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於嘉嘉和金文君,其他人攏共也就六個,完全夠用。
不過,這個法子不一定管用。
讓烏鴉去盯著,隻能盯著他們下班後的情況。
上班時,在樓裡,跟什麼人接觸就看不到了。
就算看到,也很難分辨,是不是正常工作接洽。
所以隻能算權宜之計。
杜飛沒太指望,就是求個萬一。下班後,杜飛也沒去接朱婷。
昨天跟許代茂約好了,晚上跟婁父見麵。朱婷下班,直接跟朱媽坐車回大院那邊。杜飛騎摩托車,「突突突」的來到南城。地方是婁弘毅選的,還是上次的私房菜。杜飛來過,算是輕車熟路。
剛到胡同口,就看見婁弘毅和許代茂翁婿倆在外邊等著。
看見摩托車,立即迎上來,一陣寒暄客氣。這次見麵,婁弘毅比上次更瘦了一些,整個人卻更精神硬朗。
握手的時候,手掌上結著厚厚的繭子。都是用掃把和鐵鍬留下的。
等仨人到胡同裡的院裡坐下,那位姓徐的老板娘先過來打聲招呼,給沏上茶水。
婁弘毅笑著道:「嘗嘗,茶葉是我帶來的,看看合不合口兒?」
杜飛端起茶盞,吹了吹上邊飄著的茶葉,淺淺呷了一口。
倒是沒喝出什麼不同,但茶葉用開水一衝,的確是真香。
說了聲「好茶」,杜飛又問了婁母的身體,說了一些閒話。
等一會兒,老板娘把菜上來。退出去,把門關上。
屋裡就剩下仨人邊吃邊聊。
等酒過三巡,婁弘毅終於說起正事兒:「杜科長,前一陣,我們家老大給家裡來信了·····.」杜飛笑著道:「婁叔,您放心,婁大哥辦事認真,上邊對他很滿意。」
婁弘毅笑著道:「能為國貢獻綿薄之力,那是他的榮幸,也是我們婁家的榮幸。」
杜飛「嗯」了一聲,聽他下文。
今天婁弘毅特地正式把他請來,肯定不是說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果然,婁弘毅接著道:「我聽老大說,咱們在那邊跟英g人做生意?」
杜飛點頭,繼續聽著,至於什麼生意,大家心照不宣。
婁弘毅略微調整一下情緒,舔舔嘴唇道:「那個······我婁某人,雖然年紀老邁,仍有一顆愛國心,希望有機會能給國家做出貢獻。杜科長,您看我成嗎?」
杜
飛驀的一愣。
他之前想過,婁弘毅為什麼找他。卻真沒料到婁弘毅有這個想法。
杜飛看著麵前一本正經的婁父,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不由得眨巴眨巴眼睛:「婁叔,您這是······老夫聊發少年狂呀!」
婁弘毅是老油條,一點不覺著尷尬,反而笑著接茬:「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
杜飛接道:「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
一旁的許代茂不學無術,壓根兒沒聽過這首蘇東坡的《江城子,看倆人在那對暗號,弄得一臉懵逼。
完事,杜飛和婁弘毅哈哈大笑,端起酒杯乾了一杯。
但把酒喝了,事情該怎麼談還得怎麼談。到現在,婁弘毅蟄伏了這些年,尤其上次差點被刁國棟那幫人帶走。
更是去了軋鋼廠,跟原先的楊廠長一起去掃大街。
按杜飛本來的想法,是讓他繼續蟄伏。
到將來效仿容家。
至於能不能成,就看他的能力和運氣了。卻沒想到,婁弘毅先等不及了,現在就想出山。
以杜飛的了解,婁弘毅不是沉不住氣的人。而且這兩年,他身體和精神狀態都不錯,並不是等不起了。
究竟因為什麼,讓他做出這個決定?
另外,他憑什麼覺著,能做好這個生意?這可不是辦廠子賣鋼材。
對於這兩個疑問,杜飛沒藏著掖著,直接問了出來。
婁弘毅歎了口氣,一一回答。
「老話說,樹欲靜而風不止!杜科長,我家原先有個司機,他兒子現在在師大成了氣候兒······」
杜飛一聽,不由皺了皺眉。這說的不就是李忠嘛
當初在刁國棟後邊捅刀子那個。
說起來,的確是個有心機、敢下手的人物。後來,刁國棟完了,李忠和張獻倆人瓜分了刁國棟原先的人馬。
杜飛道:「師大的李忠?」
婁弘毅點頭道:「您認識?」杜飛點頭說,聽許代茂說過。
但許代茂不知道,後來刁國棟和李忠的事兒,更不知道李忠如今勉強算是杜飛這條線上的。
不過最近杜飛因為忙彆的沒太管他。
說起來,當初刁國棟第一次對付婁家的時候。
李忠就是最主要策劃人和推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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