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部長看出蘇哈圖在強撐著,不管什麼人被截掉一整條胳膊,對身心都是一次極大的摧殘,更何況是像蘇哈圖這樣驕傲的人。
但在這個時候,他無論如何不能揭短,好整以暇不提這茬,沉聲道,剛才。
美方國務卿助理佩斯先生向我們詢問具體情況該怎麼回複蘇哈圖音塵遮臉沉思良久道,告訴他們是夏果人乾的,同時以外交部的名義發布出一個措辭嚴厲的聲明,我們保留采取進一步措施的權利。
莫桑是老政客,立即就明白了蘇哈圖的用意,點點頭道。
我明白了,蘇哈圖問了醫生,你快去吧,把吉爾達叫進來。莫桑點頭,退出去。
片刻後,一個中等身材的軍人走進來看到蘇哈圖的傷勢,目光一凝。
蘇哈圖則直截了當道,加大針對嚇人的力度,吉爾達蘇哈圖手裡最好用的刀子,聽到命令之後,沒有任何廢話,直接立正敬禮,說了一聲是就退出去。
一旁的蘇比安皺眉道,叔叔,為什麼?我是說這次的導彈襲擊不可能是下人乾的?蘇哈圖眼睛微眯,淡淡道,我當然知道不是他們,但是我們隻能這樣做。
難道你讓我去找蘇俄抗議,把事情捅破了,對我們有什麼好處?蘇比安恍然大悟,卻又憤憤不平,叔叔難道就這麼算了那些可惡的蘇俄人?蘇哈圖咬咬牙,不知道是不是麻藥的地兒過了,他感覺斷臂的地方愈發疼痛,實際在他心裡已經認定了這枚導彈就是蘇俄打的,卻仍蛋蛋島蘇比安,這就是政治。
斯大林說過,強者不接受指責。你覺得我們有資格指責他們嗎?即使心裡清楚,也得裝不清楚。
如果這個時候蘇俄人來了,我不僅要笑臉相迎,還得熱情接待。
蘇比安一臉鄙夷。
其實這些道理他心裡都明白,隻是在領導麵前恰到好處的裝傻是必須的,不然怎麼顯出領導思想深邃,謀略深遠。
蘇哈圖既是他叔叔。是他領導這種手段,他早用的爐火純青。
而蘇哈圖片裡不知道這個侄子的心思,隻不過古往今來女乾臣佞臣為什麼得出皇帝真不知道他們是女乾臣,隻是身邊放著這樣的人士指出,學校那邊低垂下來。要去讓他夠不著熱鬨全世界都知道他們是冤枉,但那又怎麼樣呢?話音沒落突然,外麵傳來敲門聲。
話說一半蘇哈圖皺了皺眉,問,什麼是報告?泗水方麵有緊急情況,門外的情報官大聲道進來,蘇哈圖預感到不是什麼好消息,下意識想抬手捏捏鼻梁,卻驀地發現習慣那隻手已經沒有了。
他的臉色愈發陰沉,緩緩抬起另一隻手,同時門外進來一名年輕軍官。
蘇哈圖打起精神問什麼情況?年輕軍官手拿著速記本道,就在今天白天,大約八個小時前,泗水爆發激烈衝突,豈有此理。
蘇哈圖聽完報告,當即大怒,不是因為巴姆多地死,他心裡巴不得巴姆多死了。
但問題是巴姆多,不應在華人手裡,一向逆來順受的華人更不應該起來反抗,這才是他發怒的原因。
尤其剛受傷殘疾,讓他心裡憋著一股氣火,而一旁的蘇比安看出機會,立即到叔叔讓我去吧。
蘇比安反應非常快。剛聽到這個消息就主動提出要去評論。
之前因為蘇哈圖受傷之後的一些舉動,他已經引起了蘇哈圖的疑心。雖然眼下蘇哈圖沒有更信任的人,但有些事情一旦種下了懷疑的種子就會慢慢發芽。
蘇比安則是以退為進,主動提出要去外地,表明自己問心無愧,不一定非要賴在雅加達。
