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你多想了。”林希言目光沉靜地看著她說道,“在民族存亡之際,我輩隻能奮不顧身,舍生忘死,死而無憾,當時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
“你就當這些是勞其筋骨,苦其心誌,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有知識,知識就是你的武器啊!這是誰也搶不走的。”花半枝看著他積極地說道。
“嗬嗬……”林希言看著她嘴角劃過一抹苦笑,哪有她說的那麼簡單,卻又故作輕鬆地說道,“我沒事。”
花半枝看著他鼓勵道,“你可以記錄下來,等將來用。”
“閉門造車!”林希言微微搖頭道,“不在一線,會被眼界所困的。”
“找老大哥啊!那個叫什麼阿廖沙的,他們國家的工業比咱們先進,就是一點皮毛也夠咱用了。”花半枝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說道,“比葫蘆畫瓢,他雖然不知道裡麵的瓤是什麼樣的?但這葫蘆樣總算見過吧!咱可是連葫蘆啥樣都不知道。”沉吟了片刻道,“比如這流水線,是不是就像是曲水流觴,‘大家坐在河渠兩旁,在上流放置酒杯,酒杯順流而下,停在誰的麵前。’把酒杯換做機器零件,兩邊坐的是工人。至於這流水,可不可以換成,嗖……”手比劃著,“百貨商店,結賬的時候,從頭頂上飛來飛去的。”
“啊!”林希言聞言忽然眼睛瞪的溜圓,“家裡以前結賬的時候可沒少在空中飛。”跟機械動力聯想在一起,腦中一下子就有了雛形,“那個我現在需要去畫下來,所以……”
“去吧!去吧!蝦我自己會處理,靈感來了,不趕緊記下來,就跑了。”花半枝看著他笑道。
林希言洗洗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蹬蹬就跑了,急的連圍裙都沒摘,一頭紮進了書房。
花半枝目送他離開,站在水池前,開始剝他剩下來的蝦。
其實花半枝描述的就是很簡單的傳送帶,然而現在沒有!
如大型煉鋼廠研究的快速煉鋼法,就是人力拿著鐵鍬接連著不斷的向窯爐裡送焦炭,以此來保證爐溫。
有了傳送帶可比人力要提高很大的效率,而且用途會廣泛很多。
讓他忙碌起來,可比他胡思亂想的好。
看來以後得拿著小鞭子像抽陀螺似的,讓他轉個不停,就不想些有的沒的。
花半枝將蝦剝好了,洗乾淨放在菜墩上,將它們給剁的碎碎的和魚肉餡兒攪拌在一起。
當當當……花半枝將肉餡兒繼續剁,刀快的看不見利刃,隻留下一片殘影,最後花半枝將餡兒剁的變成綿細而有光澤的魚漿。
拌入薑絲蔥末均勻混合、食鹽、一個雞蛋,調進一些番薯粉,用手揉捏直至魚肉彈性十足,這時候爐子上的水也開了。
左手將魚肉餡兒捏在掌中,壓迫餡兒從虎口處擠出小丸,右手捏著丸子,放入沸水中即可煮成魚丸。
燙到透明上浮便是熟了,將它們撈出來白白胖胖的魚丸,花半枝捏的小,基本上一口一個。
魚丸煮好了,撈出來放在盤子裡備用。
“娘,我回來了。”周光明顛顛兒的跑了進來,“姨爹回來了嗎?我看見他的鞋和帽子了。”
“忙完了,就回來了。”花半枝擀著綠豆麵的雜糧麵條頭也不回地說道,“現在在書房忙著呢!”
“回來也忙啊!”周光明驚訝地說道。
“是啊!”花半枝點點頭道。
“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周光明看著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