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
江延迅速整理著裝,跑在最前麵,朱皓和楚涵兩個人,咧著嘴跟在後麵,就算他們不想在這裡待了,現在也不能不出操。
“全體都有!負重十公裡!”
朱皓和楚涵在後麵聽見這幾個字,嚇得腿一軟差點趴了。
“媽呀!負重十公裡!”
……
蘇紅英漸漸將酒樓拉回正軌,收入漸漸有盈餘,總算讓那顆搖搖欲墜慌亂不堪的心暫時放下,醫院裡的江旻洲也已經脫離危險,拄著拐杖可以下地的走動,雖然他舌頭不利索,不能正常的說話,但是他可以用寫字來交流。
以前他生病的時候隻有債主上門要債,他投資的那些項目,一個個都成了縮頭烏龜,如果江旻洲不在了,估計那些錢都得打水漂,但是現在人活過來了,那些人就得硬著頭皮把那些錢吐出來。
這樣一來江家倒是沒有受到什麼重大的損失。
江旻洲極其困難地說了一聲:“江延呢?”
江延幾天不在家,江旻洲以為他又出了什麼事兒。
這件事兒蘇紅英也沒有辦法瞞他:“你兒子報考消防隊了,現在正在隊裡訓練。”
江旻洲聽完眼睛頓時直勾勾地看著她,眼睛裡麵全是疑問。
他兒子怎麼會參加消防隊呢?
蘇紅英也沒有辦法跟他解釋這件事,總之這一次是兒子堅持最久的一件事了,以前不論做什麼事情,隻做三天,三天過去之後馬上恢複原形,這次好像是……
她本來以為答應讓他做消防員,他隻是一時新鮮,乾幾天就不乾了,沒想到……
夫妻兩個對兒子都很了解,所以也沒有糾結這件事,但是好在酒樓運轉正常,讓他們鬆了一口氣。
蘇紅英;“放心吧,我都看著呢,酒樓生意還可以。”
江旻洲這才點點頭,然後把自己投資的那些項目拿出來。
這上麵投出去的項目都是可以資金回籠的,有幾個項目最近長勢喜人,甚至可以賺到不少錢。
蘇紅英眼睛頓時亮了,幸虧丈夫安然無恙,要不然這些合作夥伴肯定就把這筆錢給吞了。
好險啊!
江家酒樓這邊生意興隆的時候,對麵突然開了一家跟他們家風格差不多的酒樓,但是這家酒樓規模要比江家大得多,裝潢氣派太多。
一條街上開兩家風格差不多的酒樓,這情況還真的不多見。
那家酒樓剛一開張,蘇紅英這邊就知道了。
兩家離得並不太遠,位置遙遙相對。
蘇紅英心裡麵嘀咕這事兒,因為他家的祖傳鹵肉的秘方和菜譜被江延偷走了,所以現在一有風吹草動她心裡就不踏實。
“總經理,對麵那個酒樓招牌上的菜品跟咱們家一模一樣。”
從外麵進來的員工唏噓地說道。
這就有點欺辱人太甚了,要隻是裝修風格差不多,那還情有可原,但是鎮店的壓軸大菜都是一模一樣的這就有點氣人了。
大家都暗暗地觀察著蘇紅英的反應。
蘇紅英;“不用管他!你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工人們走了之後,蘇紅英有點後怕,幸虧是招牌菜一樣,要是酒樓字號在一模一樣,怕是江旻洲一下子要氣死。
江家酒樓的字號是‘福順居’這招牌在江家祖輩手裡傳了幾百年,要是被人弄走了,怕是他們江家人真沒臉見祖宗。
……
宋氏集團酒樓正式開業,林慧是酒樓的經理,開業當天她身著紅色旗袍禮服在門口站著迎賓送往。
她就是這個世界的女主林慧。
他們這個酒樓主打菜品都來自江延給她的那幾張菜譜,還有那些鹵肉的秘方。
林慧拿到秘方之後就跟她的男閨蜜宋楠開了這個酒樓,資金都是宋家的,林慧隻出了秘方還有菜譜。
宋家沒有經營餐飲行業的基礎,但是資金龐大,再加上林慧的那些秘方,瞬間如虎添翼,兩個人一拍即合開了這家酒樓。
宋楠也就是這個世界的男主。
男主和女主兩個人終於在一起乾事業了,就算現在他倆還沒有捅開那層窗戶紙,但是那也是遲早的事。
本來宋楠想著隻有秘方還不行,要不讓搶先注冊一個老號。
老號才有號召力,而且那些老字號的人家法律知識淡薄,一般都不知道注冊是怎麼回事兒,這正是一個好機會。
一開始的時候林慧還在猶豫,覺得這麼做對不起江延,但是她很快就被說通了。
反正不過就是個牌子,他們搶占一下也沒有關係,江延把秘方都拿出來了,再多一個招牌有什麼關係?
