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編丁悅覺得張潮太奇怪了,整個人坐立不安,神不守舍,短短幾天的時間,他就瘦了兩大圈,眼窩也跟著塌陷下去,像是得了病一樣。
丁悅:“你怎麼了?江延呢?你倆不是搭檔嗎?”
張潮實在是扛不住了:“主編我跟你說實話吧?”
他就把江延當乞丐探底的事情說了一遍,丁悅整個人都懵了,他以為對方在開玩笑。
“你說的都是真的?你彆跟我開玩笑?”
丁悅都五十多歲了,還沒有遇到過這事兒。
張潮道:“我可沒說假話,江延現在還在那條街上要飯呢,他跟我說了,不讓我去找他,讓我等信號。”
他都快要急死了,早知道這個活兒這麼難乾,打死他也不會答應的,現在該怎麼辦?
丁悅:“你馬上開著車子,到那條街上去把人給我找回來,快點去!”
丁悅實在是坐不住了,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兒,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交代。
張潮趕緊開著車子,帶著丁悅,兩個人趕緊來到那條街上,哪裡還有江延的影子,連個毛都沒有。
人沒了這可咋辦?
兩個二人,急得團團轉,但是不敢聲張,現在江延已經打進敵人內部去了,要是他們大張旗鼓的找人,那江延就危險了。
兩個人開著車子轉了好幾圈,都沒有發現江延的影子。
這還真的遭了!
丁悅腦門上青筋暴起;“他跟你說好了,就在那條街上?”
說是說好了,誰知道為什麼人不在了呢?
張潮:“是!他說了他就在兒,哪兒都不去,誰知道……”
丁悅皺著眉頭一句話都不說,萬一江延要是有個什麼事兒,他於心不安。
“趕緊報警吧!”
張潮:“江延說了不讓報警,他說十天之後,實在找不到他然後報警!”
丁悅:“……”
過了好半天丁悅才道:“你們啊!我快讓你們兩個給氣死了!那也不行,那也要報警!”
兩個人一起去公安局報警去了。
……
江延被人蒙著眼睛丟到車上,帶到了一座破舊的磚窯裡。
到了地方之後,被人從車上丟下來,就像趕牲口一樣往裡麵趕。
和他一起下來還有兩個流浪漢。
這些流浪漢都跟他差不多,隻不過他們是真的流浪漢,神智確實有問題的那種。
這些人下來的時候哇哇直叫,表情十分的恐懼。
他們是人不是動物,哪怕是神誌不好,也知道此時遭遇危險,看十分得可憐,人遇到危險的時候,本能的嚎叫。
就在這時候,從裡麵衝出兩個小夥子拿著鞭子對著他們就是一頓抽打,江延也挨了好幾鞭子,胳膊上被抽得一道一道的。
這些人被關進一個破舊的艙房裡,然後大鐵門哢嚓一聲落鎖。
屋裡的人嚇得一動不敢動,縮成一團。
江延發現牆角有攝像頭正對著他們,隻要他表現異常,馬上就會被人抓走,而且絕對的死路一條,所以他就看著旁邊的流浪漢怎麼樣,他也怎樣。
他們智商有問題,但並不是瘋子,也知道害怕,也知道哭,就顯得更加的可憐。
江延這邊一切正常,果然沒有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到了吃飯的和時候,就有人給他們送飯,夥食看起來還可以。
有肉包子,還有炒菜,雖然菜不錯,但是都是用的那種喂豬的盆子端進來的。
江延學著流浪漢的樣子,直接趴在地上抓著吃。
就像狗一樣吃東西。
鏡頭另一邊,有幾個五大三粗的黑大漢,其中還有兩個老板模樣的人,一個就是喬老板另一個就是這邊的地頭蛇。
兩個人看著畫麵裡的人非常滿意,他們一點都沒有覺察出江延有問題。
“很好,我很滿意,你這一次弄得很不錯,不但年青身體還好。”
喬老板哈哈一笑:“我哪次不給你送好的?好好地看著,彆讓他們出事兒?我上次覺得好像有人跟蹤我們,好在是虛驚一場。”
旁邊那個又黑又胖的老板道:“在我這兒你就放心,保準跑不了。
隻不過隻讓他們乾活那才賺多少錢?我又有了新的發財之路,要從他們身上拿點東西出來……”
他說這話,喬老板也是一愣,因為這樣會增加很大的風險,萬一出事了,那就是大事。
“我看你還是謹慎一點好,咱們這個生意也不是長久之策,萬一被發現了,那就遭了。”
黑胖子道;“你膽子也太小了,什麼都不乾,能發財嗎?他們都是傻子,就算到了外麵你也不會把我們這裡供出去,他們的話也不會有人信。”
兩個人說完相視一笑。
能賣的就賣,賣不了的就讓他們乾活,那不是無本萬利?
