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樹的人到哪了?”
快速上行的電梯內,白袍男人揉了揉眉心,低聲問道。
“差不多已經要到大樓外麵了,”
身旁穿著工作製服的漂亮女子眉頭緊皺,“那幫中土人安排的行動,直到出發都沒有通知任何人,等我們在世界樹的人察覺到不對的時候,他們已經出發有一段時間了。”
“這幫中土的混蛋真難纏啊,”
白袍男人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顯示著急速上行的電梯屏幕,“直升機到了嗎?”
“馬上要到了。”
女子快速回複道,“我已經準備好了離開莫特市的航線,咱們先去伊卡共和國東部邊境待一陣,等風聲過了再回來。”
“成員的疏散怎麼樣?”
白袍男人繼續問道。
“我已經安排了所有人向著四麵八方逃,儘量避免被那幫中土人抓到。”
女子快速說道。
“若德爾這個蠢貨真的昏了頭,引入外人來管自家的事情。”
白袍男人深吸一口氣,忍不住罵道。
“我們或許不該打中土人的主意,”
一旁的工作服漂亮女子小聲道,“雖然我們還沒開始動那些中土人,但是在傳單上印上中土語也吸引了那幫家夥的注意···”
“你在質疑我?”
白袍男人回過頭去,冰冷的看了一眼漂亮女子。
“我不是,我隻是···”
女子連忙擺手。
“我們有選擇嗎?”
白袍男人收回目光,看著電梯門,原本沉穩溫和的聲音也有些急促,像是一頭壓抑著憤怒的野獸,
“瑟特那個不中用的孬貨那麼容易就死了,把伊卡拱手交給了那幫中土人,而那幫研究院的中土人把本地看的那麼緊,完全不給我們機會,我們隻能對那些外地人下手。”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你不想扯上中土人,但難道我們一直找提亞人,月光就不會察覺了嗎?提亞帝國的月光就是純粹的傻子?”
女子張了張嘴,最終沒能說出什麼。
白袍男人回過頭來,感受著電梯緩緩降低的速度,看著前方的電梯門,“所以我們最終還是要找中土人的,無非是找中土人被那幫研究院的混蛋發現,還是找提亞人太多被月光發現的區彆。”
“我們或許可以尋求東邊的幫助···”
女子小聲道。
“你說那些王八蛋?”
電梯門打開,白袍男人直接抬腳跨了出去,“瑟特死了,伊卡共和國被完全讓了出去,他們恨不得把我們吃乾抹淨,把原本屬於伊卡那一大份全部吞進肚子裡,找他們,連骨頭渣滓都不會給我剩的。”
他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身後的女子,“難道說,你想放棄榮光的庇佑?”
“怎麼可能?”
女子微微一愣,連忙搖頭,然後快步追上了男人的步伐。
“短暫的磨難隻會為我們更加偉大的未來提供基礎,”
男人微笑著看了一眼女子,繼續快步向前,停在了頂樓套房的門前,他回頭看了一眼女子,臉上的表情已經恢複了溫和和鎮定,
“你先上去,我把資料拿上,馬上過來,隻要我們還是伊卡共和國名義上的負責人,屬於伊卡共和國那份,就會一直是我們的,風險越大,而收益也越大。”
“是!”
女子深吸一口氣,重重點頭,然後快步穿過走廊,走向一旁隱藏式的通往天台的樓梯門。
白袍男人注視著女子的身影遠去,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
他推開房門,走進了房間,緩緩關上了房門。
房間裡一片漆黑暗淡,進門處是一個小吧台,桌麵上擺放著琳琅滿目的昂貴名酒,微微的夜光穿過落地窗,照耀在這些酒瓶晶瑩剔透的瓶身上。
男人走上前去,隨手抓住一瓶白蘭地的瓶頸,‘砰——’的一聲在吧台上砸碎。
伴隨著晶瑩的玻璃碎片飛濺而出,濃鬱的高濃度蒸餾酒的味道蔓延在寂靜黑暗的空間內。
“廢物,蠢貨,一幫丟人的垃圾,什麼事情都做不好,連特麼幾個外地人的行蹤都看不住。”
白袍男人一邊向前,一邊抓住一瓶又一瓶吧台上的酒瓶,砸碎在吧台上。
晶瑩的玻璃碎片鋪滿了地毯和吧台,濃鬱的酒液彌漫在空間裡,將男人的臉頰上染出些許不知道是憤怒還是迷醉的微紅。
男人拿起一瓶威士忌酒瓶寬大的威士忌,看了一眼,
“何奧?研究院?中土人?我總有一天,會把你們點成照耀我榮光的燃料。”
他抬起手,猛地用力,將這瓶威士忌丟出。
砰——
最終,這寬大的酒瓶砸在吧台後麵的酒櫃上,酒液包裹著飛濺的玻璃碎渣如雨滴般落下。
看到這一幕,白袍男人笑了笑,他靠在吧台上的手一揮,將整個吧台上的酒瓶全部撥在地上。
伴隨著一聲聲‘砰砰砰——’的清脆聲響,白袍男人向後退了兩步,靠在房門上。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包藍色包裝的香煙,抽出一支,叼在嘴上,然後摸出一個側麵鑲嵌著藍寶石的鍍鋅翻蓋打火機,在黑夜中打出火,將煙頭點燃。
與此同時,他叼著煙,順勢抬起手,按下了房門後的燈開關。
一盞盞燈光從天花板上亮起,明亮的光輝如同灼熱的地毯,從白袍男人身前向前鋪開。
直到鋪到客廳那柔軟的沙發之前。
白袍男人抬起頭,看向那背靠著落地窗前的沙發。
一個模糊的身影在逐漸亮起的燈光中被勾勒出輪廓,他身子微微前傾,將更多的身軀展現在燈光下,那平靜的麵容宛如從黑暗中緩緩浮現,
他微笑的注視著站在門口的白袍男人,
“發泄完了?”
——
酒店大樓外
林遲遲順著人群向外走去,但還沒完全離開大門口,一輛轎車就一個甩尾向她飛來。
漆黑輪胎與夜幕下的地麵摩擦發出尖銳的響聲,在地麵上留下幾條長長的黑色弧形膠印。
最終,這輛轎車穩穩的停在了女孩的麵前。
紮著單馬尾的閆悅一把推開了車門,從轎車裡衝了出來。
“怎麼,沒出事吧?”
她一個箭步出現在了林遲遲身前,抬起林遲遲的手仔細看了一圈,然後按住林遲遲的肩膀,把她轉了個圈。
“我沒事,閆悅姐,不用擔心我的。”
林遲遲連忙搖搖頭。
也就在這時,她看到一輛輛商用麵包車停在了酒店門口,全副武裝的超凡者和憲兵從這些麵包車內蜂擁而出,快速的封鎖酒店出口,把酒店包圍起來。
然後她低下頭,小聲的問道,“是我那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