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和立夏課業重,夏明義剛才給他倆開門的時候,瞥到小寒拿的像專業書,也打算把囡囡抱過來,聽到立夏叫他,難得沒調侃立夏嫌他閨女是電燈泡,接過囡囡就哄她回屋給她剝榛子。而他倆一出門,立夏就把門從裡麵關上。
小寒笑道:“你至於麼?”
“至於。”立夏道,“明敏和明佳都不在,肯定是跟那倆二百五出去了。待會兒回來一準來找我。”
小寒:“中午不一定回來。”
“最好這樣。”立夏脫掉鞋,發現小寒已躺床上,拽到罩著棉褲的褲子,上去就問,“媳婦兒,你什麼時候才能演戲?”
小寒:“沒戲可拍。”
“什麼意思?”立夏問。
小寒:“沒人拍電影和電視劇。不過,我聽老師說,有單位在準備話劇,等開學了我就問問。”
“不用問。”立夏道,“那個田老師那麼喜歡你,肯定會推薦你。”
小寒笑道:“那也得問問,讓老師知道我想演。”
“那我能去看嗎?”立夏問。
小寒:“我現在是學生,就算能演,估計也是一閃而過的小配角。”
“你還想一上來就演主角?”立夏睜大眼,“人家趙忠祥一開始都是在後麵念稿子,念了好些天才到台前。那還隻是個不要演技,口條好的新聞主播。你不但要演,還得說台詞啊。媳婦兒,目標定小點。”
先賺一個億?小寒張嘴就想接,話到喉嚨眼,笑道,“沒有,我想的是大配角。”
“那也輪不到你。”立夏道,“除非你參演的話劇是講年輕人的故事。”
小寒:“對,我都沒想到。謝謝夏同誌提醒。”沒等立夏開口,在他臉上親一下。
立夏美了,“這邊。”
小寒抬手把他的臉撥開,“看書。”
看到大概十一點半,小寒起來做飯。蔡紅英上班,田蓉照看孩子,夏明義也得盯著囡囡。小寒知道這一點,誰都沒喊,就讓立夏幫她洗菜。
飯後,倆人出去轉一圈消消食,又躺床上看書,期間鄭小兵來敲門,立夏甩給他一句在睡覺,就沒理他,和小寒繼續看書。
四點多,屋裡暗下來,倆人出去就看到鄭小兵和楊忠軍在做煤球。
夏家人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誰都不想動,便一直買現成的煤球。立夏見他倆一個和煤,一個做煤球,配合的特彆好,眼珠一轉,就問,“你們明兒有事嗎?”
“沒事。”鄭小兵道。
立夏:“我去買兩袋煤,你倆來給我做煤球。”
鄭小兵指著壓水井邊的桶,“那裡麵有水。”
“什麼意思?”立夏問。
小寒笑道:“讓你當鏡子照照,看看自己是不是特彆美。”
“不照也知道比他倆美。”立夏道,“就這麼決定了。”
楊忠軍:“你決定的,跟我們沒關係。”
“我跟你們沒關係?”立夏樂了,“再說一遍。”
鄭小兵瞪一眼楊忠軍,會不會說話?扭頭轉向立夏,“哥聽錯了,忠軍說,咱們是什麼關係,彆說做煤球,明兒我們早點來和你一塊去拉煤。”
“這話明敏和明佳可聽見了。”立夏道。
鄭小兵點頭,“聽見了,聽見了。”
立夏滿意了。翌日上午,吃過早飯就在院裡等他倆。十點鐘左右倆人來了,立夏又笑了,“昨兒做煤球累著了?”
“沒有。”鄭小兵道。
立夏:“那今兒怎麼比昨兒晚一個多小時?”
鄭小兵臉色微變,慌忙道,“今天風大,騎不動。”
“我還以為你們會說堵車呢。”立夏冷哼一聲。
鄭小兵臉色又變了,來的路上他是這麼跟楊忠軍說的,“哥,咱們現在就去吧。”
立夏瞥他一眼,又看一眼楊忠軍,撇撇嘴,去屋裡找小寒拿錢。
小寒:“回來買點菜,中午讓他倆在這邊吃。”
“知道了。”立夏道。
鄭小兵和楊忠軍幫立夏做的煤球乾了,可以收屋裡了,鄭小兵的父母也來提親了。鄭家父母得知明佳是中專生,父母是普通工人,有點不大滿意,後來得知明佳隻有一個姐姐,沒兄弟,無需鄭家幫襯,明佳的三個堂兄是夏市長的兒子,很是滿意。
二十八日這天,不但鄭家父母來了,鄭小兵的大哥和他叔叔也來了。見到夏民主,也看到夏民生跟他住一起,兩家像一家,對明佳更滿意了。
夏民生本來就覺得鄭小兵的條件有些高,見鄭家父母很喜歡明佳,放心下來,也很高興。兩家都滿意,當天就把日子定下來,陽曆八月八,農曆六月十六。
同一時間,離夏家十多裡路的前門大街的一個小四合院裡,楊忠軍的父母見他又出去,老兩口一人拽住他一條胳膊,把他押回屋裡,“你這些天見天往外跑,乾什麼去了?”
楊忠軍:“沒乾什麼。”
“那我問你,鞋上的煤渣是在哪兒弄得?”楊母問。
楊忠軍臉色大變,佯裝生氣,“你管我在哪兒弄得。”
“你大姐說,早幾天見到你幫一個跟你差不多大的小夥子馱煤。”楊父道,“你是不是求他給你介紹對象,他讓你幫他乾活?”
楊忠軍心中一突,“不是,我大姐不上班,改盯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