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江陵然也覺得自己十分委屈,“我不就是覺得那狼狗十分威風嘛,想去認識認識,哪裡知道它脾氣那麼暴躁啊,主人的話都不聽。”
說著他還瞪了少年一眼,“塗正可,你可真是我朋友啊,我被狗追,你居然還在後麵笑。”
“你就一點都不覺得羞愧的啊?”
塗正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我有什麼可覺得羞愧的,說白了你都是自找的,我之前可是勸了你很多次了,你還怪我多管閒事。”
江陵然沉默不敢說話了,想想塗正可好像真的幾次都想攔住他,他還覺得塗正可膽子太小,嘲笑了他。
見江陵然不敢說話了,塗正可底氣就越足了,“那你怎麼說來著,不就是條狗嘛,一隻手就能按下去,有什麼可怕的,結果呢?”
“哈哈哈,結果你被一隻狗嚇得屁滾尿流,哈哈哈......”
塗正可一點同情心也沒有,當著麵就嘲笑了起來。
林言焯也覺得好笑,這也實在是太打臉。
江陵然臉都快漲紅了,“林言焯,你也笑我。”
林言焯趕緊乾咳兩聲,止住笑意,“咳咳,沒有,沒有。”
江陵然哼了一聲,臉都快皺成一團了。
嬉鬨了一會,林言焯才想起來給這兩個倒茶喝,現在林家沒有仆人,也就林叔幫著看下門什麼的,所以倒水什麼的都需要他們自己來了。
江陵然也總算安靜坐了下來,額頭上的汗水被擦去,勉強恢複到整潔的模樣。
“你們這會怎麼跑過來了?我記得今天應該是上課時間吧?”林言焯有些懷疑地問著。今天倒是個熱鬨日子,中午遇見了裴天臨幾個,這會江陵然他們也找過來了。
江陵然無趣地撇撇嘴,“唉,我們可是好不容易過來找你一趟,你沒事提什麼上課啊。”
江陵然最不愛讀書了,要不是他父親逼著說不讀書就打斷他的腿,他早就已經不在學校混了。
塗正可解釋,“學校明天要搞什麼活動,今天要做準備,所以下課就早了些,沒有逃課。”
“搞什麼活動?不是都快高考了嗎?學校那邊還有心情折騰這些?”今年不過才是五二年,高考製度實施不過兩年,所有學校都沒有多少經驗,特彆是今年還是全國統一招生,學校的重視可想而知了。
江陵然不屑地嘖了一聲,“誰說不是啊,煩死人了,據說是上麵要有人來進行視察,調查下高考之前的準備工作什麼的,順便慰問下高三學子,反正就是冠冕堂皇的那一些。”
江陵然天生就是匹野馬,最不喜歡束縛,不過不是家裡人管得嚴,他早就已經去當兵了。
塗正可拍了他一下,“亂說什麼呢?”
江陵然不服氣地看他,“我哪裡亂說了,不都是實話嗎?”
塗正可白了他一眼,“人家下來視察那是因為重視高考,重視我們這些學生,這不挺好的。”
塗正可成績倒是也不錯,出生於書香之家,父母都是老師,說話什麼的也是比較尊重客氣的。
林言焯想法同塗正可差不多,“今年可是第一次的全國大統考,國家重視些也很正常。”
林言焯都這樣說了,江陵然也沒啥好反駁了,隻是不在意地點點頭,反正他不喜歡學習,就覺得這樣是麻煩。
林言焯也明白他的想法,但這樣也不行啊,他想了想,覺得這人還是不錯了,勸道:“江陵然,我知道你想當兵,但普通士兵和軍官可是不一樣的,如果你能考上軍校,那一畢業就是尉官,前途遠大。但如果你直接參加征兵的話,那什麼時候提乾可就說不定了,更有可能連提乾都等不到就被迫退伍了。”
眼下還好,可以後戰爭隻會越來越少,國家對於士兵的需求也會變少,能夠被留下的自然是那些有文化,高素質,學習能力強的人才。
江陵然苦著一張臉,“可我就天生和學習有仇啊,一看書就覺得困,考大學,這不是在為難我嘛。”
塗正可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你就是太懶,吃不了苦,要是你能有決心,頭懸梁,錐刺股,怎麼會看書犯困啊??”
江陵然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塗正可,“姓塗的,你也太狠心了吧,你說的是人話嗎?”
塗正可一點不覺得自己狠心,滿不在乎地一揮手,“我可不是狠心,我這是真誠地為了你好,要不你是我朋友,我才懶得管呢,早和你說八百回了,你能聽一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