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你技術太差。”
“你說啥?”立夏瞪大雙眼,“再說一遍, 韓小寒, 我隻給你一次機會。”
小寒白了他一眼。她原以為昨晚會是異常和諧的一晚, 畢竟立夏多出一輩子記憶, 怎奈她還是不夠了解立夏,他的技術簡直和情商成正比。真要比個高下,技術還不如情商。以前小寒懷疑他上輩子的妻子嫌棄他是因為他呆,昨兒終於知道, 是夫妻生活不和諧,“你弄的我渾身難受。”
“難受?”立夏打量她一番,“你昨晚明明很享受。韓小寒, 你又想乾啥?”
小寒:“我啥也不想乾, 就想睡覺。”
“不準睡。”立夏坐起來, 也把她拉起來,“必須給我把話說清楚,否則,否則我睡椅子, 把被子全拿走。”
小寒扭頭瞥他一眼, “瞧把你能耐的。”
“我這麼有能耐, 你還說我技術不好?”立夏瞪著眼睛看著她。
小寒:“我說你能耐是技術那麼差, 脾氣還這麼大, 知不知道?夏同誌。”轉身麵對著他捏捏他的臉。
立夏拿掉她的手, “好好說話, 彆動手動腳。”
“先動手的是誰?”小寒道, “你知道我今天給你兩個堂妹買衣服,又給她倆剪頭發的時候難受得都想躺在地上嗎?”
立夏不知道,可是看她的樣子不像胡扯,不禁問,“真得很難受?”
“非常難受。”小寒都忍不住懷疑他上輩子是個“魔法使”,“早知道你技術這麼差,就——”
立夏忙問:“就什麼?”
“當然是等你技術練好了,再和你在一起。”小寒道。
立夏張張嘴:“練好?我咋練?等等,韓小寒,你讓我去找彆的女人?”陡然拔高聲音,“我跟你說,我夏立夏——”
“嚷嚷啥啊。”小寒道,“我腦袋灌水了,讓你去找彆人。我的意思你在腦袋裡多練幾遍,理論紮實,再實際操作。”
立夏一想,也對,“不對,不實踐,我也不知道我理論知識不紮實。”
小寒想說,你可要點臉吧。上輩子白活的?話到嘴邊,點頭道,“所以我沒怪你,今天不讓你碰,是讓你總結一下,過幾天等我身上不難受了,咱們再試試。”
立夏不信她,“真的?”
“假的你又能怎麼著?”小寒笑著問。
立夏掄起胳膊,“我掐死你。”
“然後呢?”小寒問。
立夏癟癟嘴,“再掐死我自己唄。”
“噗!”小寒猜到他會這麼說,拍拍他的臉,“真有出息。”
立夏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我可是帝都大學的學生。”
“還是我男人,厲害了。”小寒接道。
立夏張嘴朝她嘴上咬一下,鬆開就說,“真想一下咬死你。”
“那你這輩子都得自給自足。”小寒道,“過幾天,過幾天,好不好?”
立夏能說啥,被老婆嫌棄,啥也不敢說,可他還是有點不甘心,“要不再試一次?”
“明天。”小寒道。
立夏眼中一喜,“我明天早點回來。”
小寒瞥他一眼,“拉燈。”
立夏一手拉燈,一手把人圈在懷裡。
翌日早上,小寒感覺肚子有點不大舒服,以為昨晚受涼鬨肚子。蔡紅英去上班的時候提醒夏明義帶上紙,忽然間明白她哪裡不舒服了。
到了下午,果然不出小寒所料,親戚造訪。
晚上,立夏和小寒一起洗腳時,立夏拿腳趾頭戳戳小寒的腳背,“我覺得理論知識紮實了。”
“噗!”小寒笑噴。
立夏愣住了,“你……笑啥?”
