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陪在一旁的蕭朝主動的退出去,到門口守著。
老太太不住打量杜飛,笑著道:“杜先生真是一表人才,難得的少年才俊啊”
杜飛笑著客氣,對於這位女士,他還真知道一些。
都是小時候聽單老的評書了解的,有幾分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道這位曾經的少帥夫人突然派人把自個請來,這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因為雙方先前沒什麼值得一說的交情,正式見麵之後也沒有可多說的,簡單寒暄很快進入正題。
杜飛開門見山,直接問對方有什麼事?
於女士也很直接:“我知道杜先生是神通廣大,有一件事想求杜先生幫忙……”
杜飛挑了挑眉,看著對麵的老太太,已經猜出對方的所謂的幫忙是什麼。
沉聲道:“於女士,恕我直言,您難道想讓我幫忙營救張醬軍?”
想來想去,這個世上能值得這位求人的,也隻有這件事了。
老太太點頭:“沒錯,希望杜先生……”
不等她往下說,杜飛先打斷道:“先等等,於女士,我想您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杜飛並沒有隻說老糊塗了,心裡卻是腹誹,這叫什麼事兒呀
你要找縣長,你往鄉長都不乾了家裡打電話。
咱可是根正苗紅的,不是對麵那些反動派。
杜飛道:“於女士,在感情上我很同情您的丈夫,也很欽佩他在果家民族危亡的時候做出的偉大抉擇,但是目前真想解決他的問題,我想您似乎更應該去找那邊,跟常校長交涉,您找我……這”
說到最後,杜飛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攤開雙手表示無能為力。
於女士卻搖頭:“找那人?這都三十多年了,找他要是有用,何至於拖到今天。”
實際上她在那邊有不少眼線,很清楚常校長的身體情況,這兩年每況愈下。
即便如此,也一刻沒有想過要放人。
而杜飛清楚,即使常校長去世後,仍過了十幾年張才有機會重獲自由。
杜飛無奈道:“您都說了,我何德何能,如何能夠幫您?”
於女士不是真糊塗,她的思維非常清晰,解釋道:“杜先生,我非強人所難,今日邀您前來乃是深思熟慮。我知道你是少年英雄,在南洋,在印杜,均有出人意表的作為。我也知道你跟阿美莉卡的布石家族有很深關係,希望能通過這層關係,在阿美莉卡想一想辦法,向那邊施壓,讓漢青獲釋。”
杜飛耐心聽著,並沒有不耐煩,不為彆的就衝那位張醬軍當年在關鍵時刻的選擇。
隻不過等老太太說完,杜飛還是覺著奇怪:“女士,恕我直言,您在阿美莉卡多年,應該也有自己的人脈關係,怕也不比布石家族更差,何必舍近求遠?”
於女士苦笑:“杜先生沒在這裡待過,不明白這裡的情形,我們花果人在這裡……”
雖然沒有說完,意思卻再明白不過,即使像於女士這種,出身名門,手握財富,依然很難融入高層的圈子。
那些彆有用心的人,隻會盯著她手裡的錢,卻未必會真去幫她。
於女士懇切道:“杜先生,我需要一個能信得過的,真能幫助我的人!”
杜飛對此倒是不奇怪,阿美莉卡是什麼尿性,在他穿越前連最後的遮羞布都扯掉了。
隻是杜飛依然奇怪,於女士為什麼覺得他能信得過。
於女士則很快解開了這個疑問:“我相信
方石先生的眼光。”
“陳方石?”杜飛不由得詫異:“您認識老陳?”
於女士點頭:“當年我曾在洛城,有幸與方石先生相識,見過方石先生的人品風采……”
杜飛這才恍然,倒是沒想到陳方石那個老東西藏的故事還不少。
隨後,於女士正式開出條件,隻要杜飛能想辦法請矯治布石出麵,給常校長那邊施壓,一切費用由她來出。
另外,不管成與不成,會額外給杜飛三千萬美元酬謝。
杜飛停了都有些驚了,沒想到這女人這麼有魄力,運作這件事本身就需要不少錢,再加上給杜飛的,全都運作下來,不管結果如何,都是五千萬打底。
但轉念一想,似乎也不奇怪。
應該是感覺到自己時日無多了,打算最後搏一搏,錢不錢的,無所謂了。
說到這裡,於女士又道:“不過……要拿到這些錢,還得請杜先生再幫個忙。”
杜飛眨巴眨巴眼睛,再聽對方說完,已經全明白了。
原來這裡還涉及到了一批張家存在阿美莉卡銀行的黃金。
這筆黃金的價值極大,隻是阿美莉卡銀行家的德性,當年存進去的時候什麼都好說,現在想要取出來可沒那麼容易。
更何況,當初這筆黃金還存在一些問題。
當初張家的勢力還在,自然沒問題。
可是現在,時過境遷了,當初不是問題的問題就成了大問題。
總而言之,於女士即使掌握著相關手續,卻沒辦法把這筆黃金變現。
根據她的說法,如果按對方的方案,隻能按照市價折現三分之一。
這個價碼她並不滿意,但對方在金融圈子很有勢力,她之前試過尋求某些人的幫助。
但這種事在阿美莉卡本就是一種潛規則,這才兜兜轉轉找到了杜飛。
杜飛也更明白了對方的處境。
總有人覺著到了阿美莉卡就‘好’了。
但實際上,不管有錢沒錢,外人在阿美莉卡都不是那麼好待的。
沒錢的不說,就算有錢的,帶著大筆現金過去,誰看著不眼紅?
不管是誰去,想安全落地,就得給人家上貢,去的時候帶著十個,最後落地手裡能剩下仨就不錯了。
即便如此還有人削尖了腦袋,飛蛾撲火的也要去,為什麼?
說白了,無非是手裡的錢來路不正,去了還有三成,不去怕是全無。
抱歉,沒有全好,昨天複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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