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瞬間讓趴在地的格林心臟一哆嗦。
一種對死亡的恐懼本能的湧了出來。
雖然剛才被打斷了脊椎已經讓他絕望,但還是那句話,好死不如賴活,他以為杜飛廢了他,一定會囚禁起來仔細盤問。
到時候他還有機會想辦法自救,但是……
格林顧不得身的劇痛,本能的大叫:“等等我有……”
然而,慈心根本不聽他說,一降魔杵就捶下去。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黑黝黝的降魔杵正打在格林的天靈蓋。
堅硬的顱骨就跟雞蛋殼一樣,登時往下陷了一個大坑。
格林的表情瞬間凝固,眼眸中的光澤快速暗淡下去,噗通一聲原本昂起的半身倒在地。
隨之在地麵快速形成了一大片血泊,當場氣絕。
杜飛看也沒看,徑直走了出去,也沒打算收拾屍體,就這樣明晃晃的擺著,正好讓一些人看一看。
順著電梯下來,杜飛吸了一口海邊帶著魚腥味兒的潮濕空氣,心情舒暢,念頭通達。
要不怎麼說要解心頭恨,拔劍斬仇人呢
這個格林雖然之前沒見過,卻像一隻陰溝裡的老鼠,躲在幕後搞陰謀。
尤其那次炸飛機,著實讓杜飛捏了一把汗。
如果當時他在飛機,在那種情況下,還能生還嗎?
所以,這個格林在杜飛心裡早就給他打了必死的標簽。
正因如此,杜飛才懶得跟他廢話,今天就是他說出天花亂墜也得死。
而且這次去單國跟黎援朝見麵,也讓杜飛心裡產生不少觸動。
經過這兩年的鍛煉,黎援朝已經愈發適應了一個位者的角色。
手握重兵,縱橫捭闔。
用利益、權力、姻親,團結手下。
遇到事情也不是事必躬親,而是信任手下的忠誠和能力。
短短兩三年,彆人且不說,單是胡八一、王凱旋、鐘越民這仨人全都磨練出來,隨便挑出來都能獨當一麵。
反而杜飛身邊,繞來繞去都沒這樣的人。
固然因為所處環境不同的製約,但更主要的原因還是杜飛的個人能力太強。
黎援朝的個人能力、眼界、見識,顯而易見比不杜飛他必須依靠身邊這幫兄弟。
反而杜飛,個人能力太強,掌握的資源太多,遇到事情大多能迎刃而解。
這種情況有些類似楚漢相爭的項羽和劉邦。
其實杜飛一早也有這方麵的考慮,不然不會執意把京城那些跟他有些關係的子弟弄到南洋去。
放在那邊,一方麵為了穩固權力結構,另一方麵也是為了鍛煉他們,沒準也能有一兩個出頭的。
處置了格林,杜飛沒有在香江多待。
至於力家,最終這次算是被格林牽連了,但既然已經出手了,就必定要一棒子打死,不會讓他有死灰複燃的機會。
不過這件事不需要杜飛出麵,有雷洛、周鵬有霍家、包家,再加文森特,自會把一切做的妥妥帖帖。
到時候,該屬於杜飛那一份兒絕不會少。
至於出現在周常力身邊的那名法果女人也失蹤了,兩天後被人在岸邊發現,被認定為失足落海。
這個時候,杜飛已經乘坐租借的小型飛機抵達了古晉機場。
簡易的夯土跑道沒那麼平坦,飛機降落的時候彈跳兩下才緩緩停穩。
片刻後,杜飛從機艙內鑽出來,撲麵的熱風襲來。
這裡是赤道附近,不分冬天夏天,就是一樣熱。
從飛機走下來,早就有人等在跑道旁邊。
朱麗和馬冬梅為首,在他們後邊是一身戎裝的魏成功。
在魏成功的另一邊,杜飛又見到一位熟人,正是劉匡福的媳婦翟曉彤。
此時翟曉彤一身乾練打扮,還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有點職場精英的樣子。
杜飛笑著走過來,他跟朱麗可以直接通過精神鏈接溝通,也沒有久彆重逢的感覺。
到跟前朱麗隻說了一聲“來了”,杜飛則“嗯”了一聲。
陪同一起來的魏成功、翟曉彤都在心裡暗暗設想,杜飛過來會是什麼場景。
他們都不傻,即便嘴不說,也能想到朱麗跟杜飛的關係不一般。
不然這邊這麼大一攤子,怎麼可能那麼放心
誰知竟然是這樣。
眾人走出機場,了一輛老式轎車。
車是原先那位沙撈越國王的,如今那位基本被困在王宮裡出不來的,車庫裡的汽車自然也用不。
車裡全是定製的紅色真皮,地麵是手工的羊毛地毯。
杜飛不太喜歡這個配色,不過既然是白來的也就無所謂了。
汽車從機場出來,很快駛進了古晉市區。
經過這幾個月,人們熙熙攘攘的,絲毫看不出不久前剛經過戰亂。
反而不少地方損毀的房屋都在重建,一些道路也在拓寬重修,有種欣欣向榮的感覺。
杜飛知道,能有這番景象,並非朱麗的治理能力有多強。
最主要的原因是把之前王室積累的財富壓榨出來,轉化成了對內投資。
不管到哪裡,投資拉動經濟都沒錯。
這還隻是開始,等再過幾年斯裡巴加石油公司開動起來。
有了石油美元,再加美果的產業外溢效應,隻要吃下來一點就能成為一個經濟不錯的小國。
杜飛一邊想著,汽車已經抵達了當王宮。
徑直開進王宮正門。
回到書房,這裡是朱麗平時辦公的地方。
屋裡的陳設裝修跟杜飛走的時候沒什麼變化。
朱麗回到屋裡,沒什麼形象的抻個懶腰。
半年多沒見,朱麗的變化不小,除了頭發長長了也胖了一些。
之前因為在李家坡廢寢忘食工作,不僅被曬黑了,人也瘦了不少。
現在更像在京城時的樣子,又因為平時要裝成溫妮必須端著,讓她的氣質自然而然產生了一些變化。
“我這兒你究竟怎麼想的?難道真要演一輩子?”朱麗有些意興闌珊。
她原本沒什麼野心,之前來到這兒頂替溫妮純粹是趕鴨子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