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深處有雜亂的腳步聲。
聽腳步聲,好象這些人腳步放輕,極力的隱藏著什麼。
如果不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麼掩藏腳步聲?
江延瞬間坐起來。
隊友們都已經進入熟睡狀態,江延拍了拍身邊的蕭黎。
蕭黎瞬間感覺睜開眼睛。
江延朝著他示意了一下,讓他不要說話,趕緊把房間裡其他隊友都叫起來。
方曉他們瞬間都明白了,他們跟江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隻要江延一個眼神他們都能領會到什麼。
江延示意他們要快,趕緊把床上的床單撕開,然後再把被子鋪好,看起來像是沒有動過的樣子。
他們所住的房間都有一個小窗戶,從這裡可以出去,不過他們現在住的是十八樓,搞不好是要粉身碎骨的。
江延指了指隔壁,隔壁房間是個衛生間,他們可以先到裡麵躲一躲。
眾人眼神交流之後開始攀爬。
江延猜想的沒有錯,來的這些人,真的是有備而來,他們臉上都帶著黑色的套頭麵具,隻露著兩隻眼睛和嘴巴,黑夜裡看起來格外的可怕。
這種把戲江延他們以前遇到過,隻不過這一次那可是來真的。
這些蒙麵人把各個國家隊員的宿舍門打開,進去之後拖出來就是一頓暴打,就像拖死狗一樣
江澤林他們就住在對麵,也沒有幸免。
儘管他們已經十分的謹慎了,但是誰能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世界士兵突擊大賽怎麼會被人突襲?
但是事情就這樣發生了,對方甚至沒有亮明身份。
來的這些人身體十分的壯碩,一個個都是肌肉型的猛男,他們拿著棍子直接往人身上砸。
江澤林就被打了好幾棍子,他帶的二隊一個不剩全被拖出來,二話不說,被一頓暴揍。
不光是他們,這裡的士兵基本上全部被打。
因為這裡的房間兩邊都有人把守,隻要是住進來就不可能跑掉,而且這是十八樓,也不可能跳窗。
所有房間的門都被打開,士兵們都被拖出來暴揍,就像是打牲口一樣,一個不放過,他們到了江延這個房間的時候,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拿出鑰匙把房間打開。
江澤林他們已經被打完了,他眼睜睜的看著這夥人闖進江延的房間,江澤林嚇得趕緊閉上眼睛。
他害怕自己遭遇的事情發生在江延身上,那簡直是一種生不如死的體驗。
結果房門打開,裡麵板板整整的,一個人都沒有,乾淨的就像是沒有住過人一樣。
為首的軍官愣了一下:“這裡麵沒有人?”
那個管家模樣得人也有些糊塗了,按理來說不可能沒有人住,但是好像這間房真的沒有人住過,要是有人住過,不可能這麼乾淨整潔。
“可能是還沒有人住進來。”
為首的黑麵人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破綻,轉身進入下一個房間。
江澤林整個人都傻了:什麼情況……
江延去哪裡了?
江澤林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明明是一起住進來的,晚上睡覺前還打過招呼呢,現在人沒有了,是不是遭遇什麼了?
但是江澤林又覺得不可能,江延那麼聰明的人,不可能那麼容易被害。
他的心臟撲通撲通直跳,趕緊壓抑自己的想法,他身後的隊員也都是這樣想的,幸虧江延他們沒有被活捉出來。
這幫人到底是乾什麼的?
再說江延他們一直在窗戶外麵貼著牆壁站著,牆壁那麼窄,稍不留神就可能掉下去,他們裡麵方曉還是恐高的,不過這一次他堅持住了,等到這些人檢查完房間,甚至把旁邊的廁所也檢查了,等他們撤退之後,江延他們慢慢地爬進了旁邊的衛生間。
已經檢查完了,所以這裡是安全的。
方曉嚇得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水濕透了,他自己差點就堅持不了,但是他不能連累弟兄們一起去死。
江延;“這裡暫時安全。”
蕭黎道:“咱們怎麼辦?”
江延:“等著!”
約莫有半小時的時間,外麵安靜了,估計是所有的人都走了,包括各國的士兵也被帶走了。
江延想著這一次士兵突擊比賽,肯定是換了新花樣了,說不定是主辦方給各國選手來的一個見麵禮。
果然不錯,這一次除了主辦方的士兵沒有被毆打轉自外,其餘國家的士兵無一幸免。
這就是□□裸的霸權,打到你不敢反抗,隻能讓他們國家的隊員拿到這個獎項。
等啊等。
江延一直按兵不動,他知道對方不會放過他們的。
現在他們不知道那個房間沒有住過人,但是一會兒他們就知道了,一定會派人過來。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走廊上又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這次腳步聲很大,整個大樓都在震顫,他們這些人開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尋找。
他們得到消息,這棟樓裡還有五個人沒有找到。
為首的那個長官都感覺到見鬼了,怎麼可能?
他是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找的,怎麼可能還有五個人沒有找到?