“哈哈……哈哈哈哈……”小寒登時笑得直不起腰,“沒,沒啥,就是想笑……哈哈……哈哈……”
立夏朝她身上擰一下。
小寒倒抽一口氣,笑聲戛然而止。
立夏板起臉,“韓小寒,彆太過分。”
“是,是有點過分。”小寒說著,又想笑,一看立夏的臉黑的堪比地鍋灰,瞬間不敢笑了,“你知道女人每個月都有幾天非常不舒服吧?”
立夏下意識點頭:“知道。跟你——韓小寒,你逗我呢?”
“真的,真的。”小寒舉起手,“我對天發誓,今天下午到的。”
立夏張了張嘴,咬咬牙,“你簡直——”
“簡直是你命定的老婆,是嗎?”小寒故意問。
立夏揚起巴掌,“真想一下拍死你。”
“你不舍得。”小寒擦擦腳就把擦腳布遞給他,“今天我倒洗腳水。”
每天都是立夏倒洗腳水,見小寒這番作態,心中再也沒有一絲懷疑。如果不是太趕巧,小寒覺得不好意思,不可能這麼乖。
立夏奪過擦腳布,又瞪她一眼,翻身躺床上。
小寒見他這般孩子氣,又想笑,可她不敢,怕把立夏氣得去跟他爸擠一張床,“等那個過去,全依你,可好?”
“又不嫌我經驗不足了?”立夏問。
小寒:“熟能生巧。更何況你這麼聰明,我相信會一次比一次好。”話音落下,立夏轉過身,“咋了?
“沒騙我?”立夏問。
小寒朝他腰間擰一下,“差不多得了啊。”說著,彎腰端起盆。
“彆急。”立夏抓住她,“什麼叫差不多?說清楚。”
小寒瞥他一眼,“高興的想笑又拚命忍住,夏立夏,你三歲嗎?”
立夏僵住了。
小寒趁機出去把水倒掉,回來關上門就看到他坐著,“又咋了?”
“你咋看出來的?”立夏道,“我明明沒笑。還有上次大哥都沒敲門,你就知道是他,你又是咋聽出來的?”
小寒:“首先你的眼睛笑了。其次,二哥比大哥走路快。”
“也有可能是二嫂和大嫂。”立夏道。
小寒:“那時候大嫂已躺床上,二嫂應該在給囡囡洗臉洗腳,爸是個講究人,見門關上,會在院裡先喊你,確定咱倆還沒睡覺才過來。”
“所以你也是猜的?”
“我猜對了,不是嗎?”
立夏沒話了。
小寒推推他,“今天睡裡麵,我晚上可能得起一次。”
“不會滾下去吧?”立夏擔心道。
小寒:“我睡覺不打滾。”
“你都睡著了,知道自己打不打滾?”立夏不放心,往裡移一點,“再往我這邊來來。”
小寒想說不用,一看立夏真擔心她,笑著滾到他懷裡。
上輩子二十來歲的時候,小寒也想過要嫁個疼她愛她的男人,而在圈子裡混得越久,見得越多,小寒越發覺得二十來歲的自己傻的沒眼看。也是因為這點,在立夏第一次找上她時,她全無興趣。
現在?小寒隻想說真香。
“不睡覺看我乾啥?”燈滅了,立夏也能感覺到小寒在打量他。
小寒笑著說:“發現你特好。”
“良心發現了?”立夏道。
小寒朝他腰上擰一下,“說啥呢。”
“我,我說,我會一直對你這麼好。”立夏掰開她的手,“年齡不大,耳朵不好使,以後老了可咋整啊。”
小寒:“你說咋整?”
“我,我……”立夏想說,我哪知道,“我當你的耳朵,還能咋整。”
小寒心中一顫,“我眼花了呢?”
“我當你的眼睛,在咱倆手上係根繩子,走到哪兒牽到哪兒。”立夏道。
小寒打心底笑了,“你遛狗呢。”
“真傻,拿自己跟狗比。”立夏說著,攥住她的手,“不準再掐了。我們明天打掃衛生,回頭我一彎腰露出倆手指印,丟人的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