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三人忙點點頭道。
“回來了,咱們蒸好了魚就開飯。”林希言走出來看著走過來的她道。
“坐,我們坐下說會兒話。”林希言指著八仙桌道,說著坐下來看著她說道,“看著新下來的文件沒有。”
“你指什麼?天天這個精神,那個指示的,變化太快了。”花半枝坐下來拿起桌上的茶壺與茶杯給自己倒了半杯水,“你要嗎?”
“我不渴。”林希言朝她擺擺手道,“說最近的五七指示。”
“你說這個啊!”花半枝灌了口水,看著他道,“這被扣帽子的,城裡裝不下了,又要下放到鄉下了。”微微搖頭道,“這個不歸我管。”
“我知道,你主抓業務。”林希言看著她問道,“我關心的是瑟瑟。”
“名單上沒有她,放心吧!”花半枝立馬說道,“你們呢?”
“還用說都走唄!”林希言看著她直接說道。
“那這下子家屬院要冷清了。”花半枝端著水杯又哆了一口。
“現在也沒大學了,也沒分配了。”林希言感慨唏噓道。
“這人手夠嗎?”花半枝關心地看著他問道。
“夠!這些年分配來的大學生都能頂門立柱了。”林希言稍顯安慰地說道。
“彆聊了,洗洗手,咱們開飯吧!”林母出來看著他們說道。
“吃飯嘍!”三個孩子高興地朝廚房跑去。
知道林希言今兒要回來,林母使出渾身解數,做了一桌子好菜。
個個吃的小肚子鼓鼓的,飯後,林母看著孩子們描紅寫大字。
林希言與花半枝收拾飯桌,洗洗涮涮後,兩人坐在了走廊下納涼、消食。
“想什麼呢?這麼入迷。”林希言伸手在花半枝眼前晃晃。
“我想啊!現在外麵這樣快整兩年了,光明也沒回來,應該是平安無事吧!他沒有影響到光明吧!”花半枝麵色柔和地看著他說道。
“看咱們倆就知道嘍!光明肯定沒事。”林希言握著她手說道,“現在可以把心放到肚子裡了。”
“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花半枝隨口問道,“你去京城打聽了沒?”
“小周和她在一年前已經離婚了。”林希言看著她直接說道。
“離婚了?”花半枝杏眼圓睜不敢相信地看著他說道。
“小周翻不了身,夏佩蘭甚至帶頭揭發他。”林希言將打聽來的告訴她道。
聽的花半枝瞠目結舌的,“果然最毒婦人心。”末了說了句,“活該!”
“沒有受不了打擊而……”花半枝眨眨眼看著他問道。
“沒有!”林希言看著她微微搖頭道,“小周沒有那麼脆弱,隻不過人比以前沉默了許多,人也老了很多,你現在絕對認不出他來。”
“你彆告訴我你去見過他。”花半枝緊張地握著他的手道。
“沒有,不是故意的,是去探望樊書記的時候無意中撞見的。”林希言趕緊向她保證道。
“哼哼……這還差不多。”花半枝輕哼一聲道。
“還記仇啊?”林希言目光寵溺地看著她說道。
“我可是個小氣的女人。”花半枝雙眉輕揚毫不掩飾地說道,“不落井下石,已經是我最大的善意了,罵兩句活該,已經夠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