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淑華的弟弟張口就要反駁, 卻發現無言以對。因為每次張淑華拿到夏民主的工資,都會給他爸媽置辦東西, 這話一旦說出來, 夏民主一定會叫執勤的公安把他扔出去。
夏民主睨了他一眼, 繼續說:“你姐和明珠沒說小寒的奶奶為什麼打她?”
“說了。”張淑華的弟弟下意識說。
夏民主:“小寒的奶奶故意找事?是老太太拿著明珠的手,讓明珠推她?是小寒讓明珠叫她土包子?”頓了頓,“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我言儘於此。”隨即喊秘書送客, 同時吩咐秘書, 以後無關人等不要放進來。
張淑華的弟弟臉一下白了, 夏民主裝作沒看看, 衝秘書擺擺手,秘書把人拽出去。待秘書回來,夏民主再一次交代秘書, 和張家有關的人他一律不見。
秘書很好奇,張家人又乾什麼了。但他見夏民主麵色不渝,沒敢問, 就找司機打聽。周日司機不上班,司機也不知道。快過年的時候,秘書才從他媽口中得知,張淑華和夏明珠乾的事, 結合張家人找夏民主, 秘書立刻猜到夏明珠推的人是小寒的奶奶, 不禁感慨, 惡人自有惡人磨。這麼一說就遠了。
夏民主決定跟張家斷絕來往,同時把話說出來,整個人輕鬆多了,心情舒暢,傍晚回家的時候路過供銷社,買了兩斤大白兔,到家就招呼全家人吃糖。
立夏抓一把給小虎和小艾,就問,“爸升職了?”
“不升職就不能買給你們吃?”夏民主笑著問。
立夏:“你以前沒買過。”
“所以今天買了。”夏民主問,“晚上吃什麼?”
小寒:“粥和豬油渣炒蘿卜絲。”
“好了?”夏民主問。
小寒:“就等爸了。”
“咱們吃飯。”夏民主說著話,就去拿盆洗手。
立夏戳戳小寒的胳膊,“情況不對啊。”
“再不對也不是壞事。”小寒道,“誰還沒點小秘密。”
立夏一想:“也對。”拿著盆跟去廚房舀熱水。
小寒年底才能休息,立夏不好讓他小舅子和小姨子天天去圖書館,臘月二十,大雪後的第二天,太陽出來,就領著韓高氏、小艾和小虎去故宮。
氣溫低,雪沒化,小艾甫一進故宮,看到紅牆“白瓦”就不禁驚呼,“好漂亮啊。”
今兒人很少,立夏也沒拉著他倆,就先讓他們慢慢看,然後再跟他們講解。
立夏原計劃是帶他們到附近飯店吃飯,進了飯店,韓高氏一聽飯菜很貴,擔心立夏把他爸的錢禍禍沒了,小寒不舍得給她買衣服,死活不要在外麵吃。卻不知他們進飯店的一幕被人看在眼裡。
“你們怎麼這時候回來了?”夏明義正在院裡陪兩個孩子堆雪人,聽到敲門聲,打開一看,“不是說在外麵吃?”
韓高氏:“外麵飯菜不乾淨。”
立夏撇撇嘴。夏明義看到,頓時明白,老太太又心疼錢了,“正好,大嫂還沒做飯。”
“我去幫大嫂做飯。”小艾來之前被她爹娘交代,到了首都彆真把自己當客人。小艾隻跟她爺爺奶奶對著乾,爹娘的話一直牢記在心,沒容其他人開口,就往廚房跑,“大嫂,要我乾啥?”
田蓉笑道:“吃麵條,什麼都不用你做。對了,忠軍給你們買的糖果,我放在書房窗戶上了。”
“楊忠軍來了?”立夏走到廚房窗戶邊正好聽到這句。
田蓉往對麵看一眼:“應該在幫明敏做飯。”
立夏扭頭就喊:“楊忠軍!”
“什麼事?”楊忠軍打開門出來。
立夏衝他招招手,“大事。”
楊忠軍忙不迭跑過來。
倆人到大門口,立夏才問他,他父母知不知道他和明敏的事。
楊忠軍:“我爸媽隻知道我有個對象,是女的,其他一概不知。”
“廢話!總不能是男的。”立夏道,“你爸媽就沒想過見見明敏?”
楊忠軍點頭:“我三姐跟蹤過我,但我和明敏都約在圖書館,她進不去,跟了好幾次也沒見著就不跟了。”
“你姐姐真行!”立夏服了,“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你爸媽?”
楊忠軍:“明年明敏就畢業了,我想過幾天就跟他們說。年前把我和明敏的事定下來。”
立夏:“那你說吧。”頓了頓,“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楊忠軍笑著搖搖頭,“我知道怎麼對付他們。”說出來又覺得不應該跟父母用“對付”,“我知道該怎麼和他們說。”
立夏不放心,“你說說看。”
“我和明敏都上班的時候,我爸媽想刁難明敏也找不到機會。”楊忠軍道,“以後明敏懷孕了,不能再去上班,我爸媽敢嘮叨她,我就讓明敏回來。我再跟他們說叔和嬸不讓明敏回去,還想讓明敏生的孩子姓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