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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續有人從車門處上來,林善心慌失措, 推擋無效, 反之被他堅實雙臂抱緊, 更重的力道壓至臉上。
她感覺齒唇外抵著一股軟力, 企圖開啟她往裡試探。
心中方寸大亂,手指緊拽著圍巾,想要借此隔開阻撓他。
他大半個身子已不在自己座位上,幾乎覆壓著她陷在裡麵, 從她手中拉過圍巾邊,在空中隨意抖散兩下,直接撩起落下一並遮蓋彼此的頭, 恰好阻擋住剛從邊上走過的乘客視線。
此地無銀三百兩。
林善深深閉眼, 她手中揪住了他的前襟, 身體縮在他的臂間中顫抖。
直到後來她被他吻到呼吸快死透,兩頰緋紅滾燙,他才稍稍離開她幾寸,然後輕拍臉笑笑, 舔唇從圍巾下鑽了出去。
林善緩過神來, 極速深呼吸, 收緊圍巾將自己裹得嚴實, 隻敢看窗外的街景。
過了會, 有人貼過來捉她手, 掂在手中玩, 她沒有拒絕。
他從十指交握到細數掌紋, 撥弄手指到揉捏手骨,最後將她手腕稍稍揚起,掌心對準他的臉,那兒一陣熱熱的呼吸,他湊上去輕吻。
林善掌心傳來異樣,不知他吻個什麼勁,差不多要收回來,最後卻又被他收進掌內,來回摩挲。
右手借給他玩,她隻能用左手去打理圍巾,並時不時看手機。
啟程沒多久,他耐不住安靜,厚顏無恥地湊上來:“對不起,我剛才還是沒有征求你的意見。”
林善糾結這事,還不如在晚上謹慎點,把門鎖好,否則難免他一個喪心病狂爬上她的床。
見她沉默不理,也不像是生氣,他默了片刻,又輕推她:“有口香糖嗎?”
林善微微動身,手從小包裡探出來,將一盒嚼粒扔給他。
他給自己倒了兩粒扔進嘴裡,問她:“你要嗎?”
林善不答。
他笑起來:“你應該不用,剛才嘗著是甜的。”
她臉色火燒般過境,回頭瞪他一眼,搶過盒子也倒了粒扔嘴裡,“我要吃,你嘴臭。”
“這麼嫌棄?”他並未不愉,蠢蠢欲動之勢,“那待會我再給你洗一遍?”
“滾。”她下手狠重,推不倒他,捏向大腿處。
“怎麼愛捏人呢?”他表情吃痛,再抓著她的手給自己撫平,故作喝道,“這地方是你能捏的嗎?”
林善不懼他,不聞不理。
他自問自答:“隻有跟我睡一覺的人,才有資格捏我!”
話音剛落,他再次痛嚎,她比之前下手更重。
“現在不是睡一覺,是睡兩覺!”
……
住在同一屋簷下,林善彆的感受不深,對韓津的無恥度愈加深有體會。
這其中是否會有她的縱容,仔細想想她各個麵都試過無差。
他本性如此,即便她生來是隻刺蝟,他也會一頭撲上來。
她如果冷眼相待,他絕對近不了身,但會在私下做無數騷操作。
比如:明裡暗裡說句外人不懂唯獨她清楚的葷話;突然提示她喝水的杯子是他用過的;已經上樓卻又出現在客廳裝無意撞見她洗澡出來……
可冰山模式她處得也累,並且有時候家人在場,她不好擺架子端麵孔,反之表現自然點,做事會輕鬆許多。
隻不過每次她隨意露笑,他腦子就似被炸懵了,定定地注視她許久,才不得不收斂起來。
“為什麼不笑?板著臉以後容易僵,多笑笑。”一次他在沙發看電視,扔給她一句。
“笑你個鬼!”她低罵,“我不是賣笑的。”
她還想守住節操,笑到他色性大發,她還怎麼做人。
“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多罵人了。”他很顯意外,像是認同了自我的存在感,“是被我逼的嗎?”
“還算有自知之明。”她嫌棄看他。
“那也得說明我的影響力大呀。”他恬不知恥,“我算不算是你人生中比較關鍵的那號人物?”
林善不搭理他,拿過杯子喝水。
韓津窩在沙發背上,雙腳掂著茶幾角,目光提醒她:“拿錯了,你喝了我的那杯。”
“滾!”她煩透,踢他雙腿,“少騙我,我做過記號。”
他閒閒地兩邊搭著雙手,吹了個口哨,欠揍道:“拿錯也沒事,反正早就交換過唾液。”
林善口中含水未咽,很想不顧淑女形象,噴他一身水。
最後滾入腹中,忍氣吞聲。
……
年後沒幾天,寒假結束,匆匆迎來最後一個學期。
細數大考日,剩下的日子也沒多久。
林善振作精神,給自己狠狠抽了一鞭,又想擺脫長期被人同屋騷擾的日子,申請住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