但是資料上顯示,就是還有五個人下落不明。
軍官都快要瘋了,隻能帶著人親自過來
一共有三十多個房間,一個一個地找,江延他們的房間又被找了一遍一無所獲。
這真是見鬼了!
於是他們走向了這個衛生間。
進來之後一個人影都沒有。
軍官說這標準的英語;“該死!見鬼了!”
砰地一聲輕響,房門被關閉。
軍官一楞,剛想看看怎麼回事,江延從窗口跳進來緊|身鎖喉。
那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旁邊的三個人還想要掏槍,蕭黎他們從撲過來,一分鐘結束戰鬥。
不一會兒,幾個穿迷彩服的士兵,頭上戴著黑色套頭麵具,從裡麵出來。
他們剛走出不遠,幾個外國大兵開始跟江延他們打招呼,問他們找沒找到人。
方曉他們手裡緊緊地攥著槍,他們的英語都不好,根本就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再者說了就算他會說英語,華國人的發音和西方人的發音是不一樣的。
沒想到前麵的江延馬上用流利的英語回應過去,以假亂真,連音色音調都完美無缺。
他說完之後居然沒有引起懷疑。
蕭黎:“……”
方曉:“……”
周凱;“……”
他們一個個讚歎不已,不知道江延是怎麼做到的,簡直是太神奇了。
蕭黎的英語自認為是很棒的,剛剛他一緊張,連他都沒有組織起語言回應,沒想到江延居然完成了。
嘖嘖……
這一次蕭黎心服口服。
眾人從裡麵混出來,趕緊逃跑,因為他們的身材比對方瘦弱一些,挨近了一定會露的。
江延進來的時候,已經對這裡的路線作了調查,甚至他還用黑客技術進了這座酒店的電腦係統,把這裡的布局路線圖全都拿到手,所以逃跑的路線十分順暢,基本上沒有遇到什麼阻力。
這就像是撒網捕魚一樣,漁網有漏洞,被江延輕鬆地抓住了。
江延他們剛走,後麵警鈴大作,已經有人發現他們逃走了。
方曉緊張道:“我們該怎麼辦?”
不光是他緊張,他們這幾個人全都緊張得不行。
誰都摸不清楚敵人的來路,不知道這些蒙麵的人到底是哪裡來的?這裡是世界士兵突擊賽,難道還有壞人潛進這裡來對參賽選手動手嗎?
動機是什麼?
不為圖財,這些人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過來參加比賽的軍人都是戰鬥力爆表的,這些人付出這麼大的力氣,就為了羞辱他們?
百思不得其解。
江延道:“不要慌,這隻是一個小玩笑,是對方給的下馬威,你們等著吧!”
他們不慌不忙找了其中一個地下室躲起來,江延在這裡掐斷了對方的聯絡線以及電腦指揮路徑,這樣一來事情就變得美妙了。
現在戰爭信息至關重要,戰鬥關鍵時期,指揮線路忽然斷掉,有的人都像是眼瞎了一樣,來回亂竄,就是找不到重點。
這幫蒙麵人氣得連手裡的槍都摔了,恨的咬牙切齒,發誓抓到江延就地打死。
江延他們逃走的事已經暴露了,那幾個打暈的軍人也被找到,對方已經知道江延他們的存在,但是就在調取所有的監控設備的時候,網絡突然癱瘓,電腦屏幕一片黑。
還有比這更加抓狂的事嗎?
這是怎麼回事?
遇到黑客了?
他們這軍方還能遇到黑客?
眾人頓時麵麵相覷,東道主這一次就是像給對方一個下馬威,給他們一個教訓,誰能想到所有的計劃都在進行中,偏偏隻有江延這一支隊伍漏網,不但漏網,他們還懷疑江延這幾個人,跟黑他們網絡的人是同一批人。
這就太可怕了?
對方到底是些什麼人呀?
還沒有見麵,對方的長官就已經痛疼不已。
趕緊搜!把整個大樓全都給我搜出來!
這是最無奈的辦法,本來通過監控就可以找到,誰知道大樓裡的攝像頭全部黑掉,所有的通訊設備也遮掉。
這就有意思了。
“趕緊找!趕緊把他們找出來。”
這些人隻能判斷江延他們還沒有離開這棟大樓。
然而奇怪的是,地毯式搜完了之後,居然沒有把人找出來。
東道主忙得人仰馬翻,終於找到了一絲蛛絲馬跡。
這酒店年代很久遠,一定有隱藏的地下室,隻要能夠找到,一切都還有辦法。
關鍵是這地下室連他們都找不到,江延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隻有抓到了江延他們才能揭開謎題。
這些人費了老勁了,終於找到江延他們藏身的地方,但是來晚了一步,他們來的時候江延他們早走了,隻留下了一些無關痛癢的線索,這些人差點氣死。
他們就是想羞辱這些參加比賽的選手,把他們打服了,並不是要他們的命,真要是時間耽誤久了,各個國家提出抗議,到那時他們自己碰一鼻子灰,一點好處都沒有。
無奈,如果他們現在放人,就說明江延成功地擺了他們一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江延的成功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東道主也沒有辦法。
操場上代號獵豹的克拉克將軍,麵帶微笑。
“各位先生,大家中午好,我是克拉克將軍,你們也可以叫我獵豹將軍,見到你們很高興!”
