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星空崇拜者’組織的符號是三個不同半徑的嵌套同心圓,再內嵌一個半徑很小的實心圓。
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恒星和它的三個行星的運行軌跡。
何奧對比了一下,這個符號和遺址殘缺的符號基本上對得上,隻是遺址符號中心的部分缺失了,沒有那個實心圓。
他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這些神明的徽記一個比一個抽象,一點都不好猜啊。
嚴格來說,他運氣不錯,居然隻畫了十幾個圖案就猜中了,雖然隻猜中了一部分,是聯邦調查局內網的圖形檢索係統幫他找到了完整圖案。
不過聯邦調查局內網的圖形檢索功能也不夠‘聰明’。
要不是僅靠那幾條線條搜索出來的模糊結果太多,何奧也不會自己嘗試畫這些圖案。
何奧點開了這個‘星空崇拜者’組織的資料。
資料很簡單,不知道是因為過於神秘,還是因為這個組織本身就沒多少人,聯邦調查局收集到的關於星空崇拜者的信息很少。
這裡麵隻有指向星空之主的符號,以及部分疑似指向星空之主的‘禱詞’。
在聯邦調查局的記錄裡,這個‘星空崇拜者’組織大約每幾十上百年才會有一次記錄,留下一些痕跡。
最近的一次‘案件’記錄,已經是快七十年前的事情了。
屬於並不活躍的邪教。
不過,從記錄的密度來看,越靠近現在的時間點,尤其是聯邦完成所有城市的網絡溝通之後,星空崇拜者的出現的越頻繁,記錄間隔的時間越短。
從這方麵來看,星空崇拜者或許以前也並非真正的一兩百年才出來搞一次事,很可能是搞了事,但是因為通訊交通等原因,沒能傳播出去。
當然,即便最密集的頻率,星空崇拜者的搞事間隔,也差不多是三五十年,這個組織的確比較‘冷門’。
因為活躍的不太頻繁,聯邦調查局能收集的有關星空崇拜者的信息也不多。
這份資料裡隻是大概描述這個組織‘崇拜星空’,對夜晚和群星有一種扭曲的狂熱,會在他們的生活和居住地點不受控製的描繪星空。
而且這個組織的成員精神狀態都不太穩定,都有瘋狂的傾向,越是高位的超凡者,越是瘋狂。
聯邦調查局懷疑,這可能是因為他們信仰的‘星空之主’具有較強的‘傾述性’。
很多邪神信徒都是能聽到神明的‘感召’的,但是大多數邪神其實很克製,不會亂丟‘神啟’,不會動不動就在信徒耳邊唱歌。
比如秩序之神,哪怕丟個神啟,都有明顯的階段劃分,精神抗性差的人,隻能模糊的看看前麵模樣,是看不到後麵汙染更強的劇情的。
神明的一個思緒,對於信徒來說,可能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而等級越高,越靠近神明的‘信徒’,也越容易聽到神明的‘聲音’。
如果那個神明恰好比較‘話癆’,多說了幾句話,可能就會讓信徒瘋掉。
那位‘星空之主’如果真的比較喜歡找‘信徒’說話的話,那確實很容易讓信徒瘋掉,尤其是高位超凡者的信徒瘋掉。
而沒有高位超凡者,或許也是這個組織沒能發展起來的原因之一。
沒有領頭的帶,組織很難從其他邪神那裡搶信徒和追隨者。
領袖c級和領袖b級的教會,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
畢竟聯邦邪教之間也不是一派和和睦睦。
據‘索特’所知的,混亂教會就經常為了搶信徒或者追隨者,把附近信仰其他邪神的祭司打死,而欲望魔女的信徒則傾向於把附近邪神的祭司收為奴隸。
除了教會信息以外,這份資料裡也記錄了星空崇拜者乾的那些‘案件’。
何奧大概看了一下這些案件的資料,整體看上去,這個星空崇拜者就是邪教的老樣子,總想著搞一波大獻祭,取悅神明。
唯一的比較紮眼的地方就在於,聯邦建立這七百多年來,星空崇拜者在聯邦調查局記錄在冊的這些案件裡,星空崇拜者沒有成一件。
哪怕在人數少的信仰邪神的隱秘組織裡,這個成功率也有點突出了。
究其原因也很簡單,這些星空崇拜者雖然組織不大,能力不強,但是野心不小。
搞獻祭基本上都是十萬人起步。
但他們的組織成員都瘋瘋癲癲的,做計劃也沒有什麼保密措施備用計劃。
然後就因為步子邁得太大,動作太明顯,被聯邦調查局或者當地的警察快速發現,一鍋端了。
當然,這個組織能持續到現在,很有可能是小規模的製造過‘獻祭’的,隻是可能做的不太明顯,沒有被發現。
大概將所有案件資料都翻了一遍,何奧有些沉默的注視著眼前的文件。
從這些案件來看,星空崇拜者似乎對‘搞波大事’有非常高的執念。
但是他們每次安排獻祭的人手都不多,隻有幾十個,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來湊數的普通人或者低位超凡者。
這種程度的人手,搞十萬人以上的獻祭,畫獻祭法陣都得畫幾個星期甚至幾個月。
索特這些年見到過很多和星空崇拜者差不多規模的‘小型隱秘組織’,這些隱秘組織大多都苟在陰暗的角落裡發育,即便要搞獻祭,也隻是時不時抓點荒野流浪者,或者從城裡騙點人出來。
星空崇拜者這種一定要搞波大事的組織,何奧是第一次見。
聯邦調查局的資料裡對這種情況的分析是:星空崇拜者可能受到了某種集體影響,所以做事才不考慮邏輯。
簡單來說,就是‘都瘋了,所以做事不按邏輯來。’
但是瘋子做事,也未必是完全沒有邏輯的。
一整個組織,長期執著的做某一件事,大概率有它的底層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