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拍電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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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托隻當是這華夏少年害羞,隔著這纖瘦少年,他一路上無不含蓄且深情的表達了番對前妻的思念。
最終當然隻是一個目的,我也從戰區回來了,你也玩夠了,咱倆該複婚了。
許嫣然簡直覺得自己是雞同鴨講:“你以為我隻是一時生氣,離婚隻是為了讓你重視我?”
阿爾托好脾氣的回道:“人們總是難免被情緒指控,一時間做出錯誤的決定也是在所難免,當然我認為你是深思熟慮過後,才做出離婚的舉動,我也同樣的尊敬你——給予了你恢複單身的權利,讓你有時間去思考是否該與我複婚。”
許嫣然挑眉便是冷笑:“我實在忍受不了你的傲慢——不,你根本就不覺得這是傲慢,事實上,阿爾托,我為你這刻在骨子裡的傲慢感到悲哀。”
“我不是你的soulmate。”
車到了許公館門前,許嫣然拉開車門,等少庭和張氏也跳下車,才對車內的阿爾托說道:“你根本不了解我,或者說你始終對於我,也許是因為性彆,或者還有永遠無法否認的有色人種身份,你始終就帶著你自己都不明白的傲慢。”
“因為這傲慢,你甚至看不清我,你追逐著所謂的愛情,隻是你自己的想象。”
阿爾托看著他的前妻,幾乎是略帶憐憫的說完這些話,便丟下句“司機與車借你,我這裡並沒有屬於你的房間”。
他也確實無意在這夜晚叨擾還是“前妻”的許嫣然,隻是忽略了司機詢問要送他去哪裡,沉默半晌,還是低聲的回答了那早就離開的妻子。
司機便聽這高大白人低聲的冒出一句英文,他若懂得英文,便知這句話翻譯成漢語是這樣的:
即使是虛假的想象,可對你的愛無時無刻卻都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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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嫣然和阿爾托這狗血愛情往事,顯然沒有打上句號,阿爾托與沈靈均都短暫的與許家人沒有聯係,但是每天清晨送上門的新鮮花束,都在提醒著許嫣然,她的前夫絲毫沒有放棄與她複婚的想法。
許少庭沒談過戀愛,但也看過無數愛情,他想象了下如果有位高大英俊還看起來性格很好,並且對你一往情深的青年每日堅持送花給他,長久以往,他會不會就被攻略了……
所以許嫣然是個神人。
離近春節的某日晚上,接到沈靈均來電時,他順便在電話中提到這件事。
沈靈均在那邊笑道:“許小姐不是普通人,雖是女子,但心性堅定不是尋常男子能夠比較的。”
少庭便問:“那你是喜歡這樣心性堅定的女孩,還是那種溫婉,或者可愛嬌軟,或者仙氣飄飄的女孩?”
“仙氣飄飄?”電話那頭十分疑惑這個形容。
“就是《大道仙途》中,被形容為謫仙的白衣女無名。”
說到這裡,許少庭便來了興致:“要是有位長相美麗,還性格相符,並且對你專一深情的美人,每日為你送花,你會不會動心?”
許少庭問出這個問題,心中就給出了答案,沈靈均回答會動心,他就調侃。
回答不會動心,便說不信,順便追問那究竟什麼樣的人才能觸動他這顆從未談過戀愛的心靈。
結果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才緩緩說道:“這樣的人並非沒有遇見過,隻是他們喜歡我的不過是我的外表,或者是我展現出來還算優秀的才能與性格,或者是我富有的家世背景,亦或是這多重因素組成的這個我。”
“可我想要遇到的那個人,是即使沒有這些,也仍然能愛著我的人。”
握著話筒的許少庭簡直啞口無言,他琢磨了半天,總覺得這話太有百年後三流小言的味道。
但是想想沈靈均的年齡,放在百年後也不過還是個剛走上社會,甚至如果要讀研究生,那還不過是個正在學校沒走出象牙塔的學生。
所以這個年齡的沈靈均,有著這樣的想法很正常,許少庭想想,他也沒必要五十步笑百步,他自己想到他從未謀麵的男朋友,也總會施加許多想法——也是總希望那個人能看透他的本質,卻依然愛著他。
“我明白。”許少庭故作深沉答道,“你希望那個人愛著的是你。”
沈靈均道:“讓你見笑了。是我說了幼稚的話——”
就聽那邊的少年說:“還請你不要否認自己。”
他幾乎是逃避似的找了借口,匆匆掛斷電話。
便倚著牆壁,心有餘悸的心中辯駁道,你怎麼能對我說出這樣的話?
你又懂得什麼,竟然對我說這樣的話。
我們彼此雖然關係很好,但你越界了……
最終這些慌亂質問都消失殆儘,他蒼白英俊的臉上因為過於冷漠的表情,搭配著漆黑的眉眼稍顯陰鬱。
但隨即抿唇的動作打破了冷漠,有那麼一瞬間他似乎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