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主持人生涯結束了。
從今以後,所有人都會認為他是一個小醜。
他已經沒有未來了。
他猛地抬起頭,看向身邊最近的一個個子瘦小的男人。
這個男人平時最愛拍的馬屁,對他阿諛奉承。
而此刻,
這個男人在笑!
他在笑!
傑特猛地抓住了這個男人的雙肩,雙眼瞪大,鮮紅的血絲布滿了他的眼睛,
“你在笑什麼?你在笑什麼?你也配笑我?你們這些肮臟的,低賤的窮人,也配笑我?”
“我在和我孩子打電話!?你瘋了嗎?”
男人掙脫開了他的鉗製,有些憤怒的吼道。
“你們也配?你們也配?”
傑特鬆開手,踉蹌的後退,直到靠到了敞開的通風窗。
他衣衫不整,頭發也有些混亂,“你們以為我會給你們笑我的機會!?”
“不可能!絕無可能!”
他趴在通風窗邊上,然後縱身一躍、
這裡是27樓。
——四分鐘前——
“開門!開門!”
正裝革履的男人猛地拍打著辦公室的門,他試圖扭轉門把手,拉動房門,但是房門紋絲不動。
在他的左手方向,是一個打開的電視,電視上是一個血紅的倒計時。
滴答——滴答——
清脆的聲音響在這個狹窄但是裝修的富麗堂皇的辦公室裡。
男人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想要打電話出去,但是回複他的隻有無儘的忙音。
他又拿起手環,手環上顯示‘無信號’。
這裡的一切能與外界聯係的方式都已經被切斷。
他隻有敲門試圖吸引附近的人注意,但是他的敲門毫無反應。
附近幾層樓的人都在這二十分鐘內被疏散了。
至於他為什麼不疏散。
一旦爆炸發生,演播室的設備必然會被摧毀,到時候他就可以扛著攝像機,第一時間將畫麵記錄下來。
那將是不知道多少的流量。
而且他的辦公室經過了特彆加固,很安全。
放在桌麵上的微型高清錄像機閃爍著紅光,將他的模樣照進鏡頭中。
他剛剛準備拿出攝像機出門試一下狀態,就發現自己辦公室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鎖死了。
而他的電視上則出現了一個血腥的倒計時。
“混蛋,混蛋,沒用的狗雜種們!誰來救救我!”
清脆的倒計時如同催命的符咒,一步步的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門窗都已經被鎖死,他試圖敲碎玻璃,但是加固好的鋼化玻璃根本絲毫未動。
而另一邊是全景的玻璃幕牆,敲碎了就是28樓的高空。
他踉蹌的跌坐在地上,涕泗橫流。
“誰來救救我。”
電視上的倒計時走向了最後的十秒。
砰—哢—
一道銀黑色的光輝從天而降,撞碎了玻璃幕牆。
碎裂的玻璃反射著機甲流線型的身姿,映照在跪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人臉頰上。
仿佛救世主的降臨。
何奧落在地麵上,掃描儀迅速找到了藏在牆裡的炸彈。
然後他一拳打碎了牆壁,把炸彈取了出來,然後打碎了玻璃窗,把炸彈丟到了走廊的儘頭。
整個過程中行雲流水,沒有半分遲疑。
轟鳴的爆炸聲響徹了整個樓層。
而此刻,機甲的能量也消耗殆儘。
何奧依舊可以靠體力驅動機甲,機甲能維持一定的防禦,但是行動會很消耗體力,如同在戰場上穿著重甲的士兵。
最終何奧收回了機甲,讓它重新變成了銀灰色的手提箱。
“你是?”
男人迷茫的看著何奧。
維安並不是那種特彆出名的花花公子,平時很少見報,而且也基本不參與活動,導致他這個諾蘭卡集團的控股股東,實際上在卡亞市的知名度並不高。
“一個路過的好人。”
何奧掃了他一樣,拿起桌麵上的攝像機,他發現這個攝像機還在正常錄像。
他保存了錄像,進入攝像機的編輯界麵,把自己進場的那部分刪掉了。
然後他發現了男人那一段涕泗橫流的求救畫麵也錄了進去。
他把手環靠在攝像機的數據傳輸口上,然後把這段錄像傳進了自己手環裡。
“這段錄像如果發在你們頻道上,應該能吸引不少流量?”
他把攝像頭放在桌麵上,隨手按下了錄像鍵。
“你說什麼我沒聽懂呢?”
男人手伸在身後,有些疑惑的搖頭。
何奧轉過身去,開始操作桌麵上的電腦,
“你錄下那些被炸彈脅迫的可憐人的模樣直播,不就是為了吸引流量嗎?按理說把你的錄像放上去,應該也能吸引不少流量,你電腦密碼是多少?”
“3576,還是不了吧,你放上去,我以後就沒臉見人了。”
男人四下看了一眼,周圍無人,又看了一眼被撞開的玻璃窗。
28樓什麼東西摔下去,都會血肉模糊。
一把漆黑的手槍被他緩緩的掏出。
隻要到時候做出被持槍搶劫的模樣,配合律師,是很有可能脫罪的。
如果這段錄像被放了出去,那他的事業和名譽全都毀了。
他打造的可是謙謙君子的人設。
他的目光瞟了一眼地上的銀灰色手提箱。
他其實還蠻感謝這個來救他的人的,可惜這家夥腦子有點軸。
雖然他不太了解機械行業,但那種可以便攜收納的機甲,一眼就能看出值不少錢。
他從未見過這麼輕便的機甲,不光機甲值錢,機甲的技術結構也值錢。
像伊維斯空間係統集團這種軍火商,一直在高價收購這種先進設備,進行逆向拆解。
這是一筆無本萬利的買賣。
何奧正在專心的操作電腦,似乎並沒有發現他的操作。
砰——
正在艱難越過爆炸廢墟的傑朗,聽見前麵傳來一聲槍響。
------題外話------
二合一大章求訂閱求收藏求月票。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