他估計蘇哈圖肯定不會答應,畢竟現在這種情況,蘇哈圖以心非常重,他這個侄子再怎麼說
也比其他人更值得信任。
況且退一步說,如果蘇哈圖真答應了,蘇比安這次也不吃虧,既然要放出去評判,肯定要給他兵權,到時候隻要拿下泗水,憑借泗水的財力和手頭的兵權就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
到時候就算蘇哈圖也要想辦法安撫他,而不是像現在張嘴就罵,抬手就打。
所以瞬間權衡之後,蘇比安立即站了出來。
果然,蘇哈圖回頭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接茬,而明顯沒有讓他去的意思,反而吩咐道打電話叫蛇王發單曲,蘇比安不動聲色地應了一聲,倒也沒有失望。
反正這本來就在他預料中。
倒是蘇哈圖要用蛇有些令他意外,等那名情報官出去,蘇比安提醒道,叔叔讓伽丹去對付普通人。
這這些所謂的奇人異事,不能對普通人出手,屬於約定俗成的潛規則,除非是普通人主動牽連進奇人異事。之間的爭端中,當然話是這樣說,平時多少有些出格,隻要不太過分,也沒人去計較。
但這次直接讓蛇王大單去泗水,明顯是要殺雞儆猴,要徹底乾掉皇家,這可就非同小可了。
蘇哈圖卻不以為然道,那又怎麼樣,蘇俄能拿導彈炸我,我就不能塗了,區區一個皇家。
蘇比安立即閉嘴的,反正該說的他已經說了,蘇哈圖又到,況且皇家一向乖順,不久前還千方百計求我怎麼一轉臉就變了,這裡邊難道沒問題?巴姆多不是草包,這個人雖然不聽話,但能力還是有的,僅僅幾個小時就兵敗,就連他本人也死了,你覺著是怎麼回事?蘇比安心中一凜,您是說皇家的背後有人在暗中幫忙?蘇哈圖冷哼一聲道,要不然呢,我想不出有其他可能。
與此同時,遠在泗水杜飛下榻的酒店睡了一下午,杜飛也不困了,正想考慮考慮下一步的計劃,卻在這時忽然收到伊戈爾的信息,樓下有人來找。
杜飛來到這裡,照例開了好幾個房間。
明麵,他住在樓下的一個房間,其實卻是住在樓的另一個房間。樓下由伊戈爾安排人盯著,樓則有小輝和小紅這兩個生物攝像頭。
這個時候來找他,想必是皇家的人。跟伊格爾確認,果然是黃德祿,杜飛沒讓他來,而是自己下樓去。來到那個房間,黃德祿已經在裡邊等著不飛半開玩笑道,德路,你現在可今非昔比了,手握萬種兵,也算一方諸侯了。
黃德祿連道,不敢領導,您就彆拿我開玩笑了。
之前杜飛讓他叫老杜,他卻覺得彆扭,尤其現在身肩負的責任愈發重大,反而更讓他謹小慎微。互相寒暄幾句,杜飛便問起這半夜三更的有什麼急事?黃德祿臉控製不住喜色,領導我是實在等不及了,才來打擾您休息。
杜飛擺擺手道,彆扯這些,說正事兒。
黃德祿則嘿嘿,到今天下午,我們攻下了巴姆多地軍營,您才發現了什麼?杜飛一愣,腦子飛快轉動。
脫口道勤,如果是武器,黃德祿不至於來找他,直接讓自己人留下使用就是了,隻有發現了什麼值錢的東西,才會讓他急匆匆來找杜飛。
現在黃德祿乃至整個皇家,包括黃戰鬥在那隻缺兩樣東西,一個是人,一個是槍缺人是缺真正敢拿槍戰鬥的人。
槍則泛指裝備,尤其是重火力裝備,雖然占了泗水,但雅加達方麵隨時可能派兵來鎮壓他們必須做好萬全準備。