等到這些乾不動了,他們才把這些人丟出去,一點痕跡都沒有。
這生意,絕對劃算。
喬老板略微想了想,便點頭答應。
反正這些人都是智力低下的,他們表達能力不行,就算說出去了,也不會有人信。
“你們要小心一點。”
黑胖子嫌棄道;“哎呀!這幾個字你一天說個不停,到現在不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嗎?你呀!你膽子這麼小,我看你就彆分錢了。”
僑老板一聽這話,頓時覺得自己沒有麵子。
“我就是說說,你還生氣了,按你說的做吧。”
黑胖子又把自己盤算的計劃說了一遍。
現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買家,如果找到買家,他們就開始在這些人身上取貨,一個人民身上兩個腰子,拿出一個又不會死,再者說了,他們的人傻,腰子又不是不能用,不比讓他們乾活,來錢快嗎?
本來這些人被困在這裡天天做苦工,已經暗無天日了,他又想到了掙錢更快的辦法,就是把他們的零件賣出去,一本萬利。
商定好了之後,黑胖子就讓人出去聯係買家。
江延他們還不知道身上的東西快被買走了呢。
吃完東西就睡覺,江延閉著眼睛想對策,睡覺的時候也是最安全的時候,因為他不擔心暴露自己。
他被蒙著眼睛帶過來的時候,江延明顯感覺是往北走的,他的方向感很強的,而且車子走了兩段路都有點顛簸,之後就進了一條小路。
他把經過的路線在腦子裡的係統裡畫了一張地圖出來。
他將自己的位置確定下來,然後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他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想乾什麼。
第二天他們屋裡的這三個人都被趕了出來,然後被趕到磚窯乾活去了。
磚窯就是燒磚的地方。
江延他們被當成大牲口一樣去搬磚。
天很熱,又是在磚窯裡四處密不透風,在這裡麵搬磚是件很困難的事情,江延也不是真的傻子,他都有點快要窒息而死的感覺,但是沒有辦法,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他要是稍微有一點不對,馬上就能引起彆人的懷疑。
乾了一半的活,有人拿過一壺水,乞丐們馬上搶著喝水,簡直連豬狗都不如,這時候誰還管乾淨不乾淨?一個個就像發瘋了一樣。
江延蓬亂的頭發裡藏著一個微型攝像頭,這個攝像頭藏在裡麵,被江延打開之後開始記錄眼前的景象簡直慘不忍睹。
江延沒有辦法,他也不敢嫌臟什麼的,不然馬上就會被發現,不過他也沒有真的跟這些人一樣去搶水和,他隻是裝裝樣子而已。
還沒等江延喝完水,外麵有個管事模樣的人進來“你!你!你跟我過來一趟。”
江延假裝聽不懂,但是很快就被人拽出來。
不聽話就挨打。
江延他們被關鍵一個房間裡,然後進來幾個白大褂。
白大褂嫌棄的看了看他們,然後把針管拿出來。
流浪漢一見打針,頓時嚇得哇哇直叫。
“把他們抓住!”
馬上過來幾個大漢,把江延他們抓住,開始抽血。
這明顯就是要抽他們的血,做彆的勾當。
江延就知道他們這些人不安好心,沒想到他們居然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抽血代表什麼,江延哪能不知道?
說實在的,昨天他就想逃走了,那時他以為這幫人被弄過來隻是為了做苦工,他已經拿到了材料,就沒有必要繼續留下來,沒想到,他們還有更可恥的勾當。
江延覺得幸虧他昨天沒有走。
白大褂在他的身上抽了一根管子血。
抽血是為了化驗血型,以及檢查身體健康程度。
“行了!把他們送回去吧,多給點水喝,彆把他們渴死了。”
江延出來的時候,居然有人遞給他一瓶礦泉水。
這可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江延知道這些人在打他們身體上器官的主意。
絕對是這個樣子的!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江延隻能更好收集證據,但是也不能讓這些人得手,他也必須帶著證據離開這裡才行,但是看著現在的樣子有點難。
如果這些人裡還有另一個混進來的臥底,這個臥底跟他一樣,也是到這裡來彆有目的的。
就在江延乾活的時候,那人故意地跟他找茬,時不時地踩他一下,不時地碰他碰他一下。
江延忽然覺得這個人可能不是傻子。
他以為自己隻是胡亂的猜測而已,等他仔細看時,那人又回複了傻兮兮的模樣。
等到吃飯的時候,那人就過來搶江延的飯吃,引得江延跟他動手。
江延知道這人故意找茬,哪能放過他?
兩個人二話不說打起來。
“我打死你!”
“打人啦!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