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後一家人洗了澡, 也沒下樓散步了, 就吹著風扇兩個大人聊一聊工作, 又問一問兩個孩子今天玩了什麼學了什麼。
“我已經會寫自己跟二順的名字了, 現在在學橙子的名字,哇真的好難寫,一大坨!”
每次寫“橙”字的時候林大順都要把字糊成一坨, 簡直太難寫了。
趙橙失笑,“那你怎麼不說就哇名字是兩個字呢,你們爸的名字也是三個字, 學會了嗎?”
林大順搖頭, 表示要先學會橙子的名字再學爸的。
被兒子明目張膽地嫌棄了, 林建成也不生氣, 就在一邊含笑坐著。
或者說在林大順看來, 今晚的爸爸特彆特彆奇怪, 臉上的笑就沒落下去過, 還時不時就拿那種眼神去看橙子。
林大順想了想,覺得那眼神有點像因為天氣太熱所以化掉的糖,黏糊糊甜滋滋的。
因此林大順有充分的理由懷疑橙子是不是偷偷給爸爸糖吃了。
在又一次逮到爸爸用那種眼神看橙子的時候, 林大順抻了抻脖子, 終於忍不住, 帶著懷疑的小眼神兒問趙橙, “橙子,你是不是把收起來的糖偷偷給爸爸吃了?要不然他為什麼老是用這種眼神看你?”
雖然平時爸爸也看橙子,可也不至於像今晚這樣吧?
林大順說不上來怎麼描述, 反正就讓他想到糖水糖塊糖罐子這類甜味兒的東西。
趙橙冷不丁被林大順這麼問,下意識回頭一看,剛好對上林建成的視線。
林建成就對著她笑,笑得趙橙臉上一紅,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是啊,你跟二順又不能吃太多糖,這麼熱的天氣要是不吃了還不得全部化了?”
自從搬來城裡以後,家裡的零食就從來沒斷過,特彆是林建成回來以後,彆說餅乾糖果了,就是水果都是論箱地往家裡搬。
趙橙都想著乾脆去買個貨架,直接在家裡開個小賣部得了。
之後林大順又問了諸如為什麼趙橙不跟他們三個一樣姓“林”這樣的問題,總之就是開始學寫自己名字之後的小朋友們都會生出的疑問。
看時間差不多了,趙橙拍著林大順的屁股催他趕緊上去睡覺,林大順懶洋洋地不想動,“橙子,我也要睡下麵,上麵都吹不到風扇,好熱!”
經過了一開始自己一個人睡的興奮新奇之後,林大順現在特彆羨慕能跟橙子一起睡覺的弟弟。
林二順已經乖乖躺到下鋪的裡側了,趙橙一條腿搭在床邊上,用腳尖踢了踢床尾的蒲扇,“喏,熱就自己扇,要不然去裡屋跟你爸睡!”
反正她是不可能帶這皮猴子睡覺的,就這麼一米二寬的床都不夠他來回滾三圈的。
林大順最後還是選擇捏著蒲扇爬了上去,用行動表示自己就算是熱死,今晚上就死在這兒,也絕對不要跟橙子分開。
他睡上鋪,至少還跟橙子是睡一張分不開的床,要是進了裡屋那就跟爸一樣可憐了。
林建成一直都是希望趙橙能睡裡屋的,甭管是跟他一起睡還是帶著兩個孩子睡,總比睡外麵客廳強。
可趙橙不願意,覺得在外麵挺好的,於是林建成隻能買了布簾子給外麵的床拉了個床簾,免得白天門開著外麵路過的人都能看見架子床。
林建成去陽台抽了支煙,站外麵就能聽見趙橙聲音輕淺的給兩個孩子講故事。
“……美人魚救了王子,結果這操蛋玩意兒害怕呀……”
大順發問,“王子為什麼害怕呀,不是說美人魚都是特漂亮的嘛?”
趙橙蹬著腳去踢了踢頭頂的上鋪床板,“要換你你不害怕呀?上半身是漂亮,那下麵不是半條魚嗎?”
