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可而止(2 / 2)

“打一頓,讓他真哭。”立夏道,“哭夠了就老實了。”

此言一出,夏明敏和楊忠軍不約而同看向他。

立夏:“看我乾麼?我讓你們揍他。”

“信不信我揍你?”楊忠軍道。

立夏:“你敢?!明敏不舍得?我幫你。”說著話就往裡麵走。

“彆以為我真不敢打你?”楊忠軍掄起胳膊。

立夏停下來,“不打也行,等太陽落山,天涼快了就給我回去。”

“三哥。”夏明敏道,“我們今天剛來。”

立夏:“所以呢?這個院裡隻有大嫂不上班,可她得照看幾個孩子,晚上被你們吵的睡不著,白天犯困,妞妞偷偷跑出去她都不知道。”

“他晚上不哭。”夏明敏道,“能從十點睡到四點,特彆乖。”

立夏不退讓,“萬一他今天認床呢?”

“你,哪裡那麼多萬一?”楊忠軍瞪著眼睛說。

立夏:“我說有就有。”走到門口衝堂屋方向喊,“二叔,二嬸,我知道你們沒睡,出來。”

“你喊什麼。”夏民主先出來,“白天哭你都受不了,以後小寒生個孩子,晚上哭,你怎麼辦?”

立夏搖頭:“不會。”

“你肯定不會。”楊忠軍沒好氣道,“因為是你兒子。”

立夏瞥他一眼,“錯了。我倆沒打算要孩子。生個像他這麼能鬨騰的?”指著床上睜大雙眼往他這邊看的小孩,“辛辛苦苦養大,再像大哥那麼不懂事,還不如生塊叉燒。”

“你說什麼?!”同樣被吵醒走出來的夏明仁高聲問。

立夏張嘴想說,看到他爸瞪他,“心裡明白就行了。閨女都會打醬油了,給你閨女留點麵子吧。”

“爸,我今天沒招惹他。”夏明仁道。

夏民主歎氣:“你以後就用實際行動證明你不是。立夏,回你屋。”

“給您個麵子。”立夏扭頭往屋裡看,楊忠軍下意識擋住他。立夏推開他,指著床上的小孩,“小子,再讓我聽見你哭,我把你扔出去。”

夏民主:“他才幾個月大,聽不懂你說話。”然而,直到太陽落山,幾個月大的小孩都沒再哭鬨。

楊忠軍忍不住問夏明敏,“是不是被立夏個二百五嚇著了?爸媽說他下午得哭四五次,今天才兩次。”

“咱們回去?”夏明敏道,“我明天請假在家看著他鬨不鬨?”

楊忠軍想一下,出來向嶽父嶽母辭行。

夫妻倆抱著孩子走了,夏明仁忍不住說,“現在高興了。”

“高興什麼?”立夏道,“孩子慣的跟祖宗似的,就不應該領出來禍害彆人。二叔,彆怪我不提醒你,由著那老兩口和四個事兒逼姑姑,好好的孩子也能被慣成叉燒。”

夏民主以前很疼夏明珠,如今的夏明珠對他來說還不如一塊叉燒。夏明仁雖然比夏明珠好一點點,也隻有一點點。有他倆在前,夏民生擔心了,“大哥,你看?”

“凡事適可而止。”夏民主活了大半輩子悟出來的道理,“春梅快退休了?明天不去上班,扣不扣工資?”

樊春梅:“不扣。跟我年齡差不多大的,今年都沒去上班。”

“你也彆去了。”夏民生道,“明天去明敏家看看他們家怎麼養孩子。”

樊春梅有些猶豫,“不用吧?孩子才幾個月大,老話不是說三歲看到老?”

“三歲性格定型。”立夏道,“你想改,得用比現在多十倍的耐心和精力。”

樊春梅正想點頭,忽然想到不對,“你都沒養過孩子,怎麼懂這些?莫不是糊弄我。”

“我吃飽了撐的。”立夏瞥她一眼,“愛信不信。對了,明兒見到明敏對她說,孩子什麼時候不鬨了,什麼時候再領來。不然鬨一次我揍一次。”說完,轉身回屋。

樊春梅張了張嘴,轉向夏民主,結結巴巴道“他……他這是讓我們出去住?”

“想多了。”夏民主道,“他一根腸子通到底,嫌你煩,會直接說。”

夏明義跟著勸說,“是呀。二嬸,他什麼樣的人,您應該比我們還了解。不說您和二叔結婚頭幾年,跟我爺爺奶奶住一塊的時候把他當兒子養,後來您把他弄到東北,憑這一點也不會讓您出去。

“我估計就是被明敏的孩子鬨的心煩。不過,話說回來,立夏個半吊子吼他兩句,那孩子就嚇老實了,可見平時在家慣成什麼樣。”

樊春梅看她老伴兒,“這麼說我明天必須得去看看?人家會不會嫌我管得多?孩子姓楊不姓夏。”

“不是你閨女生的?”夏民生雙眼一瞪,“你不去也行,以後你閨女找你哭,孩子學壞了,你彆跟著難受。”

樊春梅皺眉道:“怎麼可能不難受。明敏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

“二嬸,把該說的都說了,她不聽,以後找你,你也不會內疚後悔。”夏明義道,“假如你明天過去,發現他們家不慣孩子,也放心了不是。”

樊春梅:“這倒也是。看一眼心靜了。唉,還是明義你會說話。”

“囡囡被他和紅英教的挺好。”夏民主說著,發發囡囡和小艾在廊簷下站著,“隻有一點不好,平時愛糖,夏天貪涼。”

囡囡大聲說:“沒有。”轉身往屋裡跑。一看到是她小叔和小嬸的放進,停頓一下,跳進去就說,“小叔叔,爺爺和我爸爸說你二百五。”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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