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用牙咬開一個花生,遞給妞妞,“我小叔叔說,這裡的叔叔阿姨特彆好。”
“你小叔說的?”工作人員一萬個不信,“你小嬸說得還差不多。”
妞妞轉向她,滿臉寫著“叔叔你好厲害”。工作人員忍俊不禁,“這裡有點亂,你倆彆亂走。”
“我們知道。”囡囡翻出她包裡的糖果,撥開一個塞妞妞嘴裡。
立夏從後台過來,就看到兩個侄女趴在椅子上剝瓜子,桌子上放兩堆,一堆瓜子殼和一堆瓜子仁,“給我剝的?”抓一把瓜子仁塞嘴裡。
囡囡臉色大變:“小叔叔!”
“小叔叔壞。”妞妞朝他身上打。
立夏:“你們剝好不吃,也不給我吃,放在這兒乾什麼?”
“我們想再剝一點再吃。”囡囡抬頭瞪一眼立夏,“賠我的瓜子仁。”
立夏指著瓜子,“這些是我買的,我都沒找你們要錢,你們反而怪我,羞不羞?”捏捏囡囡的臉。
囡囡朝他手上一巴掌,“我告訴小嬸嬸。”
“去吧。”立夏道,“我以後再也不買了,反正你小嬸嬸不喜歡吃。”
囡囡聽明白了,“壞人!”居然還威脅她。
“以後彆讓壞人領你們來看春晚。”立夏道。
囡囡張張嘴,指著他,“你,你欺負人。”
“有嗎?”立夏一臉無辜,“還吃不吃?不吃我吃。”說著話伸手抓瓜子仁。
囡囡嚇得慌忙捂住。等她和妞妞又剝一堆瓜子仁,見立夏看過來,連忙抓起來往嘴裡塞,春晚也開始了。
夏家一眾聚在一起看春晚的時候,韓家六口也跑到韓有福大姐家裡看春晚。到今年為止,小寒的大姑也有五年沒見過她,又一次在電視裡看到她,依然忍不住說,“小寒長變了。”
“長開了。”韓高氏道,“你小點聲,我都聽不清小寒說啥。”
大冬天,而且還是年三十,坐在人家炕頭上,小虎心無力,“奶奶,我姐沒說話,是另一個電影女演員在講話。”
“我沒聾。”韓高氏一看換男主持人講話,就問她大閨女,“小寒演的《穆桂英》,你們有沒有看?”
小寒的大姑連忙點頭,“天天都看,小寒演的真好。”
“那當然。”韓高氏道,“都是我教的。”
小艾忍不住說:“你隻教過打架,沒教過我姐演戲。”
“你姐演穆桂英的時候,跟人家打架的時候特彆好看,就是我教的。”韓高氏沒容她開口,就指著電視機,“咋沒人打電話讓小寒唱歌?”
小艾接道:“你沒教我姐唱歌,我姐不會。”
“你,你也給我閉嘴。”韓高氏指著小艾,“再說話我把你的嘴縫上。”
小艾白了她一眼,小聲嘀咕,“啥都是你教的,也不問問人家老師願不願意。”
韓高氏耳朵真好,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抓起炕頭上的花生就砸小艾。劉素芬連忙按住她的手,“娘,花生,吃的。”
韓高氏停下來,看到主持人拿幾張紙,忙問:“是不是叫小寒表演節目?”
“彆說話就能聽見了。”韓有福也受不了她。
韓老頭咳嗽一聲,“你們比電視裡的人聲音還大。”
“是他們聲音太小,跟沒吃飽似的。”韓高氏抱怨道。
吱呀一聲,小虎扭頭看去,他大姑的公公婆婆出去了,連忙拍拍他爹。韓有福拍拍他娘,指著外麵,人家都被你氣走了。
“愛看不看。”韓高氏扭頭看一眼,哼一聲,轉過頭見小寒上去,來了精神,“小寒要唱歌,都彆說話。”
小虎腦殼痛,想說一直都是你在說。一看他姐當真開嗓,連忙坐直,就聽他姐自己報節目——《太君辭朝》。
小寒唱完好一會兒,韓有福才回過神,“她會唱京劇?”
“跟電視台找的老師學的。”小虎不等韓高氏開口,“我姐現在是電視台的一員,參加這個晚會沒錢的。”頓了頓,“為了準備晚會,這半年都沒拍戲。”
韓高氏很失望,“真不值。”
“意義不一樣。”小虎道,“過了今晚全國人民都認識我姐。咦,姐唱了《穆桂英掛帥》,還唱?”
韓有福:“有觀眾讓你姐唱,你姐就得唱。這,這是黃梅戲?你姐學多少?”
“學半年。”小艾道,“我姐唱的真好。”
小虎跟著點頭,“姐的聲音適合唱黃梅戲。”
“小寒真厲害。”小寒的大姑忍不住說,“到了大城市就是不一樣。”
韓高氏一臉嫌棄:“你懂啥?是上過大學不一樣。沒人教你,你在大城市待十年,你還是你。”
小寒的大姑噎住了。
韓有福忙說:“娘,聽小寒唱《女駙馬》。”隨即衝他姐使個眼色,彆搭理她。然而,小寒唱完,韓高氏又說話了,“下麵應該沒人找小寒,咱們回去吧。”
“回,回去?”韓有福張張嘴,“現在還沒到九點。”
韓高氏:“不回去乾啥?”
“我們來看春晚,春晚才開始,娘。”韓有福提醒她。
韓高氏打量他一番,“誰要看這勞什子春晚,我就是來看小寒的。你不走還想在你大姐家過大年初一?你咋能這麼不要臉?”指著韓有福的額頭,“給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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