林慧覺得江延一定不會怪她的,所以,就準備好了材料走進了注冊中心。
二十分鐘之後林慧從裡麵出來。
宋金楠:“事情辦得怎麼樣?順利嗎?”
能順利嗎!
福順居早就被江家注冊了,而且還是最近幾天注冊的!
江家怎麼會突然想到注冊呢?
林慧臉色十分難看:“好了彆說這個了,咱們回去吧!”
知道借用江家的招牌不是好事,但是誰讓那招牌好用啊?
現在事情沒有辦成,林慧非常不高興,她從來沒有聽說江延家的牌子注冊過?他們家那種老腦筋,根本就不知道這裡麵的事兒好不好,居然突然注冊了!
她就想等著江延過來的時候問問他。
江延都已經把秘方和菜譜這麼重要的東西給她了,怎麼可能不過來見她?她篤定江延一定會來。
但是一天天地等下去,也沒有等到江延過來。
江延不過來,招牌的事兒就沒有了下落,到了該開業的日子林慧就隻能開業了。
林慧想到這事兒就生氣,她覺得江延的爸爸反正身體已經不行了,乾脆把招牌給她,讓她把酒樓開起來不是一樣的嗎?
從一開始的時候,江延就對她百依百順的,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這一次是真的失望了。
林慧的酒樓開張,生意遠不如她預想的那樣,人們都隻認以前的老招牌,所以她這兒生意一般般。
本來心情就不痛快的林慧,居然連江延的開業禮物都沒有收到,她馬上給江延打電話。
江延的手機一直無人接聽,林慧一生氣又給他發短信。
“江延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你居然不給我打電話,你再這樣下去,我們就分手吧。”
江延負重十公裡之後回來就看到這條短信,馬上編輯了一個字‘好’發送出去。
這段關係就這樣了結了。
林慧收到短信愣了一下。
好?
江延居然同意跟她分手?
到底是真得假的?
從上學那時候起江延就追她,兩個人談了兩年多,現在江延一個字就把這段感情了結了?
林慧的火氣頓時燒起來了,她本來就是嚇唬一下江延,讓他過來哀求自己,不是真的想分手,就算是想分手,也不能讓江延這麼不鹹不淡的一個字就這麼打發了。
怎麼好像是江延不要她了一樣,林慧對這種感覺十分的不爽。
“江延你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了。”
林慧直接把電話打過來了。
江延剛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水珠從他輪廓分明的臉頰上滑落下來,他順手拿過旁邊的毛巾擦了擦,然後淡漠道:“怎麼了?不是很清楚了嗎?我說好!”
林慧:“江延你彆後悔!”
江延直接把電話掛了。
後什麼悔呀!他根本就不可能後悔,他跟這種女人在一起才會後悔,他現在隻想好好鍛煉自己,能為國家和人民做一份應有的貢獻。
叮咚,精忠報國貢獻值加一。
他的係統數值又增加了。
這讓江延感到高興,他現在就隻是在訓練階段,數值就一直在攀升,就說明他的方向是對的。
他不去追究林慧的事兒就算了,林慧還要跟他算賬,所以他不會在跟她糾纏下去,對方說分手,他馬上就答應。
這邊剛通完電話,朱皓和楚涵兩個人從外麵回來了。
同樣是負重十公裡,江延這邊已經回來半個小時洗完澡了,他們才趕回來,一進屋兩個人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累死我了!”
“累死我了,不行了不行了!”
楚涵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叫喊。
江延:“你們不是回來了嗎?怎麼不行了?”
他說著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躺在床上看書了。
朱皓和楚涵在地上躺了半個小時才起來;“你這家夥看著身上這麼瘦,你是鐵打的!負重十公裡啊!”
他想想就已經累死了!
江延不去理會他絕望的樣子:“十公裡又怎麼樣?真要是發生火災了,速度就是生命你懂不懂?總不能你上去救火,還要找人救你吧?”
這話把兩個人堵回來了,話是這麼個話,但是真的很累!
行吧!為了以後不麻煩彆人,朱皓又把話咽下去了。
今天的訓練任務就算是完成了,雖然朱皓和楚涵跑了全隊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但是好歹是回來了,第二天隊裡要舉行攀爬訓練,這才是最要命的。
楚涵有恐高症,不能爬高,這下算是踩到點上了。
“出發!”大隊長吹口哨,讓隊員兩個兩個的出發,攀爬前麵的崖壁。
隊員們穿好防護服係好安全繩應聲出發。
江延他們三個新兵在最後麵,隊長還特意交代了他們幾句,讓他們注意安全。
江延當然是沒有問題,順著繩子沿著岩壁的小凸起,一格一格地往上爬。
大隊長在下麵拿著計數器看著他們。
朱皓和楚涵嚇得當時就腿軟了,現在打退堂鼓已經來不及了,他們跟著江延一起過來的,人家江延都已經上去了,他們也隻能閉著眼睛往上衝。
尤其是楚涵兩隻腿都在哆嗦,隻能閉著眼睛往上爬,開始的時候還好一點,等到真的爬到了上麵,眼睛睜開之後,開始頭暈目眩,大喊大叫。
“啊啊!”
