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諒,自然能體諒。”羅超平聽到江雲康願意讓利,麵上的笑容瞬間真誠不少,聽到不會虧本,他就沒什麼好不放心。
讓點價格也是應該,就像江雲康說的一樣,他們這些生意人,也要靠官府的庇佑才能長遠發展,不然城破就要家破人亡,哪裡還能繼續做生意。
大家都有誠意,生意談得也就很快。
如今臨興關缺刀、缺盾牌......隻要軍營裡用得上的東西,那都缺。
所以江雲康讓羅超平的鐵鋪先打三千把刀,還有三千個盾牌。再多的,就以後再說,畢竟他現在也拿不出更多錢。
但賀之洲聽到江雲康如此大手筆,“三郎,三郎”地喊得更親熱了。
“三郎,你真是我們臨興關的財神爺,等我回臨興關後,我得讓軍士們把你和白兄供起來。”賀之洲哈哈笑道。
“不不,那可不敢,我做的都是分內的事。”江雲康連忙擺手。
白輕舟也跟著笑,“你確實是財神爺,沒有你,哪能有那麼多主意。”
若是沒有細鹽的生意,新餘再過三年,可能有沒有現在的發展。
但新餘現在房屋修繕了大部分,百姓們的生活慢慢步入正軌,西山的路也快修好。
一切,都在往好的發展。
賀之洲公務繁忙,因為要趕路回去,連酒都不敢多喝。
江雲康送他們到秋月樓門口,徐放因為要跟著回去,沒有回家的時間,便讓江雲康幫著照看些張氏。
送走賀之洲和徐放,江雲康便跟著羅超平去了羅家鐵鋪。
白輕舟則是回了西山,眼下路修了大半,可不能掉以輕心。
而這會的張月英,正在和林姝坐在一塊喝茶。
她們是官宦內眷,到了新餘沒多久,便
有不少人邀請做客。
不過出門幾次,張月英還是不習慣這裡人的熱情,倒是不如林姝應對自如。
徐放大部分時間不在家,張月英又沒有其他要好的人,便時常過來和林姝說話。
院子裡,奶娘正帶著安兒踢蹴鞠。
林姝和張月英坐在長廊下,瞧著張月英魂不守舍,猜到,“你可是在想徐世子?”
“沒呢。”張月英害羞道。
“還說沒有,今兒從你進門起,就一直出神。”林姝笑著提議道,“你要是真想徐放,就去秋月樓那看看。你是徐世子的娘子,娘子找夫君,那是多正常的事。不然臨興關那麼忙,徐世子今兒個怕是不會回來。”
“我知道他不會回來。”張月英到底還是矜持,不好意思這樣找去。
但她也沒什麼事找徐放,就是知道徐放可能會來新餘,便想看看徐放,是胖了還是瘦了,有沒有受傷。
林姝以前也是那麼臉皮薄,不過她成親多年,安兒都能跑能跳了,便沒那麼害羞了。
她還是建議道,“張妹妹,咱們都到了新餘,這裡不是京城,你不用那麼在意矜持的。若是想見,下回就去見,沒有人會說什麼。要是太拘束自個,活得便累了。你說是吧?”
“嗯,你說得對。”但一時半會,張月英還是做不到林姝說的這樣。
看到安兒踢了滿頭大汗,張月英讓奶娘牽著安兒進來,“天那麼熱,快去換身衣裳,再喝完涼茶吧。”
“嬸嬸,我不熱!”安兒來了新餘,少了玩伴,每天精力充足。這會還沒玩夠,不肯進屋換衣裳。
直到他母親開口,才撇著小嘴進屋去。
“這孩子,真是和他小舅舅一樣樣,愛玩又貪吃,一點也不像他父親。”說起這個,林姝想笑吧,又發愁,目光落到張月英身上,眼中又多了分促狹,“張妹妹,如今你也沒什麼事做,正好到了新餘,應當常讓徐世子來新餘才是。我瞧你很喜歡照顧孩子,自個生個,徐世子肯定歡喜。”
“哎呀。”說到這個,張月英的臉更紅了,逗得林姝哈哈笑。
“行了,我不逗你,孩子這事講究緣分,緣分到了,便會有了。”林姝抬頭看了眼天色,瞧見今日的天藍得好看,打算讓彩萍去拿點冰糕,門房卻先來了。
“三奶奶,外頭來了一些人,還抬了好些東西,說要見您。”門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