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是不滿,江雲謹乾脆憤憤地坐起身來。
白洛笙看著他一秒變臉,隻覺得好笑:“又怎麼了?”
江雲謹凶巴巴:“你管我?”
白洛笙把藥遞到他嘴邊:“張口。”
江雲謹張口,連帶著白洛笙的手指一同被他含在了嘴裡。隻是江雲謹很快察覺到了不對,鬆開了嘴唇。
白洛笙把水杯遞給他,江雲謹飛快地接過,仰頭灌水。少年高仰著脖頸這個動作,能清晰地看見他耳尖上的一抹緋紅。
視線緩緩往下,是白淨的脖頸,因為喝水的動作,小小的喉結輕輕地滾了一下。
白洛笙眼神微黯,很快收回目光。
吃了藥,江雲謹再次倒在床上,眼睛飛快地閉上。
“不洗澡?”白洛笙問。
江雲謹懶懶道:“我困了,好困好困。”
“行。”白洛笙點頭,“衣服我給你放在這裡了,等你醒了再換上,我就在隔壁,你要是有什麼——”
白洛笙頓了一下,低頭看著江雲謹握住自己的手,抿了抿唇:“怎麼?”
“你是不是又要出門了!”剛剛還說自己困的人,此時眼睛已經瞪得圓溜溜的了,要不是江雲謹這幅凶巴巴的語氣,白洛笙在剛剛的某一瞬間,還以為江雲謹已經醒酒了。
“我出什麼門?”白洛笙回握住江雲謹的手,還捏了捏他的手指。
他這個動作讓江雲謹很是滿意,但他還是不願意放開白洛笙:“不行,我怕我睡著了,你就出去了。”
白洛笙:“我出去乾嘛?”
“出去接其他人回來啊!”想到這裡,江雲謹就格外不滿,眉眼都皺了起來,擠在一起,看著格外可憐。
白洛笙靜靜地看著他,聲音有些低啞:“我不能接其他人回來?”
“當然不能!”江雲謹想也不想就道。
“為什麼?”白洛笙問。
江雲謹有些懵:“什麼為什麼?”
白洛笙在床邊坐下來,突然俯身看著江雲謹。兩人的距離太近了,近到江雲謹能清晰感覺到自己和白洛笙的呼吸交纏在一塊兒。
江雲謹舔了下唇,突然覺得嗓子有些乾。
“我說,為什麼我不能接其他人回來?這是我家,我為什麼要聽你的?”白洛笙聲音很輕,就好像是耳語一般低沉、
江雲謹愣住了,嘴巴微微張開,一眨不眨地盯著白洛笙看。
對啊,為什麼呢?
江雲謹也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白洛笙和自己隻是好朋友,好朋友之間會阻止其他人和自己的朋友交往嗎?
景睿和白洛笙也是好朋友,景睿有阻止嗎?不,景睿之前跟江雲謹說過,他最開心的事情,就是看白洛笙談戀愛。
好朋友脫單了,那是一件比自己脫單還要開心的事情。
這才是朋友。
所以他又有什麼立場,去管白洛笙和其他人交往呢?
甚至就連現在,他在的這個家,他躺的這張床,都是白洛笙的。
他沒有權利乾涉。
因為他隻是朋友。
江雲謹突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委屈,鼻尖很酸,眼眶兀地紅了。
白洛笙看著他的目光越發溫柔,隱隱還帶上了絲心疼:“怎麼了?”
江雲謹抽回了被白洛笙握著的手,轉過了身,不再看他。
白洛笙似乎是輕輕歎口氣,好半晌他才低聲道:“我本來是想等你清醒了,再跟你說。畢竟這件事情,還真的挺重要的。”
江雲謹吸了吸鼻子,眼圈一圈都是紅的,他也顧不得自己難受了,聽到這話,嗡聲嗡氣道:“我沒醉!我很清醒。”
白洛笙輕笑了一聲:“真的很清醒?”
江雲謹突然高聲道:“不然呢?我肯定比你清醒!”
醉酒的人都說自己沒有醉。
白洛笙無奈搖頭,垂眸看著背對自己的人,輕聲問:“你知道你今天為什麼會這樣嗎?”
什麼這樣?
他今天怎麼樣了?
江雲謹瞪大眼睛,有些不滿。他今天不就喝了兩杯酒嗎?
白洛笙難不成這麼小氣,連自己喝兩杯酒都舍不得?
江雲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但這麼一想,他就生氣,一生氣,他也顧不得剛剛那股酸澀的情緒了,瞬間坐起身來。
“我怎麼了?”江雲謹眼睛還有一圈紅痕,“我今天怎麼了,你給我說清楚!”
白洛笙靜靜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確定要我說?”
“說!”江雲謹憤憤說。
白洛笙看著他,目不轉睛:“你吃醋了。”
江雲謹愣愣:“啊?”
白洛笙接著說:“你喜歡我。所以看見清哥替我擋酒,你才會生氣,這不是生氣,這叫做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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