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無奈道:慢慢消化唄
明麵,這次杜飛的損失更大,一早就開始生產,已經囤積了不少。加拿大那邊,隻給了一百萬定金。
這筆定金肯定是不能退的。
現在屬於遇到不可抗力,並不是杜飛不供貨,而是沒辦法運過去。怪隻能怪加拿大邊有個蠻橫不講理的鄰居。
可即便有這些定金,8270廠那邊加班加點生產出來的裝備彈藥,也就是勉強算沒賠錢。
要是算從其他工廠調撥的,這一百萬美元肯定是不夠的。
不過,杜飛也沒太糾結,這次改造迫擊炮彈的經驗才是最大的收獲。然而,令杜飛沒想到。
等他回到單位,卻來了一個意外的客人。
隻見會客室內,還是鄭慶春和吳紅旗兩個人陪著。
這次客人不是布什,而是白求恩先生,亨利諾爾曼。
杜見到你很高興。亨利見到杜飛打了一聲招呼,明顯看得出來,他的狀態不好。即使頭發梳的一絲不苟,胡子也刮得乾乾淨淨,卻掩飾不住眼睛裡的紅血絲。
杜飛見狀,也沒虛偽的寒暄,直接一臉沉痛道:亨利,我非常抱歉
亨利諾爾曼勉強笑了笑:這不能怪你,我的朋友說著不由得咬牙切齒:都是那些忘恩負義的紅脖子!那些該死的狗雜碎
亨利諾爾曼完全不顧及所謂的紳士風度,用一連串惡毒的語言問候著南邊的鄰居。完事又看向杜飛:杜,我們是朋友對嗎?
當然杜飛痛快的答應,知道亨利肯定不是單純來罵人的。亨利懇切道:那種迫擊炮還能賣給我嗎?
杜飛毫不猶豫道:當然,亨利,彆忘了,你們交了定金,我們種花人最重誠信二字。亨利鬆了一口氣:那種迫擊炮,我要五十套。
其實剛才回來看到亨利,杜飛就猜到他的來意。
雖然大規模購買裝備的路被堵死了,但小批量的,走特殊渠道,仍然有機可乘。畢竟在浩瀚的太平洋,即使強如美地也不可能麵麵俱到。
至於亨利諾爾曼怎麼把這五十套迫擊炮和炮彈運回去,那就不是杜飛該操心的了。不過答應歸答應,卻不能立即交貨。
通過杜飛與布什的接觸,邊還要繼續派人跟葛爾參議員討價還價。這個時候肯定不能添亂。
等談好了,把該拿的好處拿到手。到時候就沒那些顧忌了。
就算美地發現,我們也完全可以不承認。
反正,那麼先進的迫擊炮技術落後的種花怎麼可能造的出來。然而,事情的結果竟大大出乎杜飛的預料。
他並不知道,在私下裡雙方是怎麼溝通的,又做了什麼利益交換。在五天後,杜飛跟朱婷回家吃飯。
朱爸吃完飯特地把杜飛叫到書房。看得出來,今天朱爸的心情特彆好。晚特地叫杜飛小酌了一杯。
當時杜飛就猜測,可能跟美地的交涉結果不錯。
畢竟對方隻是以葛爾參議員為代表的一方勢力,代表的是他們的私利,而不是美地
整體。
在這種情況下,為了保全私利,做出一些讓步都不奇怪。但杜飛聽到最終價碼的時候,還是大吃了一驚!
爸!我沒聽錯吧杜飛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七七千萬美元?朱爸笑嗬嗬的,呷了一口茶,衝他點點頭。
杜飛快速的眨巴眨巴眼睛,大腦飛速旋轉。按道理不應該呀!
難道那位葛爾參議員腦袋讓門夾了?怎麼可能給出這種天價。
當初杜飛張嘴要兩千萬,都覺著獅子大開口了,尋思最終討價還價,能到一千三四百萬。
換算成人民幣,正好是四千多萬,差不多能把這次交易的利潤抹平了。誰知道,沒過幾天啊,不僅沒減少,還翻了三倍多。
這特麼是什麼情況?
杜飛大腦飛速轉動,思考究竟怎麼回事。
世界任何東西都標注著價碼,不可能平白無故給你。
朱爸則笑嗬嗬注視著他,明顯帶著幾分考教,看杜飛能不能想到。卻不知道,杜飛本就是個掛逼。
念頭在腦子裡兜兜轉轉,很快就想到了苗頭。立即道:爸是因為穌鵝?
杜飛想來想去,能讓美地心甘情願拿錢的隻有這個老對頭。
現在誰也不會想到,就在幾個月之後,種花會跟穌鵝直接撕破臉。除了這個,杜飛實在想不出,彆的什麼事兒能賣出這個價兒。
五千萬美元,在這時候著實不是小數。
但如果是用在對付穌鵝,這都不是問題。
而且林天生去龍江省已經快一年了,早就開始做準備,這是既定計劃。朱爸淡淡道:是對方先提出來的。
杜飛一聽,心情有些複雜。
這明顯是試探,通過這五千萬看一看種花的反應。
不知道那位葛爾參議員怎麼操作的,還真是神通廣大。杜飛心裡嘟囔,果然不愧是鷹醬,真是財大氣粗啊!但話說回來,這個錢不拿白不拿。
隻不過這些水麵之下的交易,永遠拿不到台麵。杜飛想了想,略微躊躇。
朱爸看出他欲言又止,笑著道:有話說?
杜飛嗯了一聲,稍微組織語言:爸,有些話咱爺倆私下講,您說我們是不是能借這次機會,加快跟美地那邊緩和關係?
朱爸皺了皺眉,並沒直接表態。
杜飛繼續道:現在咱們跟老大哥肯定回不到過去了如果美地願意在貿易開個口子,我們經濟的壓力會小很多。
朱爸歎口氣:知道啥叫麻杆打狼兩頭怕嗎?有些事慣性很大,不可能說變就變。你想法很好,方向也正確,但想獲得一個好結果,有這些還不夠,還必須有耐心,等一個合適時機。
杜飛點了點頭,沒再多說彆的。
雖然朱爸沒給出明確回答,但杜飛有種預感。
因為向加拿大賣裝備引起的這些事,很可能成為蝴蝶的翅膀,隨著時間發酵,帶來巨大偏差。
從朱爸書房出來,杜飛有些心不在焉。
回到家,朱婷不由問道:小飛,晚跟爸說啥了?
杜飛回過神來,笑了笑道:沒事兒,對了,過幾天三舅回來開會,我想請他們一家子咱家來吃頓飯。
朱婷道:這有啥好想的,不知道做啥菜了?杜飛笑了笑,索性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索性儘力就好。
又過幾天,文森特已經回了香江,臨走還讓杜飛幫忙,想辦法弄幾門新型迫擊炮過去,當樣品,好推銷。
杜飛欣然答應。
亨利諾爾曼也走了,卻沒跟文森特一起
而是去了天津坐船。跟他一起船的,還有五十套購買的新型迫擊炮。
依然按照原價,一套四萬美元,五十套就是二百萬。名義是今年交易會簽的訂單,發到東洋去。
到了東洋再轉運,去美地西海岸的港口。從港口卸貨,再用卡車運往魁北克。
也算是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美人做夢也想不到,亨利敢把那些迫擊炮送到他們的港口。送走亨利諾爾曼,這件事總算告一段落。
清晨,朝霞明媚。
杜飛站在站台抬手看了看表。火車正在緩緩進站。
昨天陳中原來電話,說今天一早到。杜飛過來接站。
沒想到,火車停穩,陳中原從裡邊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意料之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