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解,這生孩子還沒生出來,誰說人不行了?
牛大壯把身邊送信的人叫過來踹了好幾腳。
“你小子傳個信兒都傳錯了,嚇死老子!”
牛大壯罵罵咧咧的心裡有了一份期待。
報信的人委屈死了,他也不知道咋回事兒被人硬拉來傳信的,誰知道還能出錯?
知道自己的老婆孩子沒有死,但是牛大壯也知道他們此時一定情況很危急,但是他居然沒有闖進屋裡去拖著老婆孩子去醫院,因為他知道那根本不現實,說不定在路上人就沒有了。
煎熬,煎熬,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牛大壯的媽看見兒子回來了也沒有多驚喜,因為她知道,她兒子來了也沒用。
“江知青在裡麵呢,你就等著吧,彆大喊大叫地影響了江知青。”牛大娘數落自己的兒子道。
牛大壯雖然不知道江延這個知青能頂什麼用?但是他居然被周圍的氣氛給感染了,因為大家都無比的相信江知青。
死馬當活馬醫了!
沒想到就在這時,屋裡‘哇’的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頓時讓在場的心血沸騰一片騷動,外麵這些人都急著往裡衝。
“生了!生了!”
牛大壯從地上一躍而起,就地蹦了三蹦。
“媽!春芬生了!春芬生了!”牛大壯高興得就差跑起來轉圈圈,他現在都顧不得孩子是男是女了隻要生下來就行,緊接著又是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傳出來,兩個孩子一起哭。
眾人全都愣住怔了,咋聽著像是兩個孩子的哭聲啊?難道是雙棒的?
這時候房門吱呀一聲打開江延從裡麵走出來,臉色蒼白,額頭上的發絲全都濕透了,眼神疲憊地掃視了一眼眾人。
“生了,兩個男孩兒。”
江延真是累極了,他是費儘了全部的力量好不容易讓兩個孩子平安降生,如果簡單地把孩子用剖腹產的辦法剖出來,那樣操作起來相對容易太多,但是這裡環境複雜,做不到無菌手術如果孕婦感染了,那就回天乏力了,倒不如助她順產,隻是剪了一個傷口而已,剪刀都消過毒的,損傷很小,應該不難愈合。
此時的江延雙眼泛紅,疲憊不堪,俊美的臉上沾著一些汙漬,兩隻手上滿是血汙,一點都沒有了之前文質彬彬的儒雅形象。
兩個孩子沒有被子蓋,都在炕上哇哇大哭,牛大壯衝進來了。
“啥?兩個男娃?”
牛大壯整個人都傻了,一雙大牛包子眼直愣愣的,眾人推了他一把,他才反應過來咧著嘴笑了。
“我媳婦呢?”
江延心裡不由得讚歎,心說牛大壯這人還行,這麼粗魯的一個男人還知道第一個心疼媳婦,這比一般的男人好太多了,有些人隻是關心生不生兒子從不在意女人的死活。
江延道:“你自己進去看看吧!暫時沒什麼大事兒。”
牛大壯二話沒說撲通一聲給江延跪下。
江延嚇了一跳,心說這村裡的人怎麼都這樣,尤其是牛大壯時不時就來個極端舉動。
“江知青你就是我家的大恩人,我代表我家祖宗給你磕個頭!”
江延:“……”
他想把人拉住,但是沒辦法牛大壯非磕不可,他牛勁上來了誰都攔不住。
咚咚咚幾個響頭。
牛大壯磕完頭之後跑屋裡去了。
牛大娘趕緊招呼眾人:“我家生了孫子是大喜事兒,今天都彆走了,我家擺席都在這裡吃肉!江知青你不能走,你是我家大恩人,你得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