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坡底後,劉秀英一個箭步上前一腳踢在陳賤祥的下身!
“嗷~~~~~~”
暈迷中的陳賤祥受了這一記重擊,登時醒了過來,巨大的疼痛讓他渾身冒冷汗,痛苦的嗷嗷直叫,劉秀英並沒有解恨,上前又是兩腳!
“嗷~~~嗷~~~”
旁邊觀看的一老兩少看到凶狠的劉氏斷子絕孫腳,不由得菊花一緊,心裡一寒,捂住小腹心想還好不是我!
在三人的阻攔勸說下,出了一口惡氣的劉秀英一放鬆,登時感到全身無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悲涼的哭聲,淒慘的模樣,簡直讓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老頭撕了陳賤祥一個衣袖揉成一團堵住他的嘴,才緩緩道:
“秀英,……你看這樣子怎麼樣。你等下先回去,如果有人看到,你就說不小心跌了一交,摔進了草叢裡,刺藤把衣服扯爛了。這個畜生呢,我們會送到鎮上派出所去,剛才的事,我們三人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
劉秀英聽著老頭的話,哭聲慢慢降低。
王鶴知道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尤其是在農村,雖然劉秀英沒有被陳賤祥得逞,但是人言可畏,眾口鑠金,所以也接著寬慰道:
“老釣伯說的沒錯,陳賤祥是他帶我們釣魚的時候意外發現並抓到的。除了我們三人,沒有第四個人看見他。牛牯四,你說呢?”
牛牯四似懂非懂,不過他安慰人的話更直接有效:
“對對對,秀英嬸,你不要怕,上次公安在寨子裡說過陳賤祥是個殺人犯,這次抓往了,他很快就會被公安槍斃的。”
聽到一老兩少都表態了,劉秀英慢慢抬起頭來,滿臉憔悴,紅腫的雙眼看著三人,哽咽著彎腰低頭磕起了頭,王鶴趕緊攔住:
“彆彆,這……”
劉秀英磕了一下見磕不下去了,站起身來,緩緩看了三人一眼後,下定了決心,轉身下山去了。
王鶴心裡唏噓不已,眼前的寡婦已經沒有了一個月前初見她時的風采。陳杞泰的死估計對她影響不小,再遭此侮辱,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挺過這關。
牛牯四找了一根粗壯結實的木棍,串在陳賤祥身上的藤上,和王鶴一起一人扛一邊,由老釣伯帶路,像扛野豬似的把陳賤祥給抬了起來。
王鶴猜測老頭擔心白龍寨大本營有人阻攔,根本就沒往那邊去,而是走回頭路,將野豬賤祥帶回了老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