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他要記錄瑞吉特的模樣的話,並沒有必要。
因為瑞吉特本身就是這間屋子的主人,肯定會回家的,隻要蹲在附近守幾天,或者在隔壁租個房子,就能確定這間屋子的主人是誰,這對於入室者展現的財力來說並不算難。
那麼假如,他要等待的不是瑞吉特,而是來‘拜訪’瑞吉特的人呢?
客人到達主人家門口,發現主人們虛掩著,敲門,推門,疑惑的進入,都會是正常的動作。
到那時,這個攝像頭就會記錄下‘訪客’的麵容,讓在另一邊觀測的入室者做出下一步行動。
何奧推導到這裡,思維就卡住了,因為他遍尋瑞吉特的所有記憶,都找不到一個符合這個條件的‘客人’。
瑞吉特沉浸於練武之中,幾乎沒有朋友,而他為數不多的朋友當中,也沒有知道他住在哪裡的人。
也就是說,‘訪客’在邏輯開始的時候,就是不存在的。
瑞吉特根本不會有訪客。
這個問題到這裡就推導不下去了,何奧收回了思維,開始思考這件事背後的意義。
看起來,瑞吉特卷入了某些不該卷入的事件中,甚至還可能拿了什麼不該拿的東西。
何奧再次回憶了一下瑞吉特最近的記憶,直到遇到那個機徒之前,瑞吉特的生活都保持著規律和穩定,在圖書館工作,與來訪人員交談,抽空練武。
並沒有收到任何物品,甚至連網購都沒有。
老年人基本上沒有什麼欲望,瑞吉特也沒有妻子和孩子,唯一的愛好就是練武。
事件變得有趣了起來了。
何奧看了一眼手環,現在時間是晚上九點十七。
以往這個時候瑞吉特已經回了家了,三天前遇見歹徒那一次是因為誌願者請假,整理書架太晚,大多數時間,瑞吉特在這個時間點已經回到了家。
對方在這個時間點闖入房間,是自信不會遇到房間的主人?
還是因為對方踩了很久的點,確定主人今天沒有回來?
又或者,覺得,房間主人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一個個想法出現在何奧心底,這些線索就像混亂的線頭,互相纏繞在一起。
何奧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疑慮。
他反鎖了門,整理了家中的所有東西,然後聯係了圖書館經理,確定自己明天能夠去上班。
當所有的線索都卡在關鍵點不動了的時候,開辟新地圖找到新的線索,是一個絕佳的方法。
——
第二天一早,何奧換了身合適的衣服,拿上了靠在床上的拐杖,夾了根頭發在門縫裡,去往圖書館上班。
當何奧手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趕到了圖書館的時候,已經早上八點了。
圖書館九點開門,但是何奧要先到館內做安全檢查,簡單的打掃一下圖書館大廳,看一下有沒有昨天沒整理的書,所以需要提前到來。
何奧做這些事情動作很快,等到一切忙完,才剛好八點半,按照瑞吉特的習慣,這時候就應該去練一會兒武。
然而何奧卻坐到了圖書館的電腦前,打開了圖片搜索,上傳了一個看起來像是象形文字的圖片。
那是他臨摹的,那本‘武道小書’上的第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