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長的。”花半枝看著他的黑眸閃了閃道。
從這裡寄信到老家怎麼說也得十天半個月,估計周老爺子接到信,氣的不清,先斬後奏一點兒風聲都沒有。肯定寫信去問兒子,估計周天闊被罵的狗血淋頭,不過人家也不是笨蛋,有夏佩蘭肚子護著呢!
不就是孫子嗎?我媳婦兒肚子裡就有。
在保證一下您的大孫子不會受虐待的,誇誇林希言是正人君子,什麼好話說什麼?
如此往來回信自然就更慢了。
如花半枝所想的一樣,老爺子得到兒子的保證,心裡稍安,所以給光明的信裡言語沒有那麼激烈,措辭溫和了許多。
等林希言買著菜種與掛鉤回來,花半枝還在做床帳,周光明早就寫好了回信,正趴在桌前練大字。
花半枝看著滿頭大汗的他,拿著大蒲扇給他打著扇子。
周光明拿著涼茶壺給他倒了一杯涼白開,“姨爹喝水。”
林希言接過水杯,咕咚、咕咚灌了半杯,“舒服多了,外麵熱死了。”
“你騎那麼快乾什麼?又沒有人催你。”花半枝看著他說道,手上搖扇的速度並沒有降低。
“怎麼著都是熱,還不如快點兒回來,還是家裡涼快。”林希言說著端起茶杯又輕抿了一口,“掛鉤我也買來了,一會兒給光明掛上。銅鉤不易生鏽。”
“那正好,你的床帳也差不多做好了,一會兒正好掛起來。”花半枝說著將扇子放在八仙桌上,“我趕緊去做。”
花半枝麻溜的進行了掃尾工作,等林希言兩杯水喝完了。
林希言看著拿著床帳的花半枝道,“先縮水,縮水。我受不了它鬆鬆垮垮的。”緊接著說道,“天氣熱,乾的快。水泡泡也不用洗,拎出來一曬就行了。”
“那好吧!我去把光明的床帳拆下來。”花半枝將手中的床帳放在椅子上,將光明的拆下來一起泡在衛生間的洗衣服盆裡。
“你乾什麼?”林希言看著花半枝突然嗬斥道,緊接著又道,“快放下,放下。”走過去幫著花半枝將洗衣盆放在地上。
“你怎麼不叫我,咱倆抬出去,看看滿滿一盆,又是床帳,又是水,多重啊!”林希言看著她碎碎念的數落道。
“我沒覺得重,我力氣大。”花半枝拍拍自己的胳膊道。
“我看著重行了吧!”林希言彎腰看著她說道,“走一起抬出去。”
花半枝無奈地看著他,彎腰抬著大盆子出去。
“你彆插手,我來擰。”林希言看著她說道。
花半枝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說道,“你來。”
結果任林希言的手再大,也無法擰乾床帳,這可是床帳雖然布料質地輕盈,可吃了水有多重,多厚,根本不是一個人能擰乾的。
“還是我們一起吧!”花半枝伸手道,“這個一個人可真乾不了。”
兩人合力的將床帳擰得差不多了,搭在了晾衣繩上。
這晾衣繩是傍晚林希言送花半枝上學後,回來整的,很長,光溜溜的不會損傷衣服。
兩個床帳搭了上去,林希言看著她說道,“我來做飯,你把你的床帳做出來,晚上說不定就能掛了。”看著花半枝的眼神晦暗不明,她嘴上不說,但在行動上卻把光明和他放在她的前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