晌才出來應門。
問了聲誰?
一聽是杜飛,趕忙打開門。
杜飛叫了聲於姐,把車子從外邊推進來。
院子裡的雪已經掃了,還堆了一個雪人。
杜飛笑著道:是小葡萄堆的?
於嘉嘉點點頭。
卻在上屋門簾裡邊鑽出一個小腦袋,奶聲奶氣道杜叔叔好,是媽媽堆的,我在邊上看著。
於嘉嘉臉一紅。
這麼大人了,做這麼幼稚的事,還被人發現了
讓她覺著有些丟臉。
連忙找彆的話題遮掩。
等到屋裡,爐子燒的暖呼呼。
桌子上放著毛線和織了一半的毛衣。
平時於嘉嘉就拿這個打發時間。
旁邊還有幼兒園的課本,應該是一邊織毛衣一邊在教女兒識字。
杜飛坐下來。
於嘉嘉去給他到了杯熱水:喝口水暖和暖和。
杜飛嗯了一聲,拿起杯子捂在手裡,問道:一個人帶孩子挺累吧?
杜飛不是特彆關係這個,就是倆人在屋裡總得說點什麼,不然就太尷尬了。
於嘉嘉道:還行吧葡萄挺乖的,就是我一天天的沒個事情。
聽得出來,她還是沒死心,仍想找個工作。
杜飛沒接茬兒。
於嘉嘉有些失望,轉又問道:這些日子,您又跟香江那邊聯係了嗎?我媽和欣欣欣挺好的吧?
杜飛笑了笑:那邊你就放心吧老陳不會委屈了她們了。
又道:你要是實在沒趣兒,回頭我幫你找兩本書,學學英語,等過去了,能用得上。
其實學粵語更實用,但粵語沒法跟著書學,隻能找人教。
這樣的人在京城可不好找,隻能她過去再慢慢學了。
於嘉嘉點點頭。
她個性本來就不是很強,否則在婆家也不會被欺負。
如今寄人籬下,沒有收入來源,就更逆來順受了。
這個時候,外邊又傳來叩門聲。
於嘉嘉知道是王玉芬回來了,立即起身出去開門。
等了一會兒,王玉芬就呼著白氣走進來。
臉蛋被凍得紅撲撲的。
看見杜飛眼睛一亮,要不是顧忌於嘉嘉母女,就撲上來了。
於嘉嘉很有眼力見兒,立即拉著女兒道來,葡萄,跟媽媽回屋去,叔叔和王姨要談事情。
小葡萄哦了一聲,被媽媽拉著去了東屋。
進門前,還回頭好奇的瞅了一眼。
這下王玉芬也不再矜持,一下撲倒杜飛懷裡,喃喃道:爺,我想你了!
杜飛抱她親了一口冰涼的臉蛋,嘿嘿道哪兒想了讓我摸摸。
王玉芬嚶了一聲,媚眼如絲道:爺,抱奴家回屋去
杜飛結婚之後,晚上不可能再像原先一樣說出來就出來。
王玉芬明白,杜飛特地跟她約在中午的用意。
索性顧不得什麼白日宣。
卻苦了於嘉嘉這邊。
剛回屋不一會兒,就聽到那屋傳來動靜。
一開始王玉芬還壓抑著,但過了一會兒她想壓也壓不住了。
在同一個房子裡,於嘉嘉這邊聽得真真兒的,下意識的臉頰發燙,膝蓋使勁往一起頂。
偏偏小葡萄這時還來添亂,眨巴著大眼睛,好奇道:媽媽,王姨怎麼了她犯錯了叔叔打她了嗎?
於嘉嘉連忙道:葡萄,王姨生病了,叔叔在給她看病呢
葡萄恍然大悟:叔叔在給王姨打針嗎?
於嘉嘉一陣心累,點點頭,敷衍道:是打針呢
過了一會兒,那邊的動靜一點沒有要停的意思。
於嘉嘉聽的口乾舌燥。
抬頭看了看表,已經二十多分鐘了。
但有上次的經驗,她知道離結束還早呢
卻在這時,葡萄忽然伸出小手,在她頭上摸了一下咦媽媽你怎麼了也生病了嗎?怎麼這麼熱?
於嘉嘉忙說沒事。
葡萄卻不依不饒道:媽媽,你也生病了是嗎?要不讓杜叔叔也給你看看病吧
於嘉嘉瞬間臉色更紅,瞪眼道:不許瞎說媽媽沒事
小葡萄委屈巴巴的撅撅嘴,不敢再說了。
於嘉嘉卻被弄得心煩意亂。
心裡暗暗後悔,早知道這樣自個就該帶葡萄出去。
可又一轉念,外邊天寒地凍的,她們娘倆出去能上哪去
又過一陣,那邊動靜總算停了。
於嘉嘉不由長出一口氣。
從炕邊站起來,想去拿毛線,接著織毛衣。
卻剛起身,就覺著下邊涼颼颼的。
剛才不知不覺竟然濕了。
於嘉嘉尋思騰一會兒就乾了,誰知沒幾分鐘,那邊又來了
這次算把王玉芬渴急了,打算一次吃個飽。
梅開二度還不甘心,硬是來個帽子戲法。
等完事兒,脖子喊啞了,正事兒都還沒說。
小睡一會兒。
王玉芬才緩過來,趴在杜飛的胸膛上爺,有個事兒,我叫不太準。
杜飛嗯了一聲:你說,聽著呢
王玉芬道這不過新年嘛,回我爺那兒去
杜飛聽她往下說,不由皺起眉。
原來前幾天,王玉芬跟她爸媽回王七爺那邊過節。
無意間聽到陳老三跟人說話,好像提到了她師父。
但她就聽了個音兒,就被陳老三發現了,後邊的也沒聽見,所以叫不太準。
慈心?杜飛聽了,不由心頭一動。
自從上次凝翠庵被燒毀,慈心就不知所蹤。
杜飛在那邊留了烏鴉盯了很久,都沒發現慈心的蹤跡。
原以為她要麼逃走,離開京城了。
要麼受傷太重,雖然逃了出來,卻死在彆的地方。
杜飛收了慈心留在井下密室裡的東西,把那邊的烏鴉也撤了回來。
隻當這件事就翻篇兒了。
沒想到,王玉芬這裡又冒出了新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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