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和事件(1 / 2)

找了個視野不錯的位置, 史蒂夫帶著安格斯坐了下來。

不過安格斯堅持要坐在桌上,因為這樣可以居高臨下地看著舞池裡擠擠攘攘的人。

史蒂夫知道他喜歡長久的盯著人群觀察,如果是讓他覺得有意思的, 他甚至能無意識地跟著跑。

其實還挺有意思的。

史蒂夫猜人類在安格斯眼裡, 可能是什麼珍獸一樣的存在。

稍微抬頭, 娜塔莉亞就坐在他們斜上方,二樓靠欄杆的桌邊, 正和那個男人親密的聊著什麼。

很快,史蒂夫要的長島冰茶被服務生送上來了。

低頭抿了一口,史蒂夫試圖嘗出裡麵都有些什麼,然後……分析失敗。

他雖然能嘗出各種味道,但是這個比例, 或者是配方什麼的, 果然還是看書比較好啊。

他邊和安格斯打岔,邊注意著娜塔莉亞那邊的情況。

而在越過舞池的另外一邊, 同樣是斜角位置,巴基正抓著啤酒瓶子,往站在適合監視樓上地點的目標女士走了過去。

·

“那你的工作還真是很厲害呐……”娜塔莉亞專注地聽著對麵的男人說著自己的工作,疊起腿,抬腳像是無意中碰了他一下。

無視了男人投來的視線,她微笑著:“我還是第一次和你這樣的科學家約會。”

“聽你說的, 真的很有意思呢。”

男人對於她的附和明顯很受用:“其實我更像是工程師一類的。莉亞,你才是,舞台上真的是太漂亮了。”

他看著娜塔莉亞, 眼神裡有明顯的迷戀。

“是嗎?”娜塔莉亞抿唇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借著攏頭發的功夫,撥了撥耳後貼的信號乾擾器。

再抬眼,她毫無異樣地繼續和他閒聊著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溫和無害。

“巴…巴恩…呲——斯…巴……”

巴基皺了下眉毛,耳朵裡刺啦刺啦的聲音卻沒有消停,聽不清楚。

他輕微嘖了一聲,目光遊移,有些漫不經心。很快對麵的女孩子就察覺到了敷衍,頓時臉色不好了,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幾句之後就端著酒杯繞開了。

巴基作勢去吧台點酒,低聲:“賈維斯?”

“剛剛可能是信號不好,”酒吧外麵,坐在一輛廂型車裡的賈維斯端坐在無線電接受台前麵,調試了一下,“現在聽清楚了嘛?”

“嗯。”巴基看了眼因為位置原因而進入自己視線死角的娜塔莉亞他們,蹙了蹙眉。

“我倒是不覺得這個男人有問題,我跟了他三天了,他沒有表現出異常。這種沒什麼經驗的人如果販賣情報的話,肯定會露出些破綻的。”巴基伸了下懶腰,“除非他是直接被什麼組織培養出來的。”

“先生隻是懷疑他而已,但畢竟是一個團隊,不好直接說出來的,才拜托你的。”賈維斯看著波形顯示器上的波動,繼續調試,“如果隻是多想了,就再好不過了。”

“卡特女士和先生,哪怕是我都不希望局裡再出現些什麼事了。”

“雖然你對他減輕了懷疑,但我依舊希望你能更專心在任務上。”幾經調試後,賈維斯對巴基說了聲應該沒問題了,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我很專心啊。”

巴基看著某個方向,眼睛亮了亮,仿佛找到了新的獵豔目標。

他把空啤酒瓶子往吧台一磕,“一杯瑪格麗特,謝謝。”

“好的,先生。”

“這是今晚第五杯了。”賈維斯毫無波動地陳述事實。

言下之意很明顯。

“這個人難得不帶一大堆保鏢出門,我這不是為了更加自然地靠近一些嘛?”

