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他們的基地在喜馬拉雅山脈隱蔽的地方,當飛行器被一圈金黃色,四濺火花的光圈引進去的時候,安格斯微妙地挑了挑眉。
“well,保留你的新鮮感。”弗瑞回頭看著史蒂夫驚訝的神情,“還有很多驚喜等著你。”
“是法師。”安格斯給史蒂夫解釋。
弗瑞差點兒把自己的脖子給扭落枕:“你知道?”
“嗯。”安格斯點頭。
他隻對這群山頂的法師抱有莫名的敬畏心,因為梅林總是恐嚇他,如果闖禍,會有光頭的法師過來剁掉他的尾巴。
“法師隻是一類,我們還有個神,奧丁之子。”弗瑞扯扯嘴角,“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但是他的力氣確實是很大。”
史蒂夫神情頓時微妙起來。
“……他叫索爾,一直想要一把錘子。”史蒂夫微微偏頭。
弗瑞……“你們認識?”
史蒂夫眨眨眼睛:“kindof[勉強算吧],我們、剛從他家回來。”
弗瑞完全轉過了身,手合十垂在自己身前。
“另外,你們也許真的應該把他的錘子給找到。thatwillhelpalot[那也許會幫上大忙]。”史蒂夫想了想補充道,“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據說他是他們那裡最驍勇善戰的。”
“不管他看上去有多像神經病院跑出來的。”史蒂夫齜了齜牙。
弗瑞撇了下嘴,看向自己的副手。
鷹眼抿住嘴:“我會安排人找一找的。”
弗瑞回頭看他們:“看來,你們會適應的很快。”
安格斯看著已經完全顯露出它古老滄桑樣子的古老建築群:“大概。”
下了飛機,安格斯走下去,越過一堆穿著古舊長袍,行色匆匆的法師學徒直直衝他衝過來的是背著一個奇怪背包飛過來的小孩兒。
“安格斯——!!小心!!”
安格斯看著飛過來的人:“托尼?!”
史蒂夫側身攔在安格斯麵前,手一提,掄了一圈,把那個噴射器給拆巴了。
提著小孩兒的領子給他放下來,史蒂夫晃了晃手裡的噴射背心:“這是什麼?”
托尼驚魂未定,站著還有些腿軟,很快就恢複精神,蹦躂著就去搶史蒂夫手裡的東西:“這是我的武器!還給我!”
史蒂夫笑了笑,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他,比劃了一下:“長高了不少啊,托尼。”
托尼抬了抬自己的下巴:“我還會長得。”
“當然。”史蒂夫溫和的笑笑。
“安格斯,你終於來了!”托尼背上自己的背心,拉住了安格斯的胳膊,“你失蹤了也太久了吧!”
“走走走,我現在有自己的實驗室了,我帶你去看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安格斯被他拖著走,回頭看了一眼史蒂夫。
史蒂夫唇角掛著些笑,擺手示意沒關係。
“所以,霍華德也在這裡?”史蒂夫問。
“要準備一場戰爭,可不能缺了武器。”弗瑞帶著他走向了和安格斯不同的另外一個方向。
建築群的總麵積不是很大,但是內裡的體積不是僅憑正常的空間感來限定的。安格斯被托尼帶到所謂的實驗室時,有些驚訝。
與其說是實驗室,不如說這裡是山壁裡掏出的一間巨大的空曠倉庫。
邊緣有巨大的平台,是停機坪。
即使機械材料堆得到處都是,依舊不顯得特彆的擁擠。正在工作的有霍華德和漢克,至於彆人,安格斯不認識。
托尼單獨的‘實驗室’是一個小台子,一小塊空間,堆著很多材料。
“等一下啊——”托尼埋首進他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裡,狂亂地翻著。
“安格斯!”漢克從忙碌中抬起頭,看到安格斯,露出有些驚喜的神情。
安格斯衝他揮揮手,純當招呼了。
霍華德也抽空打了聲招呼,之後就繼續忙碌了。漢克似乎是想和他說些話,但是看看催促他幫忙的霍華德還是無可奈何地晃晃手裡的東西,繼續忙了。
托尼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費勁兒地抱出來。
安格斯挑了下眉毛:“盔甲?”
“對。”托尼撒手,有些喘氣,拍的金屬的盔甲哐哐作響,“還記得你說想要一副機械盔甲嘛?”
“我做出來了!”
安格斯蹲下身,看了眼那副明顯從胸部覆蓋到魚尾中段的盔甲,沒有噴漆都是斑駁的顏色,但是能看出托尼是打算弄個藍的。
“太重了。”安格斯手拎了拎那重的要命的盔甲,“再輕點兒——”
霍華德好像是一直豎著耳朵聽著這邊的動靜,聽到安格斯的評價,噗了一聲。
托尼瞬間暴起:“你彆笑!我遲早找到更輕的替代材料!!”
霍華德舞了舞自己的起子:“我期待著。”
托尼憤憤。
安格斯看了眼那躺在地上的盔甲:“其實這個樣子我還挺喜歡的,能飛嘛?”
能看出來上身和腰部是做了支撐的,讓自己能夠用魚尾站起來。雖然穿應該是穿不上了,但是就這一處設計,安格斯就很喜歡。
“穿上這個!”托尼拍了拍他已經報廢的背心,“這是三代,還有改良的空間。”
霍華德又噗了一聲。
“老頭子!你是不是想打架!”托尼黑著臉吼。
“well,我親愛的兒子,繼續加油。”霍華德拍了拍手底下正在組裝的四代隱形空中堡壘的……渦輪中的一個,“你永遠也不會超過你的老頭子的。”
托尼磨了磨牙。
安格斯看著托尼手裡的背心:“我不會穿這個的,要那種很穩的。”
托尼啊了一聲,撓了撓自己亂糟糟的雞窩頭:“我也有些設計,但是找不到隔熱的材料,和續航能力很強的燃料。”
“你不是不適應高溫嘛?”
安格斯抬手拍了拍托尼的肩膀:“我相信你。”
他能在四十年以後飛的跟個小仙女似的,把自己送到天上去應該也沒有任何問題。
“安格斯——”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安格斯擰起了眉毛,轉身。
花白胡子,穿著深紅色的法袍,手裡是一根虯枝的法杖,頂上是一個藍紫色的通透鴕鳥蛋那麼大的寶石。
一臉的莊嚴,肅穆,並且自帶氣場的梅林站在不遠處。
安格斯險些被這花裡胡哨的一身給刺瞎眼睛,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