這些被抓回來的士兵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原來是東道主搗的鬼。
憤怒象潮水一般洶湧而來,恨不能把他們化為灰燼。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兒?你們身為東道主,居然做出這種事!”
獵豹隊長哈哈大笑;“彆誤會!這已經是士兵突擊的考試內容了,這就是我定的規矩!”
他說完,這起旁邊的重機槍對著地麵一陣掃射。
這裡是強權的世界,沒有道理可講。
“這次參賽的最終解釋權歸我所有?現在我是總指揮,你們自己好自為之。”
他就是咬定了眾人拿他沒有辦法,才這麼有恃無恐,事實上眾人是真的沒有把法對付他。
就在這時候江延他們從身後的部隊裡走出來。
一隻□□頂著他的頭。
現在真理掌握在江延的手裡。
麵具摘下來。
“獵豹隊長,你這麼做是對參賽隊友的不友好,你給個解釋吧?現在解釋權歸我所有,你也有權保持沉默!”
克拉克:“……”
現場瞬間掀起了波瀾,人們看到江延的手又是驚喜,又是害怕,不知道江延他們能不能安然無恙。
江延的出現,本身就是對克拉克總指揮的打臉。
這位獵豹總指揮的人團團將這棟大樓包圍,結果還讓人家五個人從手心裡逃跑了,這無疑是最大的恥辱。
不管解釋權歸誰所有,江延都把這個臉給他打了。
現在江延居然敢拿著槍,對準克拉克的腦袋,這簡直是不敢想象。
克拉克總指揮的後麵呼呼啦啦地跑過來一群人,這些人都是抓江延他們來得,但是現在已經用不上了,江延就在他們麵前。
克拉克一擺手,這些人都退了出去。
他的臉頰很僵硬,笑容一塊塊地碎裂,兩隻眼睛冒著森森的寒光,像是毒蛇一般,看得人頭皮發麻,他這種人長年帶兵,而且還參與戰爭,一般的人都不敢跟他對視,但是江延不怕,眸光堅定又自信,對方遞過來刀子,他還之以牙。
兩個人眼神交鋒,江延居然沒有處下風。
剛剛這一場較量,江延這邊旗開得勝,克拉克自然沒有辦法碾壓對方,不過他們兩個之間的氣氛就好比原子彈一樣,稍不留神,就把這裡夷為平地。
一個高級指揮官還是頭一次被一個小兵羞辱,這已經要上升到國恥的地步。
江延也絲毫沒有把他當回事兒。
後麵一排士兵抬著四五個人從大樓裡出來。
這些人都是被江延他們打傷的。
眾目睽睽之下,各國的士兵全都在這裡站著看著。
克拉克指揮官僵硬的臉麵瞬間碎裂,露出了猙獰可怖的麵容。
他旁邊的軍官一擺手,趕緊讓那些人把傷者抬下去。
氣氛異常的緊迫。
各國的士兵也都長出一口氣,心臟都要從腔子裡跳出來,太激動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他們昨天被這幫流氓暴打了這麼久,現在江延給他們出了氣,他們不高興才怪呢。
尤其是江澤林的二隊昨天被打慘了,現在江延給他們一雪前恥,他們現在就要舉杯慶祝了。
江延:“克拉克將軍,我們今天就到這裡嗎?要不然我們今天接著玩?這支槍可是你們這裡的,它要是走了火,可不能怪我。”
克拉克一張臉黑透了,他的眸光裡火光四射,但是下一秒壓抑住了:“我宣布這一次演習結束。”
這就結束了?
結束了就說明這一次江延打贏了。
江延他們代表華國,給國人長了臉麵,揚了國威。
克拉克沒有說話,但是後麵的一個軍官出來應付場麵,讓江延他們回了宿舍。
不認輸也不行,當著那麼多國家士兵的麵,輸了就是輸了,即便他們是主辦方,這也是賴不掉的!
等到那些人剛走,現場一片歡呼聲,除了主辦方的士兵之外,所有的人不分國籍全都撲向江延這邊。
到了現在誰還管主辦方高興不高興?所有的人都出現癲狂的狀態。
一米九幾的壯漢,渾身的肌肉嚴,眼含熱淚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這些人過來,把江延圍上,抬起來往天上拋。
現場的氣氛達到了爆棚狀態。
主要是昨天晚上這些人遭了老罪了,一個個被打得遍體鱗傷,他們也是代表各個國家的榮譽,誰能想到遭遇那種非人的對待?
現在江延幫他們把麵子找回來了,他們怎麼能不高興呢?
他們互相不知道姓名,但是這並不能阻止他們慶祝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