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路過街邊的一個麵攤時,一句話突然傳入了他的耳中。
“哎,聽說沒有,臨省那邊又有出事了,好多地方的糧食都枯死了,可以說是顆粒無收啊!”
林言焯本想往前的腳步一下子就停了下來,而那邊話題還在繼續。
“這麼大事能沒有聽說嗎?報紙上都寫了,聽說還有單位還組織捐款捐物,那邊情況應該很不好。”
“哪裡情況能好,那麼多年能度過來大家都不容易,每年種的糧食也就能保證還活著,一旦出事,那幾乎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
“唉,是啊,要說也是我們S市運氣好,沒有受過太多的災難,我們也算是十分幸運的人了。”
“誰說不是啊,我們啊,是真的運氣好。”
“唉,都是花國人,我看見那消息也實在是不忍心,算了,回去了還是去看看,能捐點就捐點吧,也算是出份力了。”
“回去看什麼啊,我估計是去問你婆娘吧,你啊,就是個老婆奴。”
“去去去,說什麼呢,我那是尊重好不好,兩口子一起就是要有商有量,和和氣氣的。”
“嗬......”
見林言焯站在那不走,林福奇怪地左望望,又望望,然後拍拍林言焯的肩膀,“你怎麼了?腳疼嗎?要不要我背你?”說著就走到林言焯麵前蹲下,一副要被林言焯的架勢。
林言焯趕緊拉他站直身體,“沒有,沒有,我好得很。”
說著他就扒拉開林福,繼續往前走了去。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一家飯店麵前,此時正好已經中午,飯店這邊人還不少,林言焯也有些餓了,正打算帶著林福吃飯,就發現飯店的後門,一群乞丐打扮的人正彎腰不停道謝著。而在他們麵前,一個廚師打扮的人正用勺子給他們碗裡倒著東西,林言焯一眼就看出來那些是飯店客人沒有吃完的剩菜。估計是這家老板看著這些人可憐,所以廢物利用,也算是做善事了。
看著那一個個才不過十多歲甚至幾歲的孩子,林言焯一下子就心中難受了起來,即使在他們那個很窮的家鄉,大家也都是能吃飽的。
深有感觸的林言焯一下子就停住了腳步,半天都沒有動。
林福隻覺得今天的林言焯很奇怪,怎麼老是突然就停住不動了。
“怎麼了?又走不動了嗎?”
林言焯就拍他又蹲在自己麵前說要背自己,趕緊拉住他,“沒有,沒有,我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說著他看向裝修十分奢華的酒樓,腳步實在是沒有辦法挪動了,想了想,腦袋往四周望了望,正好看見一家買餛燉的小攤子,便對著林福道:“算了,我突然想吃餛燉了,我們去那邊吧。”
說著他就拉著林福往那邊去了,林福自然是沒有意見的,林言焯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雖然是隨便指的位置,但這家餛燉應該味道十分不錯,一共六張桌子幾乎都坐滿了人,有的很明顯可以看出是拚桌。
林言焯他們過去的時候正好有人吃完走人,所以他們十分順利地找到了位置。
老板是一對年紀挺大的老夫妻倆,丈夫煮餛燉,妻子收拾桌子和洗碗,手腳十分麻利,更重要的是他們手上都十分乾淨,桌麵上也都被仔細擦過,給人一種放心的感覺。
才坐下,林言焯對著老板招呼一聲,“老板,兩碗餛燉。”
忙碌著的老板迅速應聲,“好嘞,大份還是小份啊?”
林言焯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再看看足足高了自己半個頭的林福,十分無奈地道:“一份大的,一份小的。”
林福聞言立馬對著林言焯露出傻兮兮的笑容,林言焯簡直是沒有眼看了。其實林福也算不上是真的傻,他主要就是有些遲頓,反應十分慢,且腦子不會轉彎。但他也有好處,那就是很能吃,長得身高體壯,力氣也大,且十分聽話,看著就是個能保護人的。這也是林言焯出門帶著他的原因,否則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出門,家裡兩個人都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