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歌單太神奇正文卷第165章打賭抓跳魚回到簡陋破舊的家裡,潤土的弟弟妹妹看到父親拎著的猹都很高興,誰見到都會高興,這年頭貧苦人家一年也吃不了幾回肉。迅哥兒昨日來到後,見這家裡實在沒有多餘的客房,才主動提出要和潤土去看瓜,然後睡在瓜棚的,這個舉動很明智。 早飯是番薯粥就著鹹菜,潤土母親將粥裡僅有的幾片瘦肉和豬肝舀給了迅哥兒,而潤土的弟弟妹妹雖然很眼饞,不過喝著有肉味的粥也是津津有味的。 迅哥兒一開始以為大家吃的都是一樣的,吃完後才發現自己的特殊待遇,心裡很不是滋味。 王鶴找了個理由安慰他: “沒事,我們家平日裡不怎麼吃肉,一下子吃太多容易傷胃,先喝點湯墊一墊挺好的,等到中午有猹肉吃的時候,就可以放開嘴巴吃了。” 迅哥兒乍一聽覺得這話似乎有點道理,然而細一琢磨便知道這是歪理邪說,心裡更難受了。 王鶴說是可以放開嘴巴吃,實際上卻難以實現,潤土父母將猹宰殺好之後,分了好幾份,給村裡的親戚鄰居一分,自己能留下的也就所剩無幾了。 傍晚退潮的時候,王鶴帶著迅哥兒和弟弟妹妹去了沙灘撿貝殼、挖跳魚。 跳魚俗稱花跳魚,又稱跳跳魚、大彈塗魚,溫州方言“闌胡“,屬於彈塗魚科,是盛產在我國南方的浙江、福建、廣東、海南和台灣沿海一帶灘塗裡的一種小魚。 成年跳魚體長約8-15厘米,直徑約0.8-1.5厘米,頭大略扁,雙眼凸出,嘴闊,灰褐色的身體布滿著花斑,腹部有吸盤,能附在礁石上棲息,喜歡鑽洞穴居於底質為爛泥的低潮區,或鹹淡水交彙的江河口灘塗。因為它習性狡猾,彈跳力極強,喜歡在潮水退後的海灘上跳躍,身上又有淡藍色花斑,故名花跳魚。 王鶴因為沒有海邊的生活經曆,並沒有抓跳魚的技藝,不過因為潤土是大哥,再加上昨夜叉到猹的威風,出發的時候就計劃好了,準備指揮幾個弟弟妹妹帶著迅哥兒抓跳魚。 沒想到海邊抓跳魚的並不隻有他這一家,還有不少村裡的孩子,這些家夥比較調皮欺生,看到迅哥兒笨手笨腳的模樣,一個個取笑起來,領頭的額頭上有一大塊灰色的胎記,此人最是囂張,還取笑潤土戴個銀項圈像個娘們! 王鶴聽了那個氣啊,看來這小子平日裡沒少欺負潤土,心裡暗想: “之前不是我,隨便你怎麼樣,今天可不能讓你為所欲為。” 王鶴想了想,和這個外號叫獨角龍的孩子王打賭,在二十分鐘內,看誰能抓到更多的跳魚。 兩人商定完畢後進行挑邊,獨角怪故作大方,讓王鶴先選,王鶴心裡想定了主意,選了一個轉彎的角落,他說完後對方及其小夥伴們都笑翻了,潤土的弟弟妹妹也個個睜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獨角龍大笑後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開始說輸贏之後的彩頭,他先是盯上了潤土身上的銀項圈,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接著他便把目標換成是迅哥兒穿的長衫。 王鶴當然不同意,說好的是自己和他打賭,怎麼扯上迅哥兒了,便反對道: “這種高級貨你也好意思開口?就你這副模樣,穿上也沒有讀書人的氣質……” 獨角龍不服氣地道: “就是因為我沒有,所以我才要穿!” 王鶴還想再說,迅哥兒站出來道: “沒問題。我和你賭了。不過,如果是你輸了……” 王鶴也大聲道: “對啊,你輸了又怎麼樣?” 獨角龍向左右的小夥伴們笑了笑,大刺刺地道: “我怎麼可能輸給你這個像女人的家夥……” 迅哥兒不屑地道: “不敢賭,賭不起,輸不起的人才會像你這樣說話!” 他這一說出來,簡直是殺人還要誅心,字字直紮獨角龍的心窩! 獨角龍也是隻有十三四歲的少年,正是血氣方剛,最容易熱血上頭的歲數,被迅哥兒這樣一諷刺,臉上登時掛不住了,一張方臉漲得通紅,用手拍著敞開衣襟的胸口大聲喊道: “誰說老子輸不起?這裡十裡八鄉誰不知道我獨角龍的大名,說,隻要你說出來,老子絕不反悔。” 看著獨角龍信誓旦旦的模樣,迅哥兒知道自己的激將法生效了,使眼色暗示潤土提條件,王鶴原本還想讓他提的,見這也不是謙讓的時候,想了想便道: “如果你輸了,明天你帶我倆去抓鳥,而且必須是抓一隻活的鳥回來!” 王鶴說這個條件是有原因的,任務中的願望自己已經完成了中間的3項,等一下捉跳魚也是毫無懸念就可以完成了,唯有抓鳥比較麻煩,按魯迅先生在《故鄉》中的說法,必須是下雪天的時候才能抓到,現在大夏天可不能用那個方法。 獨角龍聽了抓鳥,原本有些緊張的臉上放鬆下來,嗤之以鼻地道: “就這種小事還能難到本大爺?明天我就……” 旁邊有個機靈的小子提醒道: “龍哥,你倆還沒比,還沒定輸贏呢。” 獨角龍聽了連忙道: “對對對,還沒比呢,先比了再說。我是不會輸的。” “你就等著喊真香吧。” 王鶴心裡暗笑,然後拿過弟弟手中的魚簍,將裡麵幾條跳魚倒了出來,獨角龍也有樣學樣,兩人手中的魚簍都差不多大。 為了表示公平,迅哥兒去監督對方,而剛才出聲提醒獨角龍,外號叫米精的機靈小子則監督王鶴。 米精站在礁石上,看著王鶴脫了個精光,將衣服給到弟弟收好,拎著魚簍進了海裡。 米精看著礁石邊上的爛泥地,見王鶴舍近求遠,差點要笑出聲來: “潤土這個家夥是傻了嗎?這裡就有的挖,竟然還跑進海裡去!還用魚簍打魚,他怕是個傻子吧?” 更讓他感覺奇怪的,是王鶴鑽進海水後又馬上回到岸邊,把魚簍扔在一邊,飛快地挖爛泥,等挖到一個長方形後,整個人坐了進去,雙手再飛快地扒拉,將爛泥蓋住下身,然後躺了進去,繼續用雙手扒泥,一直把自己上半身完全蓋住後才停下動作。 米精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王鶴這是在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