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能乾什麼,都這麼大年紀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就你這麼一鬨,你說我們裴家以後還有臉在外麵混啊,你簡直是不想讓我好活了。”
“你知道那些人都在怎麼說你嗎?怎麼說我們裴家嗎?”
裴老爺一句接一句,宣泄著積鬱了一夜的怒氣,如果不是他隻有這麼一個兒子,他恨不得同他斷絕關係。
裴夫人心一緊,看看兒子,見他低著頭,拳頭僅僅握著,都能看見那繃緊著的筋。
“老爺,你這是說什麼話?”
“兒子怎麼了?是不是誰說什麼了,我們兒子一向都挺乖的,老爺你可不能聽外人亂說,肯定是有人害他。”裴夫人真不愧是疼兒子第一名,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就給裴天臨開脫起來。
裴老爺惡狠狠的盯著裴天臨,“嗬,亂說,你問問你兒子,問問他昨天晚上做了什麼?你看看他有沒有臉說?”
裴夫人看兒子,想起兒子今天一大早就十分不對勁,心裡也越發著急了起來,“兒子,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裴天臨低著頭不說話,根本就沒有之前囂張讓人滾的模樣了。
裴老爺厭惡地看著這個兒子一眼,越發後悔這些年縱容了他,嘴上的話也越發惡毒了起來。
“彆人欺負他,S市誰不知道你兒子的名聲,誰敢欺負他。他就是個蠢貨,什麼地方都敢去,什麼事情都敢做,我們裴家的臉都被他給丟完了。我怎麼就有你這麼個兒子,要早知道你會給我惹那麼多事,我恨不得你從來就沒有被生出來過。”
這話實在是嚴重了,不僅是裴天臨,就連裴夫人也是嚇得不行,幾乎都要站不穩了,她趕緊扶住門框,讓自己不至於倒下來。
“這是怎麼說?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就是個內宅婦人,關注的都是家裡的事情,對外麵的事情幾乎是一無所知,這會是真的十分惶然。
裴老爺冷笑,“做了什麼,做了什麼.....”
“裴天臨,你自己說說,你昨天乾了些什麼?還敢在家裡發脾氣?”他一腳踢向裴天臨,直接將他踢到在地上。
“老爺,你乾什麼?”裴夫人趕緊撲向兒子,將人護在身體下麵,而裴天臨隻是沉默著低頭不說話。
“這可是我們唯一的兒子,就算他真做了什麼你也不能這麼對他啊,再說了我們可是裴家,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讓那些人閉嘴不就行了。”
裴老爺氣得不行,想要繼續踢兒子,可他夫人死死攔著,隻能恨恨地用腳踢地上的土,手也不斷揮舞著。
“現在整個S市的人幾乎都知道我們裴家的大少爺是個喜歡穿女人裙子,非禮男人的浪蕩子。你以為我們裴家是什麼?有那麼大能力能讓整個S市的人閉嘴?你也太高看我裴晉修了,我昨天晚上為了消除你這個孽障造成的不良影響,都不知道低聲下氣說了多少好話,舍出去了多少利益,我都不知道還能怎麼辦了?”
說起這事裴老爺就生氣,平時裴天臨怎麼鬨都行,隻要不惹到不能惹的人,可昨天那個場合是可以亂來的嗎?特彆是現在S上層變動很大,後續很多政策未定,他們裴家雖然現在看著勢大,但也需要小心的。
裴天臨也是十分茫然,他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以後在S市都沒有臉見人了,突然他想到昨天白天的事情,想到林言焯對他的威脅,一個念頭湧上心頭。
“林言焯.....”
“你在說什麼?”聽到聲音,憤怒的裴老爺看向裴天臨。
裴天臨抬起頭,眼中閃著光,死死盯著自己自己的父親,“林言焯,一定是林言焯乾的,是林家人故意陷害我的。”
他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想要將自己所有異常的原因推到彆人的身上。
裴老爺都快氣笑了,“都是彆人害你,裴天臨,你到現在都還在找理由?”
“我昨天已經都讓人調查過了,所有人都說酒是你主動要喝的,也有人看見你自己進的房間,更是你自己跑了出來,沒有任何人脅迫你,還有人說要扶你去休息,可你直接將人給趕開了,你說說,誰害了你,怎麼害了你?”
裴天臨沉默了,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他就是有種感覺,覺得是林家人害了他,畢竟這次的宴會林家人也是在的。
裴老爺見他不說話了,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繼續道:“還有,林家人為什麼要害你,是不是你還做了什麼?惹了林家人?”
“趕緊給我說!”
在裴老爺的逼問下,裴天臨小聲將昨天發生的事情也都說了出來。
等聽完事情經過,裴老爺隻覺得腦中氣血上湧,眼前一白,身體也搖晃了起來,差點就摔倒在地上了。
“老爺。”裴夫人嚇得不行,趕緊扶住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