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空氣中響著輕微顫鳴,仿佛是門外有什麼東西正在爆炸。
那拿煙的軍官眉頭緊皺,不自覺的輕輕摩擦著手指,看著維科,“你聽,你的朋友在門外有麻煩,咱們得快點開門。”
說話間,他的目光已經快速瞥向了身後的衛隊,瞥向了身後的士兵。
單那些緩緩靠近的士兵仍舊隻是在緩緩靠近,仿佛沒有注意到軍官的眼神。
而站在軍官身後的衛兵則立刻抬起了槍,對準了維科。
“我也是超凡者,你們誰敢動?!”
維科抬起那隻空手,注視著那些衛兵,快速吼道。
直到此刻,他突然發現自己衣服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很多窟窿和血跡。
但他仿佛沒有看到這些一般,冷冷的看著那些衛兵。
他試圖讓自己顯得更加威嚴一點,但是他的動作卻仍舊有些輕飄飄。
但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在看到他輕飄飄的動作之後,那些拿槍的衛兵卻猶豫了一下,微微後退了一點。
“維科部長,你的朋友被關在內城門外,城門現在被你鎖死了,難道你以為你的朋友能強到打穿城門?”
軍官將煙湊到嘴邊,猛吸了一口,注視著維科,冷聲道,“沒有人現在能來救你,”
他的聲音很大,並且越來越高,似乎這些話並不隻是說給維科,也說給這門洞裡的每一個人,“你不過是弱小的超凡者,隨便來兩槍都能打死你。”
然後他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衛兵,冷漠道,“殺了他,把門打開。”
那左右的衛兵沉默了一下,還是抬起了槍。
但他們動作仍舊停頓了一下,沒能立刻扣下扳機。
“你們特麼在怕什麼!”
軍官吐掉了煙頭,直接從腰間摸出一把高斯手槍,對準了維科的腦袋,“這麼近的距離,他就是神,打一槍腦瓜也得稀爛。”
看著那對準自己腦袋的槍口,維科一下子繃緊了肌肉。
但他的手依舊死死的握住拉栓,將拉栓按死在‘關門’的位置上。
似乎是受到了軍官的鼓舞,那些衛兵也終於握緊了槍械。
一行人將手扣在了扳機上。
砰――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
血紅的光輝切開了那頂著軍官帽的腦袋,伴隨著飛濺的鮮血,一瞬間切開了一眾衛隊的身軀。
鮮紅的血液迸射而出,然後又被無形的力量所汲取。
砰砰砰――
被切斷的漆黑槍管與斷裂的屍骸一同,七七八八的摔在了地上。
維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他手握住拉栓,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
也就在這時,他感覺一陣清風從旁邊拂過了他的麵容。
他回過頭去,當那件熟悉的染血夾克出現在他的視野中的時候,他緊繃的肌肉終於鬆懈了下來。
他看著眼前渾身浴血,正在將手中的血色長刀收回刀鞘的男人,驚喜之中又有些許疑惑。
他看了一眼旁邊完好無損的內城門,有些茫然的問道,“你怎麼過來的?”
何奧收起血屠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指了指旁邊一閃打開的標注著‘行人通道’的小門。
從甕城到內城,本來就有一個隻能容納行人和遊客安檢通過的通道,城門是大型機械設備和大型車輛經過的地方。
這個通道雖然也被封鎖了,但是其本身的安防設計隻是防備行人的,何奧想突破還是很容易的。
看到何奧的指向,維科懵了一下。
不是,原來還有行人通道啊?
“走了。”
而這個時候,何奧已經抬開了插入權限卡的卡槽,將城門權限設定為緊急狀態,強製鎖死,然後他直接手一按,毀掉了維科手裡握著的拉栓。
維科茫然的收回手,看著手裡隻剩下的拉栓柄,“這,這可以嗎?”
“能修。”
何奧收回目光,把權限卡也拔了下來。
維科迷迷糊糊的回過頭去,而這個時候,他才終於意識到了什麼,抬頭看向那些密密麻麻圍過來的士兵。
這些士兵在何奧出現以後,就沒有再往前,但是他們依舊拿著槍,小心的注視著何奧兩人。
遠處,一些仍舊在正常運行的電磁炮也正對著這邊。
維科張開嘴,想要提醒身旁的男人。
卻看到何奧收回了權限卡之後,自然的看向那些士兵,緩聲道,“北城指揮官意圖政變謀反,證據確鑿,已經伏法,我是聯邦調查局副參謀長索特,”
他展開手中的卡片,“這是市長給我的最高權限授權,我們現在正在處理這次案件,我知道你們都是被裹挾蒙騙的,現在你們可以放下槍,配合聯邦調查局調查,我和市政府會給你們一個公正的處理結果。”
那平靜的聲音仿佛具有某種無形的力量,清晰的傳導到了門洞下每一個人的耳畔。
中午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