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讓伏黑惠窒息的星條文化祭後,他想他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參加除祓除咒靈外的任何活動。
柱子為何斷裂的原因也查了出來,歸結於道具存放年數過長有些老化,導致斷裂。
狗卷荊覺得有些奇怪,但沒有過多的深思。
她現在被困在名為“英語”與“數學”的汪洋之中,上下沉浮,飄不起來。
雖然並不想提,但是不得不說狗卷荊瞪著眼睛認真聽講後考出來的成績反而沒有她之前瞎懵的高這件事實在魔幻。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無效學習,努力了個寂寞。
狗卷荊的社團活動已經停了,她老老實實借了藤原樂幾近滿分的試卷,參考修正自己不堪入目的試卷。
她也不是笨,但數學和英語不會騙人,不會就是不會啊!
桃矢路過,無意瞥到狗卷荊的試卷,嘴角抽了抽。
他隱約記得,考試前,老師剛剛講了一道差不多的數學題,她瞪著眼睛聽的比誰都認真,怎麼考試時就跟失憶了一樣?
狗卷荊注意到了桃矢的視線,抬起手,用手臂將試卷擋住,腦袋埋在臂彎中沒臉見人。
好丟臉!
“狗卷卷,你這英語作文寫了些什麼啊?比你的飯團語還難懂。”
狗卷荊垂著腦袋在找地縫,她心虛的在紙上寫下:
[考試時我腦袋空空,隻能憋出一兩個單詞,然後……]
藤原樂:“然後什麼?”
[然後我就抄了一段上麵的理解,想著說不定能混點分。]
藤原樂:“……”
正在關注狗卷荊的桃矢:“……”
還說她聰明還是該說她蠢?
抄前麵理解當作文這種事也能想出來。
藤原樂歎了口氣,安慰道:“至少你抄前麵理解還得了幾分。”
[嗚嗚嗚……]
[英語和數學一生之敵!]
藤原樂拍了下她的腦袋,說起另外一件事:“下個周末我堂弟的弓道部有比賽,我約容子她說她有事,狗卷卷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周末我還有兼職……]
藤原樂眼睛一轉,揶揄道:“我聽說下個周末的弓道部比賽木之本同學也要參加,參加上午的個人賽。”
[好!我去!]
狗卷荊提前跟玩偶店的老板娘請假了,老板娘周末有約會,索性就將店關了。
這樣隨性的老板娘也是很少見了。
……
最近友枝町發生了不少的怪事,狗卷荊在公園逛的時候總能聽到有人在談論友枝町發生的古怪事情。
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後,就會很快消失,然後被另外一件奇怪的事情頂上,如此反複。
就算友枝町怪事頻頻,友枝町依舊祥和寧靜。
大概是因為這種平和的氣氛的影響下,沒有多少負麵情緒,詛咒在友枝町出現的頻率不高。
狗卷荊在友枝町看見的咒靈都是最低級的咒靈,她見到了直接一句咒言便能將咒靈祓除。
狗卷荊借了旁邊小朋友的鏟子,挖了沙子,和他一起堆了個有些醜的企鵝大王。
旁邊的企鵝大王下麵排了長隊,都是等待滑滑梯的孩子,狗卷荊其實也想玩,但有點拉不下臉。
手上沾滿了沙子,狗卷荊甩了甩,從口袋裡拿出紙巾將手上的沙子擦乾淨。
一陣風吹過,越吹越大,吹的樹葉沙沙響,還將狗卷荊和小朋友堆的企鵝吹倒。
狗卷荊在想,她要是說一句“風停”會不會將風停下來?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咒靈再強大也不能和大自然的力量相抗衡。
狗卷荊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小櫻,她慌慌張張一臉著急,見到狗卷荊快速跑過來,扯著她問:“狗卷姐姐,你見到我哥哥了嗎?”
狗卷荊搖頭。
這個時間,桃矢應該訓練完了部活到家了。
公園是學校回家的必經之地,狗卷荊在公園堆了很久的沙子,並沒有看見桃矢路過。
她其實是特意等在公園想和桃矢偶遇,等了很久沒等到,肚子有些餓了才決定離開。
[小櫻,你彆急,我和你分開去找桃矢。]
小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婉拒了狗卷荊的幫忙:“狗卷姐姐,沒什麼事的,不用麻煩你了,我先去找哥哥了。”
好奇怪,狗卷荊也說不出哪裡奇怪。
她回家心不在焉的吃完晚飯後糾結了半個小時,在客廳裡走來走去,還沒有決定要不要去木之本家看看桃矢有沒有回來。
去?還是不去?
狗卷荊想了個理由,給桃矢發了封簡訊。
[狗卷荊:木之本君,今天數學老師布置的作業你寫完了嗎?我有幾題不會做能不能看看你的答案?]
狗卷荊滿意點頭,她忍不住給自己豎起大拇指。
這麼棒的理由隻能她想到。
十分鐘後。
桃矢沒回。
二十分鐘後。
桃矢還沒回。
手機嗡嗡響了起來,狗卷荊急忙拿起手機。
眼睛亮了一瞬又立刻暗下來,是垃圾簡訊。
她又給小櫻發送了簡訊問桃矢有沒有回家,結果一樣,小櫻沒有回複。
狗卷荊倍感不安,抓起外套,邊走邊套,出門前仔細的關上門反鎖之後還推了下確定她關上了。
做完這一切後,狗卷荊快步跑到木之本家。
窗戶是亮的,裡麵有人。
她在門口猶豫了幾分鐘,終於往前跨了一步,小心翼翼來到門前,深吸一口氣準備按門鈴。
手指即將觸碰到門鈴的時候,門開了。
“荊?”
他聲音沙啞帶著些許夜風的涼,卻讓狗卷荊心跳漏了一拍。
她抬頭,看到了桃矢臉上貼著的創口貼。
剛剛桃矢親密叫她名字的激動全部拋到了腦後,她踮腳碰了下他臉上的創口貼,有害怕弄疼他快速將手縮了回來。
“我沒事。”
桃矢側身給她讓路,“進來吧。”
他走路有些一瘸一拐,腳踝腫了起來。狗卷荊急忙扶住他,讓他坐到沙發上。
醫療箱打開放在桌上,小櫻正在找酒精和繃帶。
“狗卷姐姐?”
狗卷荊點頭,心情不太好。
不止腿腫了,她看見了桃矢手上有不少傷口,看起來像被鋒利的植物割的,還有和沙石磨擦過後產生的傷口。
狗卷荊將醫療箱拖過來,板著張臉,表情嚴肅。
桃矢老老實實坐在狗卷荊旁邊,有些乖。
狗卷荊詭異的覺得這樣的桃矢像隻大型的棕毛狗,等著她伸手去擼毛。
她手癢得很,手背在身後,腦了一下她擼桃矢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