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康站在文渝和張博宇的中間,三個人一起被叫到。
分開檢查後,進考場時,互相給了個肯定的眼神,再各自領了名牌去找號房,
在號房裡等待考試,是件很磨人的事情。
若是考完了,那還隨便躺著。但還沒看到試卷,心裡就會有無數猜想。
好在江雲康的心態一直都很不錯,夜裡裹緊被褥,雖然要蜷縮著身體,但還是靠著自我催眠睡著。
第一場考的四書文,雖然之前的鄉試和院試都有考過,不過越到後麵的考試,就越不容易,對考生的要求也就越高。
江雲康拿到試卷後,再三思索,打了草稿後,才開始做題。
沉浸在做題中,時間就過得很快。
第一場考試結束,江雲康從考場出去時,就能聽到許多人在歎氣,還有人喊累。
他也很累,連著在號房睡了兩晚,腰酸背痛,隻想快點回去休息。
找到書硯後,江雲康就跟著書硯上馬車。
“三爺,小的在馬車裡準備了水和吃食,你若是餓了,就先吃一點,三奶奶已經在家中準備了您愛吃的飯菜。”書硯道。
江雲康上馬車後,看了眼書硯準備的吃食,但他沒什麼胃口,隻喝了一點水。
在號房裡睡不好,上了馬車後就閉著眼睛休息,什麼時候到的承安侯府都不知道,還是書硯來叫他,才醒來下馬車。
回到三房後,江雲康簡單洗漱,隨便用了點飯,連安兒都沒看,就去睡下。
直到快傍晚時,他才昏昏沉沉地醒來。
還沒睜開眼睛,就感受到一個溫熱的小手,在他臉上摸來摸去。
等小手摸到他嘴巴時,江雲康突然張口,咬住手指。
“不!不要吃手手!”安兒著急了,他想收回手,卻被突然醒來的父親給抱住。
林氏坐在一旁彎唇笑著,看江雲康坐醒了,起身去端茶。
安兒被江雲康撓得“咯咯”笑,小手亂擺著,等父親喝水時,才趴在父親懷裡休息。
“順順送去大哥那兒了,明日大哥休沐,說順順今晚住在大房。”林氏等江雲康喝完水後,再把茶盞放下,看著兒子累了,她讓奶娘把兒子抱出去休息。
江雲康起來穿好衣裳,見外邊天色晚了,伸著懶腰道,“在貢院裡待了兩晚,我骨頭都酸了。”
“那你躺下,我幫你按按。”林氏道。
江雲康點頭說好,但不等他坐下,書硯突然來敲門,說老爺突然暈倒。
聽到承安侯暈倒,江雲康和林氏趕忙去正院。
他們到的時候,大夫已經走了,但承安侯還沒醒。
向氏坐在離孟氏最近的地方,皺眉道,“母親,大夫查不出來父親得了什麼病,又要父親要清淡飲食,他該不會是他自個兒醫術不精吧?”
江雲啟立馬接話,“這個大夫幫我們府裡看了二十幾年的病,在京城都是有名氣的,你不懂就不要亂說。”
向氏被嗆,當即轉頭瞪江雲啟,但礙於這裡還有那麼多人在,她不好回嘴。
自從紅杏有孕後,他們兩個的關係再次差到冰點,說不上兩句話就要吵架。江雲啟更是有兩個月沒去向氏屋裡。
江雲康聽到清淡飲食,差不多就能想到承安侯得了什麼病。
古人還沒有高血壓這一說,但大夫也能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這才要清淡飲食。
承安侯的腰不好,他不能久站,但每日進補的東西吃下去,越來越胖,怕是不止高血壓,其他兩高也有。
江雲帆眉頭緊皺,他看著孟氏道,“既然大夫讓清淡飲食,我們就按著大夫說的辦吧。父親這段日子說話久了都會傳,若是再胖下去,確實不太好。”
孟氏點頭表示同意。
從承安侯辭官後,她就不大管承安侯的事,也省心不少,那些妾室再有本事,現在也沒用。
故而承安侯要吃什麼,她都讓人去準備,隻要承安侯好好活著,彆擋了她兒子的前程就行。但沒想到,好吃好喝供著,也會供出病來。
在眾人說話時,裡屋的承安侯醒了,他還不知道怎麼了,隻是頭暈目眩,喊人送茶來。
孟氏聽到承安侯醒來,忙帶著眾人進屋探望。
江雲康和林氏在人群最後,他們兩個都很識趣地沒有往前麵湊,反正承安侯也不想見他們,不過是做個樣子。
六郎江雲成也擠不到前麵,他正是最長個子的時候,站在江雲康身邊,低聲喊了句“三哥”。
江雲康轉頭看去,見江雲成快到他肩膀,和江雲成點點頭,示意這會彆說話。
孟氏一番噓寒問暖,承安侯卻隻回了三兩句話,便又要睡了。
眾人退出屋子,孟氏看天黑了,讓大家先回去。
江雲康夫婦和江雲成一起往外走,本想和江雲成說說話,但被出來的江雲帆給叫住。
“三弟、六弟,你們跟我來下。”江雲帆的身後跟著江雲啟,兩人正朝江雲康他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