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船石油,按照目前的價格大概價值一千萬美元,杜飛入手的價格即使算上運費,也隻有150萬。
剩下的全是利潤,杜飛能從中拿到三成,也就是兩百五十萬左右。
而這樣的油輪每天會有兩艘離開波斯的港口,杜飛能到手五百多萬美元,一個月就是一億多美元!
這還隻是整個市場的很小的一部分。
此時杜飛徹底明白,為什麼阿美莉卡那麼熱衷於到處挑起戰爭了,尤其是在中東地區。
無他,簡直特麼太賺錢了!
更主要的是,這些錢完全是一筆糊塗賬,那些人可以心安理得的揣進自己的腰包,沒有任何法律上的風險,至於道德風險……他們根本沒有道德,就更不用擔心了。
與此同時,古晉海邊的皇家園林。
杜飛收到了油輪安全離開波斯港口的消息,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油輪順利離開波斯,說明整個計劃已經成功了90%,接下來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這一船石油變成美金。
一旁的陳方石也神清氣爽,作為古晉乃至整個婆羅洲的大管家,陳方石如今正是春風得意。
不僅去年王老師又給他添了一個閨女,隨著奧洲在巴布亞的動作,壓迫杜飛這邊不得不應對,已經開始重新考慮整合原先的印泥聯邦。
一旦正式施行,陳方石幾乎板上釘釘,會是成為新聯邦的首相。
陳方石拿出一份文件送到杜飛麵前:“這是未來三個月的石油分配方案……”
杜飛接過來掃了一眼。
這個石油分配方案不僅僅包括從波斯出來的石油,還包括南洋本地的石油產量。
雖然開采成本比巴比倫和波斯略高,但杜飛手裡控製著南海南部的全部石油產量,大概日產量60萬桶,相當於巴比倫的八分之一,波斯的十分之一。
單是這一項收入,在油價飛漲之後,一天就能超過兩千萬美元。
杜飛掃了一眼,微微皺了皺眉,把文件遞回去道:“彆的都沒問題,就是夷州,砍掉一半,想要讓他們加錢。”
陳方石明白杜飛一直在壓製夷州的工業發展,石油作為工業的血液,肯定要進行限製。
在巴比倫與波斯的戰爭爆發前,夷州可以通過彆的產地購買石油。
但在戰爭爆發後,造成的影響不僅僅是油價飛漲,還有兩國的出口量銳減,形成了一個缺口。
有的人能買到,有的人買不到。
……
一個多月後,巴比倫與波斯的戰爭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雙方都恨不得把對方弄死了解恨。
反而之前一直占據新聞頭條的阿芙漢熱度開始降低。
明麵上,蘇軍已經在那裡完成了占領,並且扶植了新的親莫思科正府。
與本地遊擊隊的作戰雖然有,還沒給蘇軍造成特彆重大的損失。
但每個人都知道,那就是一個火藥桶,是已經點燃了引信的火藥桶。
不知道哪天突然就炸了。
杜飛則是每天喜滋滋,這幾天的石油期貨已經漲到了40美元一桶,價格還有上漲的趨勢。
隻要巴比倫與波斯的戰爭不結束,油價很難有大幅回落。
經過一個月磨合,從波斯出來的油輪已經達到了每天三艘的水平,頻次還在緩慢增加。
根據波斯的產量,以及杜飛能調動的油輪數量,運量大概最終會達到90萬桶每天。
此時,李家坡的一家豪華酒店內。
一名金發碧眼的英俊青年提著一隻非常考究的皮箱剛剛辦理了入住。
輕薄的淺色西服配上皮鞋牛仔褲,讓他看起來酷似好來屋的電影明星。
然而青年真正的身份卻是一名c的探員。
青年的房間位於酒店的五樓,乘坐電梯上去,踩著紅色地毯,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來到房間門前。
青年彬彬有禮的謝過服務員,走進酒店房間,轉身剛要關門,對麵的房門突然打開,走出一個棕色長發的女人,笑眯眯道:“嘿,伊森,好久不見。”
青年皺了皺眉:“戴安娜?你怎麼在這兒?”
名叫戴安娜的女人從房間走出來,徑直到伊森麵前,輕佻的抓起他的領帶:“這麼久沒見,不請我進去喝一杯?虧我一直想著你,我的小南瓜~”
伊森眉頭皺的更緊,往後退了一步,警惕道:“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戴安娜撇撇嘴,順勢走了進去,自來熟的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彆這麼緊張,怎麼說我們曾經也是搭檔。”
伊森道:“你也說了,那是曾經。”
女人故作姿態:“你這樣說我真的很傷心。”
伊森不為所動道:“行了,你想乾什麼就直說,否則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戴安娜收起了笑容,從沙發上起來,攤開手道:“好吧,你非要這樣的話,那就說說吧~你為什麼來這裡?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在中東執行任務,這個時間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伊森麵無表情道:“我去哪裡不需要想你報備,另外提醒你,戴安娜小姐,我的任務權限比你更高。”
戴安娜眼睛微眯,閃過一抹危險的寒光,輕笑道:“當然,不過作為朋友,我提醒一句,這裡可不是中東,希望你彆惹出麻煩,到時候讓我們來擦屁股。”
伊森道:“不勞你操心。”
戴安娜一邊向外走一邊道:“那麼祝你好運。”
“砰”的一聲,房門關閉。
戴安娜沒回對麵的房間,而是徑直乘坐電梯下樓,鑽進停車場的一輛南洋牌汽車裡。
這種‘南洋牌’汽車,其實就是古晉工廠組裝的‘寶馬’汽車,在南洋使用本地的品牌。
南洋本身並沒有生產汽車的能力,所有汽車都是進口。
杜飛借南洋貿易聯盟,直接提高進口汽車的稅務成本,再利用價格優勢總算在東洋人嘴裡搶下了將近三成市場份額。
戴安娜坐上汽車。
車上坐著一名稍微禿頂的中年人,立即問道:“見到他了?”
戴安娜“嗯”了一聲,沒好氣道:“我早說了,這個人是死腦筋。”
中年人皺眉沒說話,直接啟動了汽車,離開停車場。
此時,伊森站在酒店的窗邊,麵無表情看著那輛轎車離開,隨即轉身來到電話旁邊,撥出去一個號碼:“喂,是我……是的,剛才他們來過……我明白……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