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因為種花國內的市場凍結,翡翠的價格還沒被炒起來。
但翡翠就是翡翠,即使隻有港澳和南洋的市場,利潤依然相當客觀。現在占據礦區的噶瓦將軍,跟周圍的軍閥相比,可謂兵強馬壯。
黎援朝他們想啃這塊硬骨頭,還真不一定能啃得動。
他們又是外來人,跟著黎援朝去的那些人,死一個少一個,一旦損失太大,把心氣打崩了就徹底完了。
也就是說,現在的黎援朝,看似勝利之後意氣風發。其實卻如履薄冰,經不起任何失敗。
想到這裡,杜飛已經明白,這次胡林和張紅英回來乾什麼了。他們在單國,想要把下一步走穩了,必須獲得國內的支持。要不是那邊實在離不開,估計黎援朝就親自回來了。
可惜,這個時機並不好。
現在龍江那邊已經已經吞噬了全部資源,很難再分出來。正因如此,胡林和張紅英才出現在杜飛這裡。
他們知道,杜飛搞出兩條裝備外銷的渠道。
還專門為這個,成立了一家所謂的消防器材公司。既然能夠外銷,手裡肯定有存貨。
片刻後,聽胡林把話說明,杜飛皺眉沉思片刻,反問:補充一些彈藥肯定沒問題,正好手頭就有一批,子彈手榴彈都有,但我想這應該不是你們想要的。
胡林道:這些雖然不富裕,卻不是最要緊的,問題是噶瓦那邊有坦克杜飛一聽,也皺起眉頭。
坦克這個東西在正規部隊不稀罕,幾十輛幾百輛都不算什麼,就更甭說穌鵝威震世界的鋼鐵洪流了。
可在單國這種地方,卻是寶貝得緊。
彆說幾十輛,就是有個三輛五輛的,就能成為決定戰場勝負的大殺器。而那位占據礦區的噶瓦將軍,手下就有十二輛坦克。
雖然都是從印杜那邊私下買的,二戰時期英人留下的老爺坦克,卻成了黎援朝邁步過去的一道坎兒。
其實對付坦克最好的辦法就是坦克。可惜,黎援朝現在還沒那個家底。
國內這邊更不可能直接給這種重裝備。剩下的就是反坦克地雷和反坦克火箭筒。杜飛道:你們沒有火箭筒?
胡林苦笑:當初接手那個武器庫,都是當年封存的小鬼子的。杜飛這就明白了。
因為抗戰時期,種花根本沒有拿得出手的裝甲部隊。小鬼子幾乎不用考慮反坦克的問題。
要多少?杜飛直接問道。
對他來說,這根本不是問題,火箭筒的技術難度跟迫擊炮彈差不多8270廠那邊就能生產,都不用求人。
胡林倒是沒想到,杜飛這麼痛快。
五十根胡林觀察杜飛的反應,見他皺眉,又說道:不行二十也行。其實幾十根火箭筒本來不算什麼,但還是那個問題,時間不湊巧。為了防禦北方,抵擋穌鵝的鋼鐵洪流。
全國的反坦克武器都被填了進去。
想從正規廠子走後門擠出一些,幾乎不可能。他們這才找到杜飛這個不那麼正規的地方。
杜飛愣了一下,知道他會意錯了,嚴肅道:二十根夠乾啥的?萬一打光了來不及裝彈怎麼辦?拿人命去填?
胡林和張紅英愣了。
杜飛想了想道:我給你們一百根,外加一百門最新的大威力迫擊炮。二人一聽,眼睛一亮。
他們手頭有一些小鬼子的擲彈筒,那東西嚴格來說連炮都算不。現在杜飛張嘴,不僅給了火箭筒,還外加一百門迫擊炮。
這是什麼概念!
在此前,麵對噶瓦將軍,黎援朝他們最多隻有四成勝算。有了這兩樣東西,一下子就能提高到七成甚至八成。
胡林興奮的臉色脹得通紅,忙道:此話當真!
