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重錦扯了下嘴角,並沒有和煌鱗繼續這個話題的打算。
看了那麼多鬼,他當然知道這世界上有前世今生一說,甚至他也覺得那畫上的人極有可能是自己的前世,不過眼前這個人似乎太古怪了點,對他有些過分關注,顧重錦保持警惕。
拍賣會很快開始了,在一些致辭之後,很快進入到正題。
一件件拍品有條不紊地被搬上台,拍賣人會詳細地講述拍品的背景來曆,如果是古董,甚至可能會追溯到其祖孫三代,以及一些可能相關的美好傳說,越是有來曆的,越是被大加贅述。
大概賦予一個美好傳說和趣聞,更能讓這些本是死物的古董活過來,更好地變成連接古今人類的橋梁,從而身價也翻個數倍。
顧重錦的那副畫就是如此。
雖然那副畫的曆史隻有不到百年,但是卻有些特殊的曆史意義,尤其是顧重錦的出現和之前西京水患時,天空出現人臉雲彩的事,更是給其附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尤其,這幅畫的名字,竟然是叫神。
顧重錦沒有發呆多久,很快拍賣就輪到了那副畫。
“創作這幅神的畫家,是一位叫做李淙陽的畫家革命家,出生於,李淙陽本是一個身家豐厚的封建家庭的少爺,因為接受了西式教育,留學國外,接受了當時最先進的教育。他同時也是一位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對所有不科學的事物嗤之以鼻,卻創作了這麼一副名叫神的畫,並聲稱過這幅畫給他帶來了好運。”
那副畫被送到了台上,主持人已經開始講起了畫的相關背景,並吊人胃口地讓人一點點小心將畫展開,投影在了身後的大屏幕上。
顧重錦正關注著,身邊那個安靜了一會兒的白眉少年煌鱗又開口了“你知道嗎神明的量劫並不是消失了,因為一代的神明沒有儘去,就誕生了一個新的二代神明,輪回輪回,本該一輪儘去,二輪複始,如今一輪還未散儘,泯滅之力還在,二輪就開始了。神輪出現了卡殼,所以量劫停住了。這雖然讓很多當年的小神明幸存了下來,但卻像是另外一場災難。”
顧重錦之前還不敢確定,聽了這話立刻肯定這人和飛機上襲擊他的野神,應該是一夥的。
顧重錦的手握在了塑神燈上“你是誰刻意來和我這些話想乾什麼”
煌鱗卻並不回答顧重錦,隻是看向拍賣台的方向,繼續自言自語道“頭上的利劍一直懸而未決,始終沒個尾聲,無儘的恐懼之下,就算是神也會發瘋的。”
顧重錦沒聽清煌鱗最後的幾句話,不過就在這時,一束聚光燈卻打在了顧重錦身上,周圍眾人的目光都聚焦了過來,甚至看看顧重錦再看看台上的畫作,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拍賣方正在邀請顧重錦上台。
“你該上去了”
煌鱗的聲音言猶在耳,但是顧重錦再看向煌鱗的時候,卻發現煌鱗的座位竟是空的,好像從沒有人坐在那裡一樣。
這些野神,一定又是有什麼陰謀
顧重錦看不到煌鱗,將自己的遮劫傘拿了出來,防止可能會遇到的偷襲。
肉眼看不見的遮劫傘,仿佛一道落霞自動漂浮起來,懸在顧重錦頭頂一米處,亦步亦趨地跟著顧重錦向前。
顧重錦在眾人的目光下往前走去,眼神注視著台上那副張開的畫,畫裡的人似乎動了,他每走一步,就覺得那畫裡的人似乎也在向著他走近一步。
這並不是錯覺,因為剛走了兩三步,顧重錦就發現畫中的人竟然直接從畫像上走了下來
除了顧重錦,在場的那麼多人似乎都沒有看到這一幕,包括趕到拍賣會的泰明子和他的師傅玄微道人,好像這並不是靈異,也並不是現實,隻是顧重錦的錯覺一般。
就在顧重錦有些呆滯的時候,那個從畫中走下來的顧重錦走向了他,像個影子一樣穿過他的身體,嗡顧重錦感覺到自己周圍的一切都突然扭曲起來,豪華的拍賣會大廳漸漸消失了,坐在大廳裡的眾人,也逐漸變形拉長,變作一顆顆樹或石頭
“世界上真的有神嗎前些天出現在西京上空的雲彩”
就在這時,“轟哢”
驚雷聲炸響,仿佛一顆炮、彈直接落入了拍賣大廳之中一樣,讓正在烘托拍品的拍賣人都為之一頓,閃電透著玻璃窗頻繁閃爍,有人朝窗外望去,仿佛有種看世界末日的感覺,頓覺有些心慌。
殷珩催著顧重錦帶到拍賣會場來的那副無字天圖,此時從顧重錦助理的手中掉了下來,落地後好像震鬆了卡扣般自行展開,沒人注意到這時雷聲猛地一小。
顧重錦已經看不到這些變化,那剛剛劈落的驚雷聲,似乎直接鑿中了顧重錦的大腦,讓顧重錦失去了意識。
地府中,殷珩看向自己的手,手上竟突然布滿了裂紋,不一會兒,他的手仿佛塌陷的沙堡一樣在碎裂散開。
這一幕被祿行等鬼王看在眼裡,都不禁有些驚慌“陛下,這是”
“沒什麼。”殷珩將手收回了袖子裡。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