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麼說咱們接下來的日子裡就更加清閒了。”花半枝看著他們說道。
“對啊!徹底的清閒下來,咱們可以進城逛逛。”程韻鈴興致勃勃地說道,“我領你去,京城可是我的地盤,可以說這裡的一磚一瓦我都熟悉。”
“找個時間吧!”花半枝想著自己的荷包不好意思地說道。
“現在不忙,等過了年,新學生來了,要忙起來了。”卓爾雅看著她笑了笑道。
“新學生來了,我們為什麼要忙?”花半枝不解地問道。
“第一項體檢啊!”卓爾雅臉上泛起甜美的笑容如桃花盛開一樣。
花半枝聞言搖頭失笑,她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趁著這些日子我不忙,咱們繼續護理課程。”程韻鈴靈活明亮的雙眸閃著光彩看著她說道。
“好啊!”花半枝點點頭道,起身去拿筆記簿和鉛筆。
程韻鈴對花半枝這個學生非常的滿意,雖然掃盲班沒有結業,但是不妨礙她有繪畫的天賦。
她居然將自己教給她的護理課程給直觀的畫了出來,步驟清晰明了,真是一學就會。
第一次看見程韻鈴簡直誇張的‘驚為天人’,當然理論知識學會了,還得實踐,這才是最關鍵的。
但是現在情況還不允許,沒有病人那裡來的臨床實習呢!
所以現階段以理論知識為主。
“照你這學習速度,我肚子裡那點兒貨,都快讓你給掏乾了。”程韻鈴眼底儘是滿意的笑意,眼梢動人地向後揚起,射出一種攝人心神的晶瑩光彩。
“還差的遠呢!我現在隻能算是紙上談兵,學以致用,也需熟能生巧。”花半枝理智且冷靜地說道。
程韻鈴最欣賞的就是她這份鎮定與務實。
在食堂又閒聊了一會兒,時間差不多了起身回宿舍睡覺去。
出了食堂大門,周光明伸手接著天上飄下來的雪花,“呀!已經下的薄薄的一層了。”
“不知道明兒能否堆雪人。”周光明抬眼看著漆黑地夜空道,雪花落在臉上、脖子裡,凍的人直哆嗦。
“這降雪量看樣子不行。”孟繁春看著地麵道,催促他們道,“趕緊回宿舍去,外麵太冷了。”
“哦!”孟繁春目送他們離開,轉身直接去了學校。
孟繁春看著樊書記辦公室內亮著的燈,直接敲開了他的房門。
“小孟這麼晚了來乾什麼?”樊書記指著辦公桌前的椅子道,“坐。”
“我是為了舞會的事情來的。”孟繁春黑漆漆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哦!你不在光棍的名單裡,所以不用擔心。”樊書記看著他立馬說道。
“我是為程韻鈴同誌的事情來得。”孟繁春耳朵微紅,緊張地看著他說道。
“誰?”樊書記下意識地問道。
“程韻鈴同誌。”孟繁春幽深地雙眸看著他一字一字地說道。
樊書記微微眯起眼睛看著他說道,“你現在這個時候來……”
“我喜歡她。”孟繁春看著他言語堅定地說道。
“你知道自己的情況的。”樊書記擔心地看著他說道,怕他受到傷害。
孟繁春閉了閉眼,眼底的痛苦一閃而逝,“我知道,她也喜歡我,我把我的情況告訴她了。”
“她知道了,還是喜歡你。”樊書記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孟繁春緊抿著唇重重地點了下頭。
“唉……傻姑娘。”樊書記輕歎一聲道,“好好珍惜人家的一片心意。”
“嗯!”
“你打算怎麼辦?”樊書記看著他問道,以自己對他的了解不可能坦然的接受,他心裡也是喜歡並痛苦著。
記 “我和鈴鈴現在還太年輕,難保不是頭腦發熱,我以兩年之期為約,如果那時彼此心意不變,我們就結婚。”孟繁春緊捏著雙拳,深沉地說道。
“年輕?”樊書記看著他道,“你可不年輕了。”
“我指的是心理年齡。”孟繁春看著他無奈地說道。
“我知道了,我會把她的名字劃去。對外也不會聲張。”樊書記看著他歎聲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還是希望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謝謝。”孟繁春沉痛地吐出兩個字。
“彆這樣,既然已經決定了,不管結果如何不辜負彼此的心意。”樊書記食指點點他道,“你這樣帶著枷鎖可不對啊!”
“我已經在慢慢調整心態了。”孟繁春抬眼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那就好。”樊書記欣慰地看著思想成熟的他說道。
“不打擾你了。”孟繁春站起來道。
“走吧!我就不送你了。”樊書記目送他離開,又挑燈夜戰,投入工作中,新建的學校,千頭萬緒的一點兒都不能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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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天,一大早洗漱完畢,周光明迫不及待地拆開昨兒孟繁春給他的餅乾。
“核桃酥。”周光明坐在長凳上,將八仙桌上牛皮紙包解開,看向花半枝她們三個道,“娘、程阿姨,卓阿姨吃桃酥。”
“你吃吧!”卓爾雅看著他笑了笑道。
“乖,你吃吧!早上我不太喜歡吃甜食。”程韻鈴溫柔地看著他說道。
花半枝看著周光明的小手問道,“洗手了嗎?”
“哦!”周光明立馬起身,跑到臉盆架旁,洗洗手,用臉盆架上的毛巾擦擦手,走了過來。
周光明一手拿著桃酥,另一隻手接在桃酥下麵。桃酥又酥又脆,這樣掉下來的桃酥渣渣正好落在手裡,最後倒入口中,一點兒也不浪費。
“我吃完了。”周光明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桃酥渣渣道。
“怎麼隻吃了一塊兒。”花半枝看著他問道。
“一會兒該吃飯了,吃多了就吃不下飯了。”周光明看著她笑著說道,“留著慢慢吃。”
“那好吧!”花半枝將剩下的桃酥重新用牛皮紙包起來,用麻繩係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