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朱婷來說,朱麗跟秦淮柔、王玉芬完全不是一個概念的問題。
一來,朱麗是朱婷的二堂姐的,真要傳出去像什麼話。
二來,朱麗這次涉及到了巨大的利益歸屬。
秦淮柔、王玉芬充其量就是上不得台麵的外室,擱在古代連妾都算不上。
而朱麗雖然也沒名分,卻涉及到整個沙撈越王國的歸屬,這是什麼概念!
即便朱婷再自信豁達,麵對如此龐大的利益歸屬也不可能再無動於衷。
朱婷掙了一下沒掙開也沒再動,冷著臉道:“說說吧,你們什麼時候勾搭上的?我說朱麗好好的不在文工團,非要上你那兒去呢”
杜飛忙解釋:“那時候真沒有!再說,你想啊我真要有啥心思,能把她安排到我原先的院子裡頭?那院都是什麼貨,真有風吹草動,早給我傳開了。”
朱婷點點頭,其實她也猜到那時候杜飛跟朱麗還沒什麼。
接下來杜飛也沒打馬虎眼,到了這一步,糊弄不過去,還不如說開了,至少真誠一些。
杜飛道:“姐,一開始我真沒那個心思,我不是沒輕重的,她是伱二姐,我再怎麼著的,也不至於盯著她。”
朱婷撇撇嘴切了一聲。
杜飛接著道:“你也知道,她跟劉景文離婚,後來還做了檢查倆人都沒毛病……”
朱婷回憶起來,當初那位老中醫說的。
朱麗體質特殊,要想有孩子非得找特彆強壯,種子活力特彆強的男人,才有可能自然受孕。
想到這裡,朱婷脫口道:“她想跟你借種!”
身體特彆強壯,說的不就是杜飛。
杜飛歎口氣:“一開始是這麼想的但那回四嬸兒病了,她回去探病,沒忍住,就說了。”
朱婷想起當初朱麗突然就調到外教部,還直接外派工作,還覺著不理解,終於恍然大悟。
杜飛又說了一些當初南洋的情況。
末了道:“當時那種情況,隻有讓她頂替溫妮·斯萊特,才能穩住局麵。原本隻當是個權宜之計,等回頭再另想辦法,誰知拖延久了,局麵就失控了。到現在她已經成了我們控製那邊不可或缺的一個環節……”
杜飛雖然沒說完,但朱婷已經聽明白了,不由得拿眼角瞥了一眼:“呦,這麼說還委屈你了唄!”
杜飛隻當聽不出朱婷陰陽怪氣,嘿嘿道:“姐,我這輩子心裡隻有你一個人。”
朱婷輕哼一聲,伸手一揪。
恨恨道:“歸根結底都是這玩意惹的禍,免得以後麻煩,不如趁早剪了。”
杜飛“哎呦”一聲,連忙求饒。
卻沒兩下,倆人又滾成一團……
等再完事,朱婷呼呲呼呲的,心裡那股氣也消了大半。
其實這次從一開始,朱婷就沒有彆的選擇。
她不是普通女人,她家也不是普通家庭。
一旦她跟杜飛離婚,所產生的連鎖反應難以預料,即便朱家的體量都會受到巨大影響。
在這種時候,朱爸絕不會允許出現那種不可控的局麵。
再就是朱麗那邊。
雖然朱麗這事兒辦的不地道,但朱婷四叔四嬸兒那兒挑不出任何毛病。
老兩口知道朱麗想跟妹夫借種,立即想辦法阻止,還把朱麗安排出去。
從一開始就沒給朱婷留下翻臉的餘地。
再則就是杜飛和朱婷的婚姻,本來就不是正常搞對象。
如果朱婷不是命數有問題,以她的自身條件和家庭條件,不可能跟杜飛湊成一對。
另外,也是最主要的原因,朱婷已經有了兒子,讓她一大半心思轉移到兒子身上。
況且朱麗遠在南洋,隔著上萬公裡,眼不見心不煩。
再就是杜飛這個牲口體格是真好,她生怕再不鬆口,杜飛跟她拚了。
現在這都腫了……
第二天,杜飛和朱婷各自上班。
雖然眼下這道坎兒算是過去了,但杜飛仍能感覺到朱婷跟他之間出現了裂痕。
之前朱婷知道秦淮柔和王玉芬,但那屬於是心照不宣,隻要沒有挑明,就權當沒有。
但是現在,出了這種情況,再裝聾作啞也不可能了。
況且人心本就如此,即便昨晚上杜飛把媳婦伺候舒服了,今早上起來也難免越想越生氣。
好在杜飛和朱婷都有自己的事業,愛人和家庭不是生活的全部。
……
在京城待了一個多月,算是風平浪靜。
之前見過麵的娜塔莎沒再出現。
這讓杜飛有些意外,原本以為那次見麵後,娜塔莎很快會有後續的。
杜飛能猜到娜塔莎的目的,對方不會僅僅見過一次就偃旗息鼓。
不過很快杜飛也沒多餘的精力去關心彆的了。
就在6月15號,東巴的打卡市突然爆發衝突。
本地的抗議者與西巴派來維持秩序的武裝力量針鋒相對,西巴部隊直接開槍。
東巴這邊以燃燒瓶和石塊反擊,最終造成了數百人傷亡。
杜飛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杜飛頓時敏銳意識到,情況可能要升級。
消防器材公司,杜飛的辦公室內。
看著剛收到的消息,杜飛的表情嚴峻,集中精神,心念一動,通過精神鏈接與遠在南洋的伊格爾聯絡。
這麼遠的距離,即使杜飛的精神力再強也經不起消耗,所以內容非常簡略,隻有幾個字:準備行動。
這是杜飛上次回來前跟伊格爾約定好的。
所謂準備行動,並不是讓伊格爾開始準備,而是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根據杜飛的計劃,這次前往印杜的卡拉拉邦,必須突然迅速,快進快出。
因為一旦爆發戰爭,戰場情況瞬息萬變。
等時機成熟再從沙撈越出發肯定來不及了。
所以杜飛第一步是搭建一個前進基地。
這個前進基地設置在斯裡蘭卡,在這裡準備了足以供應數百人的後勤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