巴基倚著吧台,胳膊的後肘支在台麵上:“再說了,之前看小孩兒,喝點兒酒精飲料都要放進牛奶罐子裡,好不容易不看小孩了,跟著的人出門卻不是去工作就是去遛狗,唯一的娛樂活動居然是去劇場看芭蕾舞。”

“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我老,還是他老了。”

“按照正常算法,你才28歲。”

“58。”巴基懟了回去,“所以,對我禮貌點兒。我和你平輩,不是托尼。”

“…”賈維斯沉默了。

他出院,就聽先生說他給自己找了個幫手,據說還是把自己送去醫院的那個人。

但是這個幫手幫著幫著……他覺得他像是在照顧兩個托尼。

甚至,更甚。

“你們英國人是都這麼死板,還是隻有你這樣?”端著杯酒,巴基挑好了自己下個蹲點地盤。

“……我老了。”賈維斯很冷靜,“並且,我這不叫死板,我隻是更喜歡嚴謹一些。”

“對對對……”巴基無所謂地擺手。

“說起來,我覺得相比較那個男人,我們說不定該注意的是他的女朋友。怎麼樣,找到她什麼信息了嘛?”巴基站到觀察點,娜塔莉亞正和男人笑倒成一團。

都不知道在笑什麼。

“……信號……”賈維斯的聲音又斷斷續續了。

巴恩斯翻了翻眼睛,從耳朵裡掏出微型的通訊器,撥弄了一下,沒發現磕撞的痕跡,重新塞回了耳朵裡。

這什麼高科技……和胳膊一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識破了。

賈維斯喊了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倒是卡特給他打了個電話。

掛掉電話他迅速從身邊抓起了自己的外套,衝了出去。

雖然那位先生見過自己接斯塔克先生上下班,但是沒有誰規定管家不能有自己的休閒時間了。

他才不死板。

另外雖然先生把巴恩斯說的很厲害,但是他依舊是隻有一條胳膊好使,還喝了很多酒。

不能打草驚蛇,他整理整理衣服,鎮定地往酒吧裡走去,看門的人奇怪地看了他好幾眼。

畢竟不是誰都西裝筆挺地進這種娛樂性比較高的酒吧的,賈維斯看上去像是那種隻會出入在高級酒會上的紳士。

頭發都是一絲不苟的。

·

“失禮了。”男人起身去廁所,娜塔莉亞托著腮幫子看著他的背影,看著服務生送上來的酒笑了笑。

“放在這裡就好了。”她開口,然後慢條斯理地撥弄自己的手鐲,淡青色的液體滑進酒液,重歸無色。

擺好酒杯,拎起另外一隻,她扭頭看下麵騷動起來的場子。

是酒吧今晚的主角上台了,是一個比較出名的樂隊。

視線在人群裡逡巡,她挑了挑眉毛。安格斯準備爬站到桌麵上,正被史蒂夫緊緊拽著。

安格斯本來隻是好奇樂隊,察覺到什麼,仰頭看上麵。

娜塔莉亞笑起來,抬起杯子衝他遙遙比了個乾杯的姿勢,安格斯也舉了舉自己手裡的水壺。

娜塔莉亞嘴角咧開,果然,這個孩子很有意思。

衝他飛了個吻,娜塔莉亞樂不可支地看著安格斯給她飛回來一個一模一樣的。

史蒂夫……

他真的是不知道在監視彆人的時候,身邊的隊友和被監視的人有著默契的交流是好事還是壞事。

但是娜塔莉亞好像並沒有發現自己是在觀察她……

勉強算是好事吧。

巴基餘光注意到了娜塔莉婭的動作,心裡吹了個口哨。果然她不是好相與的,她現在的樣子跟剛剛那個溫柔又善良的女人可不太像。

他視線越過嘈雜的舞池,好奇女人在和誰隔空**。

樂隊在稍微高些的台上開始演奏了,燈光師把燈光全部黯了下來,聚光在台上。

巴基皺了下眉毛,他準備越過舞池往另外一邊的樓梯口蹭。

他可不是真的不上心任務。

一個勁兒往前呢,他就突兀地被誰拽住了胳膊。回頭,看清後,他詫異道:“賈維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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