江延已經爬到了最高處,眼看就要翻過去了,楚涵這邊出問題。
一個大男人喊出了鬼叫聲,整個訓練場的人都被驚動了。
江延也不能丟下他不管,畢竟是一起出來的。
“啊!我怕我怕!”
楚涵情緒激動,嚇得哇哇叫。
岩壁下麵的大隊長立刻發現問題,然而再想讓楚涵下來已經不可能呢。
楚涵叫完之後,雙眼一翻居然暈過去了。
即便他身上帶著保險繩,掉下去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萬一頭碰到崖壁那就遭了,一定會磕成腦震蕩的。
就在這一瞬間江延折返回去,一隻手將他拽了回來,阻止了他急速下沉的力道。
大隊長皺著眉頭:“把他慢慢放下來!”
八百年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學生,隻不過是攀爬一個小小的崖壁,就能鬨出這麼大的動靜。
不大一會兒楚涵被繩索吊著緩緩地放下來,江延也隨著他一起下來了,要不是剛剛江延阻攔拿一下,楚涵一定會受傷的,因為那個保護繩就是一個基礎保護,如果人在攀爬的過程中掉下來的話也是會摔倒地上的,隻不過不會摔死罷了。
這是為了增加攀爬著的真實度,畢竟如果沒有懲罰機製,誰又能練出真功夫來呢。
如果從上麵摔下來,楚涵又是在暈厥的狀況下,受傷是不可避免的。
現在還好現在平安無事。
剛剛江延的判斷精準,動作果斷,一瞬間就讓隊友化險為夷,這讓整個訓練組都感到很吃驚,畢竟很多的老隊員聽到楚涵喊叫的時候,都沒有意識到他會發生危險,隻有江延反應迅速成功解救隊友,彆看隻是阻攔那麼一下,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楚涵被送到衛生隊就醫,彆的隊友繼續完成攀爬任務。
大隊長朝著江延點點頭。
大隊長宏毅是個很挑剔的人,他本來以為江延就是個大少爺,到他們這裡來當消防員也隻不過是隨便玩玩,不會呆很長時間,但是江延這幾天的表現他全看在眼裡了。
他對這個年輕的人很滿意,但是至於他能不能堅持下來誰也不敢說。
攀岩訓練完成之後,江延回到宿舍,才發現楚涵臉色蠟黃地躺在床上,眼珠一動不動。
朱皓:“我靠!你還活著?嚇死我了,不過就是攀岩而已,你身上拴著保險繩的,你至於嗎?搞得整個消防大隊的人一提起你就笑得肚子疼!你知道吧,要不是江延及時抓住你,你就摔死了!”
摔死不至於,但受傷是肯定的。
江延在旁邊打斷他:“你彆笑他,他有恐高症,他自己也不想這樣!”
他這一句話頓時說道楚涵的心裡去了。
楚涵七歲的時候他爸爸和媽媽離婚了,新媽住進了他們家裡,有一天他在樓梯上玩耍,後媽嫌她吵,從後麵一把將他推了下來,到現在他額頭邊緣處還有一塊疤。
傷口好了,但是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障礙,就是恐高症,他從來不敢站在高處。
見江延說道了他的症狀楚涵一聲不吭地把臉埋在被子裡。
“謝謝你,江延!”
江延給朱皓一個眼神,讓他彆再說了。
宿舍裡重新恢複了寧靜。
其實他們三個生長的經曆真的很像。
楚涵是因為父母離婚,他從小沒有得到母親的疼愛。
朱皓的生長環境不一樣,他是個私生子,他爸和他媽沒有結婚,他一直都被養在外麵,就因為他爸爸的老婆沒有生出男孩兒,他是家裡唯一的男孩兒,所以他爸爸特彆嬌慣他,要星星不給月亮,但是因為他越來越過分,花錢大手大腳一個星期十萬塊都不夠花,闖得禍越來越大,所以他爸爸對他失望了,不但是扣他的生活費,甚至有可能剝奪他的繼承權利。
他本來就是個私生子名不正言不順,他自己又不爭氣,把家裡弄得亂七八糟,他爸爸已經在放棄他的邊緣徘徊。
朱皓就是因為不承受被拋棄,所以到這地方來了。
說是過來玩耍的,但是他們天天高強度的訓練也沒有離開,說到底,他們還是在找尋一個自己不被丟棄的理由,找一個接納他們的地方。
算起來江延還是個條件最好的,隻是因為父母太過溺愛驕縱才造成了今天無法無天的樣子,隻要他想,就絕對敢乾,要不然他把家裡的秘方給了彆人,他爸爸都沒有打他,更沒有拋棄他,可見江延是他們三個裡麵最好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