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茂愣了一下，然後火速掏出手機，因為動作太快，手機還差點滑下去：“有，微信和企鵝都有。我再給您拉一個討論組。”
林歲寒擺手：“願意的進來就行，不強迫。”
隻有極個彆的人不願意進群。他們不太愛摻和事。
吃瓜群眾終於沸騰了！
來了嗎！終於要來了嗎！這是要拉個小群搞戰略戰術討論嗎！
群名他們都想好了，就叫國精班長的打臉逆襲戰術大本營！之後眾籌找人出本書，就叫學渣逆襲學霸記，根據真實人物經曆改編！
王熊也激動，打架都沒這麼激動，嘴唇也哆哆嗦嗦的，聲音激昂：“老大，您給群起個名字，起完我們馬上就辦事！”
林歲寒沒明白為什麼他這麼激動。
他低頭，看著取名欄苦惱地皺了下眉最後打了幾個字——走向數學。
暫時隻分享數學筆記和習題，就叫這個群名吧。
等他取完名字，周圍的人大大地歡呼一聲。林歲寒覺得挺欣慰，同學們學習勁頭都很足。
歡呼的人群繼續：“讓那群王八蛋知道，我們從來都不是……”好惹的……
等等，這個群名叫什麼？？
一個同學歡呼的聲音陡然被掐滅，死魚眼呆呆地看著
明亮的屏幕。
另一個同學興奮的間隙用胳膊碰碰他，道：“我還沒仔細看群名，叫什麼來著！”
那個同學沉默了會：“走向數學。”跟賣萌似的，群名後麵還加了個極其老派的微笑顏表情：）。
不論是文字還是顏表情，都仿佛活在上一輩某個老教授的課程群，跟青春活力幾乎搭不上邊。
他的話音落地，死寂像瘟疫一般蔓延開來。
一個個剛才還叫得歡快的尖叫雞，現在都被捏扁了肚子，相對無言地呆立在原地。
整個教室一時間安靜得跟有班主任站在後門般，後心還涼涼的。
黃茂好久才回過神，咽了口口水：“老、老大啊……這群……是乾什麼的啊。”
林歲寒揮了揮手機，詫異：“名字不是寫得很清楚嗎，數學學習。我以為你們剛才這麼高興，都清楚。”
誰啊什麼啊，誰清楚了這是個學習群會這麼高興啊。
王熊傻了：“老大，那個群造謠你就不管了啊？”
林歲寒認真地拿著平板傳文件，從頭到尾沒把那個群和那些謠言放在眼裡，語氣平靜：“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自由心證就好。”
他是真不著急。作弊與否，造假與否，一次次的考試自會檢驗，現在大放厥詞的人以後都會付出代價。
吃瓜群眾又傻了。來了來了，那種蜜汁老乾部般的寬心和淡定，誰看了不說一句他們比當事人還著急啊。
這可是在瘋狂編排造謠你作弊啊！
國精班的學生覺得他們已經輸給佛係班長了。
“我把數學筆記都傳到群裡了，需要的自取。”
“回座位上，一會兒年級主任看到影響不好。”
反擊的心情被當事人一桶冷水無情地澆下來，國精班的學生一個個沒精打采地窩回座位，趴在桌子上回複元氣。
數學課代表還好，他根據這個星期跟林歲寒新的相處，大致摸清了他的脾性。雖然覺得有點好笑，但已經預見到這個結果。
他最期待的是林歲寒給的數學筆記。
整個國精班，除了經常拿卷子給林歲寒的楊老頭，最了解林歲寒數學水平的就是他。數課經常向班長請教數學題，到目前為止，可以說就沒見過一道他不會的。
他點開群裡的共享文件，下載次數還是寥寥的零。等待下載的過程，數課覺得自己心跳都略微加速。
等正式打開文件，一頁一頁往下翻，他誇張地捂住心臟，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