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歲寒：“……”
幼稚。
兩人先進了一家綜合商場，一共五層樓，吃穿娛樂皆有。
一樓進門的地方就擺著幾台抓娃娃機，有一台機器裡都是三頭身的超級英雄公仔，林歲寒不經意地掃過一眼，意動地看著裡麵幾隻黑漆漆的蝙蝠俠和大眼睛的小蜘蛛。
顧晏楚注意到他的目光，唇角翹了翹，腳步卻沒停，拉著林歲寒往更深處的地方去。
林歲寒不太好意思說自己想抓娃娃，沒反抗，跟著顧晏楚走。
路上有一家奶茶店，林歲寒習慣出發前做攻略，知道這家店口碑不錯。
“這家店……”
他還沒說完，顧晏楚已經停下了腳步，帶著他在收銀機前排隊。
兩人相視一眼，都忍不住柔和地笑了下。
選奶茶又是一項難事，對於沒有標準答案的非開放性論述題目，林歲寒一向有點選擇困難症。
排隊的人雖然多，但點單很快，沒一會兒就到了他們。
“大杯燒仙草，少糖，不要葡萄乾不要花生，換成紅豆，溫熱。”
林歲寒毅然決然，紅著臉，決定“抄作業”。
“我也一樣。”
這個時候他又一次感受到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
短短四個字，表達了跟一長句話同樣的意思，彆人還輕易能懂。
顧晏楚忍不住輕咳一聲，抬手擋住嘴角的愉悅的笑意。
收銀台戴著衛生口罩的小姐姐抬起頭，了然地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注意到兩人的顏值，眼中的光更加閃亮。
林歲寒一直到拿到奶茶都
沒明白過來店員小姐姐的眼神到底有什麼深意。
“這是兩位的訂單，13號和14號燒仙草，今天我們正在做活動，號碼特殊，特地贈送兩位一張52元的優惠券！”
顧晏楚已經先手拎起了兩杯奶茶，林歲寒隻能接過店員遞過來的優惠券，他看了一眼上麵的“520”和不限起步金額和使用時間的標誌，感歎：
“唔，這家店挺不錯的，名氣這麼大了還在做優惠活動。”
“比起一些前期用大量優惠和營銷拉攏顧客，後期不合理提高價格殺熟賺錢的店鋪，果然還是這樣的店更能贏得消費者的好感，後續也能走得更長久。”
顧晏楚默了默，然後道：“你……就在想這個？”
1314520，這明顯就是情侶才會有的活動。剛才店員小姐的眼神，也覺得他們倆關係不一般。
他看準了人數和號碼進行試探，預設了不少歲歲的反應，最後卻得到這麼一句完全沒想到的嚴肅評價，實在是令人哭笑不得。
林歲寒眨了眨偏圓的眼睛：“唔，是說得有點不全麵。那……除了經營手段，對於一家食品店，口碑的基石還是奶茶的味道和質量？”
細細想來，意料之外，卻又是情理之中。
顧晏楚突然笑了一聲，一笑還有些停不下來。
林歲寒莫名，隨後想，男主是個商業天才，擁有絕佳的商業嗅覺和天賦，他這點淺薄的想法，對付對付文科政治經濟生活的大題還好，可能在顧晏楚眼中就猶如六歲稚童的童言童語一般。
林歲寒沒覺得冒犯，本來就是各有所長學無止境，還想開口認真地跟顧晏楚請教。
顧晏楚隻搖了搖頭，停了笑，一雙略微上挑的鳳眸定定地看著他：“沒關係，我可以等。”
他修長的手拿了一杯奶茶出來，細心地插好吸管，遞給林歲寒：“嘗嘗。”
林歲寒接過奶茶咬著吸管乖巧地喝了一口，溫熱的液體，甜而不膩，順著食管換下去，身體中還殘留的冷意被緩慢又堅定地驅散開。
奶茶捧在手中也沉甸甸的，輔料很足，很香。加上杯壁溫度順著手心傳遞，他帶著涼意的手也暖和了起來。
林歲寒訝異，他平日跟顧晏楚一起用餐，兩人的口味可以說是天差地彆。
沒想到顧
晏楚點的奶茶，恰到好處，很合他的心意。
林歲寒又喝了一口：“好喝，你的口味很不錯！”
顧晏楚薄唇抿出一個笑容：“那就太好了。”
林歲寒扭頭，奇怪：“你不喝嗎？真的挺好喝的！”
顧晏楚愣了下，又把這一杯插上吸管，當著林歲寒的麵喝了一口，麵不改色地吞下去：“嗯，味道一如既往。”
身後，直到兩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奶茶店的店員才收回眼神。
“哇，這就是最近天天都來的那個帥哥啊，今天還帶了朋友。”
“是啊，他這幾天每天都來，換著方法點同一款奶茶，我們店長做新品都沒這麼用心地調口味。要是真的都喝了，我都懷疑他要喝吐了。”
“哈哈哈哈，應該不可能吧，可能幫朋友帶回去。”
“唉，帥哥果然都和帥哥做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啊！我是個罪人！昨天的會補上，很晚，彆等，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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