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見他們這樣,自己毫無反應似乎不太合適,索性把手伸到懷裡。
心念一動,從隨身空間摸出那把擊斃達爾西姆的手槍。
老村長他們見了,也沒大驚小怪。
這年頭,到牧區來,帶一把槍防身再正常不過了。
恰在這時,從前邊過來兩個人,趕著幾頭牛。
發現杜飛他們立即迎了上來。
這倆人都很狼狽,身上衣服都破了,還有不少刮傷,好在沒有大礙。
見麵一問,這倆人還真見過楊丁香。
他們一起出來追走失的牛羊,卻因為地形不熟走散了。
據他們說,楊丁香多半還跟老羊皮在一起。杜飛不由皺了皺,心說這老羊皮到底想乾什麼?
兩個青年兒都趕著牛回來了,他一個本地的老牧民還沒回來,這明顯不正常。
而且杜飛知道,老羊皮這人看著忠厚,其實另有賊心。
跟倆人道彆,杜飛他們繼續往前走。這時已經到了下午。
幾個人一早上出來,就吃了些餑餑,喝了幾口馬奶,都覺著餓了。
就杜飛和慈心沒什麼事兒。
卻在這時,突然肉眼可見的從北邊飄來一片厚厚的烏雲,還隱隱有雷聲滾動。
夏天,草原的天氣說變就變,眼瞅著就是一場雷雨。
老村長皺眉,這時也沒處避雨。唯獨杜飛眼睛一亮。
因為在烏雲出現的同時,其中一隻烏鴉終於發現,在前邊幾公裡遠的地方,一片茂密的樹林裡藏著一棟廢棄的樓房。
杜飛剛才把烏鴉小隊放出來,除了讓他們找人,就是找這棟樓。
他估計,如果找不到楊丁香和老羊皮,他們十有八九會到這兒來。
果然仔細一看,在離那棟樓幾百米外,發現了老羊皮和楊丁香。
兩人不知遇到什麼變故,都沒有騎馬。楊丁香已經昏迷了。
老羊皮的腿受了傷,走路十分費勁,一手提著馬刀,一手拖著耷拉著腦袋的楊丁香。
看樣子是想到那棟樓房去。
甭管那棟東洋人留下的樓裡有什麼機關奇遇,杜飛都不想鑽進去。,
當機立斷催馬加速。
老村長等人一愣,還以為是杜飛的馬驚了,
連忙追了上去。
他們雖然不知道杜飛的底細,卻知道肯定來頭不小。
真有個三長兩短,他們被牽連,都吃罪不起。
偏偏這條'妖龍大道'上無遮無攔的,馬匹飛奔起來,速度竟相當快!
再加上杜飛和慈心表麵是兩個人騎一匹馬,但慈心稍微一提氣,人便輕於鴻毛。
在馬背上,一手搭在杜飛肩上,整個人幾乎要飄起來了,根本不用馬匹負重。
他們這匹馬瘋跑起來,一時間老村長幾個人竟沒追上,隻能墜在後邊跟著。
十來分鐘,杜飛突然一撥馬頭,一下鑽進了樹林裡。
老村長幾個人一看,不由暗叫糟糕。他們都是當地人,深知這百眼窟的厲害。
剛才一路借著這條「妖龍'開辟出的大道,才能無驚無險。
一旦脫離這裡,到林子裡可就不保險了。「同誌!杜飛同誌!快勒韁繩······」
老村長大聲呼叫,可惜杜飛根本不聽。鑽到樹林裡,轉眼就不見了。
老村長「哎呀」一聲,立即吩咐兒子和另一個牧民:「你倆在外邊接應,我和老吳進去。」關鍵時候,老村長兒子和那個牧民立即點頭,沒有一句廢話,更沒婆婆媽媽,說什麼'要去一起去,要死一起死'的屁話。
這並不是他們涼薄,而是草原自有草原的生存法則。
這時杜飛和慈心已經深入樹林一百多米。透過樹林的縫隙,隱隱看到那棟樓的輪廓。與此同時,天上的烏雲壓過來。
瞬間遮蔽了太陽,一下就暗下來,仿佛到了晚上。
大風嗚咽,掠過樹林,宛如鬼哭狼嚎。杜飛感覺搭在他肩上的手一緊。
慈心收起了之前的漫不經心,明顯戒備起來。
旋即,杜飛勒住韁繩,喊了一聲「籲」。停在距離樓房大門二十幾米的地方,衝樓門口大吼一聲:「老羊皮,你要乾什麼!」
好巧不巧,一個電閃,緊跟著就是一聲驚雷,把杜飛的聲音蓋了過去。
然後就是豆大的雨點從天上掉下來。老羊皮不知是真沒聽見還是假裝的。
杜飛喊完了,非但沒停下,反而拉著楊丁香加速往樓裡去。
杜飛一點兒不慣著。
當機立斷,抬手就是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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