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帆今日雖然很忙,但作為夫君,他還是知道安和的病情。
聽到母親商量該找什麼人家續弦時,江雲帆當即黑了臉,少有地失態,“如今安和還在,母親就和我說續弦的事,實在太不該。您還是先彆操心這個,就算安和真撐不住,我也會為她守兩年。她嫁到我們家那麼多年,總有辛勞在。”
放下話後,江雲康就從正院走了。
公務繁忙不說,家中又有好些事。
江雲帆最近明顯地憔悴,但又不敢鬆懈。
回到大房,去看了眼安和,見安和還睡著,便又去了書房。
青岸端來安神茶,勸道,“大爺早些歇息吧,大奶奶病了,您可不能再病倒。”
江雲帆看著嶽家送來的拜帖,皺眉歎氣道,“安和這個病......哎,你明日去元家一趟,請嶽母過來看看吧,就算她再怎麼說,也該請她過來。”
嶽母對外傳的話,江雲帆多少有聽到一些,但他也無可奈何,安和嫁他多年,就算為了安和,他也要繼續尊敬嶽母他們。
青岸猶豫地動動嘴唇,最後還是說了好。
“明兒個便是鄉試第三場的日子,好些人都在誇三爺的學問,大爺可以想想這個,心裡能輕鬆些。”
說到鄉試,江雲帆唇角才有點笑意,“最近是有幾個同僚問過三郎,之前三郎去江陵書院就大放異彩,希望他這次也能考個好名次。”
光是自個一個人撐著家族,江雲帆覺得太累了。
不僅僅是朝堂上的事,還有叔叔和親戚們要應付。
若是三郎也能有所成就,他身上的擔子也能輕一些。想到這裡,江雲帆又拿起書卷看起來,這會躺下也是睡不著,不如多讀點書。
次日,江雲帆讓青岸特意留下。
青岸等天亮後,再去三房傳話,都是江雲帆叮囑的一些考試注意事項。
“大爺說了,三爺隻管安心考,這次您要是中了,正好和安兒的周歲酒一塊辦。”青岸道。
“多謝大哥為我操心。”江雲康道,“也請大哥多注意身體,前幾日我見到他,看他好疲憊。再忙,也要注意休息。”
本朝官員上九休一,在沒有節假日時,便要連續上值九日,是一件讓人很疲憊的事。
江雲帆要忙翰林院的事,又有不斷的旁支親戚找來,侯府裡也是事務不斷。每次想到這個,江雲康也慶幸不需要繼承承安侯府,好處不多,卻累死個人。
用過飯後,林氏心情忐忑地送江雲康往外走。
熬過這最後一場考試,便是舉人老爺,比秀才要好太多。即使後麵的會試沒過,也有機會選官。
“三爺到了考場,不要搭理其他人,也不要吃彆人送來的東西。我聽人說,有些心壞的,就會在考試前給對手下瀉藥。”林氏自個不上考場,反而更焦慮。
這幾日江雲康去考場,林氏都翻來覆去不會睡。
“娘子放心,我就在馬車裡等著。”江雲康和林氏笑了下,伸手剛抱住林氏,就聽到一聲輕咳,轉身看到江雲熠。
“三哥,你快一點。”江雲熠說完,就大步往外走。
林氏不好意思地推開江雲康,“都是你,下次彆這樣了,都讓彆人看到。”
江雲康笑嗬嗬地道,“我抱自個娘子,還是家裡頭,誰也管不著。”
說著,江雲康又抱了下林氏,才依依不舍地出門去。
等上了馬車後,江雲康剛坐下,便聽到江雲熠切了一聲。
“五弟今年十五了吧,你不用羨慕我,再過幾年,你也會有娘子疼你。”江雲康得意地笑。
“你!三哥你不害臊!”江雲熠不好意思地撇開頭,“我才不要什麼娘子,沒有考中進士前,我都不成親。”
“行,這話我記下了,你最好是真做到。”江雲康看江雲熠紅了臉,便不再多言。
馬車經過林家時,又停下接了林源。
等他們到考場外,正好遇到文渝和張博宇。
文渝今日的氣色不錯,他昨日和木須長歎後,才放鬆心態。
看到江雲康他們,主動過來打招呼,“三郎,五郎,林公子,大家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