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綠色的,按下往上滑動就可以了。”
站在旁邊的閆悅連忙說道。
聽著閆悅的話,瑞琳小心翼翼的按住綠色的按鈕,向上滑動。
嘟——
電話接通。
“姐姐,你找到以前住的地方了嗎?”
瑞莉清脆的聲音在電話裡傳來。
瑞琳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小樓,微微點頭,“找到了,你現在在乾嘛呢?”
“畫形象嗎,‘郝毅’先生不是讓我們畫一個‘K’的形象嗎?”
瑞莉笑著說道,“我在用手機搜索資料參考呢,這個真好用啊。”
“你這麼快就學會了?”
瑞琳微微一愣,然後她下意識的開口道,“不過不要貪玩啊,還有郝毅先生說你現在的狀態不穩定,需要在與榮光之城強聯係的環境下才能正常行動,不要離開他布置法陣的房間。”
“知道啦知道啦,”
瑞莉的聲音在手機裡快速響起,“我就是傳說中的死宅!不宅就會死那種。”
瑞琳:?
“姐姐,你什麼時候回來。”
似乎意識到了自己說了讓人聽不懂的話,瑞莉快速轉移話題,“記得給我帶點好吃的回來哦。”
“馬上,”
瑞琳看了一眼身旁的閆悅,“我們看完這裡就馬上回來了。”
然後她似乎想起了什麼,順口問道,“對了,你畫的‘K’的形象是什麼樣的?”
“嗯···”
少女的聲音稍顯低沉了下來,似乎正在注視著什麼。
——
下午
疾馳的列車越過海麵,何奧坐在暮光下的列車裡,看著手中的打印出來的一張張紙張。
在世俗化‘形象’這方麵,何奧不光讓林遲遲和瑞莉提交了靈感,也找到了在紐蘭城邦的那些下屬們,讓他們也畫一畫‘K’的形象。
這一疊紙是按照交稿時間排列的,何奧直接打印了出來。
整疊紙最上麵的是林遲遲畫的‘K’。
嗯,很有童趣。
不過那種神韻何奧還是能捕捉到的。
有神性,但是不太準確。
他將手中的紙張拿起,放到另一側,繼續看下一張畫稿。
這些畫稿裡不乏有畫技精湛的人。
其中甚至有一幅圖完整的繪畫出了當初‘K’在紐蘭城邦時的形象,能夠感受到那種神聖,強大,壯闊的震撼。
何奧看了一眼那張畫紙備注的名字,然後把這個名字發給了紐蘭城邦。
這家夥靈感太高了,得小心彆被汙染了。
伴隨著一張張紙張過去,何奧的動作也越來越流程化。
直到他翻到了最後一張。
這張畫也很有‘童趣’。
但是很顯然,作畫者的天賦是要高於林遲遲的,並且沒有去碰自己不會畫的東西。
整個畫麵非常的簡單。
一個模糊的人影,將一把劍,遞給麵前的小人。
作畫者似乎並非是在畫心中的‘K’,而是在畫某件已經發生的事情。
畫的作者是,瑞莉。
何奧注視著這張畫,然後又翻出了林遲遲的第一張畫,在簡單的對比之後,他抬起手,攤開一張張畫作,再次掃了一眼。
最後,他從一旁抽出一張畫紙,拿起一隻鉛筆。
筆尖劃過畫紙,發出沙沙的聲響。
在極短的時間裡,一把劍就落於紙上。
在短暫的停頓之後,筆尖再次落下,一隻模糊的手掌也出現在了畫紙上,半張半抓的握著那隻劍。
然後何奧停下動作,思索了一下,拿出了一張新畫紙。
他在畫紙上重新畫了一隻手和一把劍。
手從畫紙裡伸出,被手握住劍柄的劍也從畫紙裡伸出,但是朝著外麵並非是劍尖,而是劍柄。
整體的畫麵,就是一隻模糊的手,握住劍柄,將劍尖朝內,將劍柄向外遞出,似乎要遞出給畫麵之外的人。
劍和手相夾,形成一個側向開口的‘V’型。
何奧伸出手去,想在畫麵的側麵再添點什麼。
然後他注視著自己伸出的手。
他伸出的手臂,正好和裡麵的畫麵,形成了一個‘K’字符。
他緩緩收回了手,拿起了畫紙。
站在畫紙外的人,和畫紙內遞劍的手,形成了一個豎立的‘K’。
——
一天後
“你在玩什麼?”
搖晃的軍艦上,艾麗菲亞看著正在把玩銀色徽章的林遲遲。
“這個,‘教會’的徽記。”
林遲遲展開手中的銀色徽章,展示給艾麗菲亞看。
“這個是?”
艾麗菲亞看著徽章上那隻遞劍的手,微微一愣。
“這個就是我那天和師姐你說的,我覺得我畫那幅畫缺少的東西,”
林遲遲低頭看著手中的徽章,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笑道,“K會指引前路,K也會給予力量,祂仁慈,悲憫,偉大,但是祂不會讓你躺在地上,什麼都不做,就能走出困境與絕望,獲得救贖,”
她看著前方廣袤無垠的海麵,看著海麵上泛起的波紋,微微海風拂過她的發縷,“自救者,方能得救。”
站在她身旁不遠處,拿著青銅劍一身英氣的女子也在陽光下舉起了手中的銀色徽章。
她將手指壓在那徽章的一側,讓自己的血肉,與那遞劍的手,共同的組成了‘K’的一部分。
拿著徽章的人,也是徽章的一部分。
“準備好,”
遠處傳來大聲的呼喊,“遺跡要開啟了。”
眾人收回目光,抬頭看向天空。
······
在遠處,疾馳的列車緩緩行駛在海麵上。
穿著簡單T恤和牛仔褲的青年,坐在老式列車的車頂上,注視著那被戰艦圍繞之處。
飛鳥劃過天空,海風吹過青年發縷。
在大海的漣漪中,整個世界的底層規則蕩起了波浪。
內嵌在倒三角形中的眼球在青年腦後的虛空中勾勒而出,注視著那無形‘通道’的開啟。
有點卡文,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