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荊有些不解,他……怎麼了?
雨一直下個不停,雖然從大雨變成了小雨,但還是在下。
她等了許久,等到木之本桃矢和月城雪兔下班了還沒停。
狗卷荊感覺到了胃在攪動,發出“它餓了”的警告。
“怎麼還在下啊。”
月城雪兔往窗外看,上學時是晴天,他也沒想到要帶傘。
桃矢從書包裡拿出雨傘遞給他:“我帶了,給你。”
月城雪兔發現他不隻帶了一把,手中還有另一把。
“你怎麼知道今天會下雨?”他目光不自覺落到了明顯被雨困住遲遲沒有離開的狗卷荊,“還帶了兩把傘。”
木之本桃矢背上包,開了個玩笑:“夢到今日會下雨。”
十分了解友人的月城雪兔笑笑:“桃矢,你最近很奇怪哦。”
木之本桃矢反駁的很快:“沒有。”
見他們要下班,狗卷荊慌忙收拾好東西,站到了店外。
雨沒有之前下的那麼大了,但也見不到停下的趨勢。
狗卷荊深吸一口氣,打算直接跑回家。
早淋晚淋都是淋,還不如一口氣跑到家,立馬去洗澡換衣服。
她腳往前跨了一步,還未開跑,被人突然拉住。
一把傘蓋在了她的頭頂,狗卷荊仰頭,隻看到了他的下巴。
是桃矢。
月城雪兔撐開傘走進雨幕,朝木之本桃矢和狗卷荊揮手:“我先回去了,桃矢、狗卷同學,明日見。”
“明日見。”桃矢回應。
狗卷荊愣在原地,腦子還沒轉過彎。
發生了什麼?
“不走?”桃矢低頭問了句。
“送你回家。”
狗卷荊整個人縮起來,小心翼翼的不和桃矢產生肢體觸碰。
傘並不是特彆大,即使她再小心,兩個人也難免相碰。
可碰到之後,彼此又會十分默契的分開。
狗卷荊耳朵鮮紅,心臟不隨她願的跳個不停,完全不受她控製。
木之本桃矢看似淡定,可實際上沒有撐傘的那隻手已然緊握成拳。
指甲扣進掌心,他試圖用疼痛讓自己清晰緩解緊張。
雨水滴在傘麵上。
“噠”。
“噠噠”。
一聲一聲,跟心跳聲重合。
傘下的空氣完全不像傘外那般潮濕,帶著燥熱和隱約的不安。
一輛車急馳而過,輪胎帶起的水花向狗卷荊撲來。
桃矢拉住了她的手腕,往內一扯,兩人位置顛倒。
她看著桃矢,心跳聲更加猛烈了。
空氣升溫,臉頰不自覺地浮出紅色。
“小心。”
他收完就收回了手,走在了外側,幫她擋住了車輛路過濺起的水花。
狗卷荊無措地看著他濕了大半的衣服,沒等她開口,桃矢就道:“沒事,快走吧。”
狗卷荊唇瓣緊抿,薄薄的像張紙。
片刻後她又施展眉頭,唇瓣掛上了淺淺的笑。
她緊隨著木之本桃矢特意放慢的步伐,兩人步調一致朝前行進。
到了狗卷荊家門口。
她快速扯了下桃矢的衣角,說了句“大芥”就往屋子裡衝,她也沒管他聽不聽得懂,快速到衛生間拆了一條全新的毛巾往外跑。
桃矢還站在門口,剛剛從傘下衝出的人又重新衝回了傘下。
她拿著毛巾,踮腳去擦他臉上沾著的水珠。
好高啊……
她不滿地鼓起臉,又扯他衣角,讓他彎腰。
桃矢:“?”
被頭發遮住的耳朵紅了,他撇開頭,不知為何,彎下了腰,任由狗卷荊拿著毛巾揉他的頭。
沾著水珠的發梢被狗卷荊擦乾淨,她滿意的點點頭,朝木之本桃矢露出笑容。
可對上他像印著水霧的眼睛時,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整個人燙得快要爆炸。
她她她她做了什麼!
她將毛巾揉成一團,很可恥的逃跑了。
門“嘭”的一聲被關上,桃矢理了下被柔軟的頭發,唇邊的笑還未消退。
他手背探了下自己的臉頰。
嗯,有些燙。
狗卷荊埋在沙發中,不斷回想她扯著木之本桃矢的衣角讓他低頭幫他擦乾頭發上的水。
她到底在乾嘛!現在擦乾了,走幾步不又濕了嗎?
有什麼用!
這行為也過於親密了!!
狗卷荊你到底怎麼想的!
狗卷荊在沙發裡拱來拱去,腳不停地晃。
良久後。
她拿出手機,找到聊天室。
[一個正常的偵探:家人們,不好了!]
[高價回收bjd:?]
[平成年代的救世主:怎麼了?]
[一個正常的偵探:我好像墜入愛河了!]
[高價回收bjd:……]
[平成年代的救世主:……]
[世界第一偵探:不就是墜河?有空發消息,沒空遊上來麼?]
[一個正常的偵探:……]
[高價回收bjd:……]
[平成年代的救世主:……]
此河非彼河啊喂!
作者有話要說:桃矢:就是夢到的,可惜沒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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