隻是黃德祿沒想到蘇哈圖派來的不是部隊,而是那位在南陽凶名卓著的蛇王伽丹黃德祿到您是沒看見巴姆多那個守財奴,想不到他這些年在泗水竟然搜掛了這麼多。足足十噸黃金,還有一千多萬美元。
杜飛聽了也吃了一驚。他原本以為巴姆多就是一個地方的小軍閥,沒想到
居然是一個大財主。
但轉念一想,又覺著不太對勁,就算泗水再複述巴姆多在能搜刮那一千萬美元還說的過去,可那麼多黃金是哪兒來的?隻不過黃德祿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隻管叫杜飛親自過去看看。
杜飛也是好奇十多噸黃金是什麼樣子,當即跟黃德祿一起過去。
黃德祿來時,坐著一輛從巴姆多軍營裡弄來的吉普車,杜飛則隻帶了慈心車,徑直開向郊外的軍營。
夜裡路一個人也沒有汽車開起來,不一揮而就到了在這裡皇家的幾位叔公。
還有黃戰鬥黃德彪黃二成都再看見杜飛來了,全都熱情招呼過來,簡單寒暄之後狂戰鬥率先提起,讓杜飛先看看黃金和秦杜飛,猜出他們的用意,
如果沒有黃戰鬥在場皇家私下想怎麼處置這筆錢都沒問題,但黃戰鬥的身份畢竟不一樣,雖然姓黃,卻是的人而且帶著遊擊隊來助戰。
這裡邊的黃金和美元有人加一份兒,杜飛估計他們大概是分不明白,或者乾脆不想談錢傷感情,打算直接把這些黃金美元換成武器裝備,不然大半夜的把杜飛請到這裡來乾什麼?果然在黃戰鬥表明了意思,跟杜飛猜的大差不差這種門的買賣。
杜飛肯定欣然接受,哈哈笑道,各位放心,明天一早我就跟國內聯係,槍炮子彈手榴彈火箭筒,保證三天之內裝船,半個月內送到泗水碼頭。
眾人一聽全都喜眉梢,再度飛來之前,他們還生怕在這種情況下,杜飛在價格趁火打劫。
說到底,皇家是個商業家族,任何事都喜歡用做買賣的思維。
在他們看來,這種時候提一提架是很正常的事情,卻沒想到杜飛菲。
但煤價價還在原本的基礎,給他們小小的打了個折,美其名曰支援海外同胞的事業,這令黃家人喜出望外,卻沒想到杜飛還有後招等著他們。
等敲定了價格種類數量一千萬美元外加十噸黃金,算是到了杜飛的手裡。
杜飛這貨卻像忽然想起什麼,一拍大腿,哎呀了一聲。
黃德祿等人一愣,忙問怎麼回事?杜飛皺眉,嘬著牙花子道,剛才我給忘了,雖然說印尼的空軍不怎麼著,但畢竟也有百十架飛機。
他們要是來轟炸可怎麼辦?黃德祿等人一愣,互相麵麵相覷。之前購買裝備的時候的確沒想到這個問題。
一旁的黃戰鬥則皺眉道,敵人出動飛機的確非常棘手,尤其咱們現在不是打遊擊,守著泗水這麼大一座城,想跑都沒法跑。
說完看向杜飛道,杜飛同誌,你也彆賣關子了。
你肯定有辦法,對不對?不飛嘿嘿一笑,辦法倒是有,有一種導彈隻有這麼大,說著用手比劃了一下,一兩個士兵就能發射專門對付低空飛行的目標。
目前世界隻有美國蘇俄能設計這種便攜式導彈,黃家人不由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包括九代航母的黃戰鬥也吃了。
北京這個年代信息閉塞,印尼這個地方更是世界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