杜飛笑著道:胡哥,你先彆激動,這些東西可不是白給。胡林和張紅英驀的一愣,從興奮中冷靜下來。
杜飛道:你們回來應該知道,我這個公司是乾什麼的,下邊兩個工廠,三千多張嘴吃飯
胡林皺眉,他當然明白杜飛的意思。
可他們哪來的錢,到現在也沒有軍餉,僅僅供萬人吃飯都夠嗆。
杜飛怎麼會不知道他們的情況,笑著道:胡哥,不用你們立即給錢,東西先給你們,打下礦區再說,到時候我幫你們聯係,直接把翡翠礦石賣到香江去。
胡林心頭一動。
現在噶瓦將軍那邊,買礦石都是等著有人主動門,價格根本起不來。那些中間商到香江或者南洋,一轉手就能翻兩三倍。
到了香江的首飾店,做成鐲子或者掛件,又能翻兩三倍。
要是打下礦區,直接賣到香江,就可以吃掉中間商那部分利潤。其實,並不是噶瓦將軍不明白這裡的貓膩。
是他明白也沒有用,因為不賣給中間商,他這些礦石根本運不出去。翡翠礦區在單國北部,要想運出去,就得往南走。
那邊可不是噶瓦將軍的地盤。
如果換成了黎援朝他們,就不用受製於人。
直接往北,走雲楠、廣希、廣冬,直達香江
胡林和張紅英臨走的時候,杜飛一直把他們送到外邊。相比來時,兩人眼底的幾分愁容已經散了。
有了這批火箭筒和迫擊炮,到時候絕對能讓噶瓦將軍大吃一驚。杜飛則收獲了一張欠條。
親兄弟,明算賬,沒有什麼不妥的。而且這對杜飛和黎援朝都有好處。
黎援朝那邊占領了礦區,隻要源源不斷供應翡翠礦石,自身就能獲得造血功能。才能長久發展壯大下去。
杜飛則為他們提供裝備,價格肯定比賣給外人優惠得多,少賺一點,勝在穩定。站在門口的台階,杜飛看著胡林兩口子騎自行車走遠。
心裡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本來杜飛都忘了,剛才胡林提到反坦克,才讓他猛地想起了。
記憶中,珍包島的衝突中,麵對62的厚重的複合裝甲,就跟王八殼子一樣,反坦克火箭筒根本打不動。
後來還是利用戰術,布置了反坦克地雷才在江麵打趴窩了一輛。想到這裡,杜飛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可不行!他嘴裡小聲嘟囔一句。卻聽身後冒出一聲:什麼不行?杜飛剛才有些出神,沒注意到後邊。回頭一看,卻是周曉白那丫頭。
杜飛瞪她一眼:還沒下班,你鳥悄的,跟做賊似的,想乾啥去?周曉白見附近沒人,笑嘻嘻道:杜飛哥,求你個事兒唄
杜飛看她賊兮兮的,撇撇嘴道:好好說話,啥事兒?
周曉白道:下星期我媽回老家看我姥姥去,我想請幾天假。
杜飛還當什麼事兒,笑著道:行,把假條給老張,反正辦公室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周曉白不乾了,氣的一叉腰:哪有你這麼說話的,我怎麼了我!我天天班,兢兢業業,任勞任怨
杜飛直接無視她的一串成語,塌著眼皮看著她,淡淡道:還請不請假了!周曉白立即茶了。
杜飛道:想請假還那麼多廢話。說完了徑直往裡走去。留下周曉白衝他後腦勺扮個鬼臉,
氣哼哼的回辦公室。剛坐下,跟她坐對桌的羅芸就問:小白,經理批了嗎?周曉白晃晃小拳頭:他敢不批!
羅芸掩嘴一笑,又問:你這次走幾天呀?我都該想你了。周曉白道:怎麼也得十天半個月吧,我媽好幾年沒回去了。羅芸小聲道:對了,你跟王春雷說了嗎?
周曉白白了一眼:跟他說乾什麼?我跟他又不熟。羅芸切了一聲:我可聽說,他找不少人打聽你呢周曉白不以為然道:打聽打聽唄,讓他打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