大順想象了一下,好像是有點嚇人,於是“噢”了一聲,等著趙橙繼續講。
上一句還是覺得王子怕是應該的,下一句趙橙又畫風一轉,“王子他害怕呀,於是就一直都閉著眼睛假裝昏迷,等美人魚離開之後王子發現路過沙灘發現他的居然是鄰國公主,於是綠豆眼一轉計上心來……”
也不是她講的是打哪兒聽來的故事,總之都很奇怪,偶爾因為大順二順的發言她還能臨時給改個故事走向,說是講故事不如說是瞎編故事。
很快屋裡就沒動靜了,林建成撓了撓胳膊上被蚊子咬過的地方,轉身進了屋,結果發現趙橙掀開床簾踩著拖鞋往門口走。
“做什麼去?還不睡覺?”林建成輕聲問了一句。
趙橙打著哈欠,“上廁所啊。”
睡覺前一定要上趟廁所,要不然半夜睡得正香的時候被內急逼得不得不起床上廁所,那簡直就是人間慘劇。
說完趙橙就趿著拖鞋啪啪啪地打開門走了出去,很快就傳來廚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林建成站原地頓了頓,決定過去刷個牙。
趙橙慢騰騰上完廁所出來,站水龍頭前洗手,轉身看見林建成剛放下漱口杯跟牙刷,不由納悶,“之前你沒刷牙?”
不能夠吧?
之前趙橙都是督促兩個孩子晚上睡覺前必須刷牙,趙橙也沒管林建成,還是這人十分自覺地也跟著養成了這個好習慣。
難不成今晚犯懶了?
林建成轉身走過來,嘴裡說著話,“刷了,剛抽了煙,再刷一次,你不是不喜歡煙味嗎?”
話音剛落,趙橙肩上一沉,而後就被兩條結實有力的臂膀整個兒地箍緊,唇上是帶著清爽薄荷味的軟涼感襲來。
趙橙被林建成抱在懷裡親了許多,親得她都要打瞌睡了。
感受到腹部的硬感,趙橙推了他一下,“行了沒有?我要睡覺了。”
說完又打了個哈欠。
林建成喘著氣,發現好像最後難受的就他一個人,饒是他這樣的性子也不由生出些許鬱悶,啞著嗓子問她,“我親你這麼久,你就沒感覺?”
難道是他方式不對?技術不行?
趙橙感覺這問題怎麼回答都不對啊,沉吟片刻,還是實話實說,“感覺、也就那樣吧,第一次是挺刺激的,可再來就…反正有感覺了也不能繼續搞下去。”
一想起這個,趙橙有感覺都瞬間沒感覺了。
想想吧,一時爽了萬一鬨出人命,痛的全都是她一個人。
以前趙橙上網的時候偶然間看見一姐妹發言,表示女性對性的渴望會隨著墮/胎跟生產的次數增加呈反比下跌。
所以男人們也彆抱怨自己的伴侶/性/冷淡了,不如先看看自己的爽給對方帶來過多少痛苦,痛得人都不敢硬了。
這發言可能略偏激,可趙橙想一想如果自己去打/胎去生娃,真就冷卻了燥熱的心,覺得暫時還是選擇“超凡脫俗”一點好了。
不過也就是暫時的,趙橙還是一心琢磨著如何安全的沒有後患的爽一爽。
彆說男人食/色了,就是女人也有相應需求,更彆說趙橙還是前世今生都還沒嘗過味兒的,除了身體需求更多的就是止不住的好奇。
之前沒這方麵想法也沒對象,現在想法有了對象有了,對象還越看越耐看身材也很合自己口味,趙橙對那什麼的探索與蠢蠢欲動自然也就有了。
原本還在努力平息情/潮的林建成被那個“搞”字刺激得差點發狂,按著趙橙的胳膊真恨不得把她勒死在自己懷裡,偏偏又在趙橙嫌抱得太緊好熱的時候繃緊了下顎鬆了力道。
“為什麼不能繼續……”
搞那個字在林建成舌尖上滾了幾個來回,到底沒吐出來,就怕自己說完了遭罪的還是自己,人家屁事兒沒有,甚至還能打著哈欠表示自己沾到枕頭三秒就能入睡。
趙橙已經習慣他親嘴兒之後的反應了,心想林建成今年也就二十六嘛,反應大點也正常。
“什麼準備都沒有,萬一搞一次就懷上了怎麼辦?我可不想生娃娃,不說計劃生育那麼恐怖,就說生娃娃這件事就不在我的規劃裡。”
想了想,趙橙覺得林建成好歹也是自己人了,好像也該給點安慰,“我不喜歡用小雨傘,想一下就覺得觸感肯定特奇怪,聽說女人有那什麼安全期,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算。”
倒是好像聽彆人說過是什麼經前幾天經後幾天,可趙橙那時候每天滿腦子就想著找戲賺錢攢錢買房子,聽的時候也就一聽就過,心想反正跟她沒關係,除非女人一個人也能懷娃。
林建成努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怎麼說也是經驗豐富,所以很快也壓下了上腦的熱血,隨口問她,“小雨傘是什麼?”
趙橙停下努力回想安全期怎麼算的思索,“就是安全/套,計生用品,計生辦都能免費領的那種,不過現在不知道有沒有。”
好像現在計劃生育都更喜歡一刀切?
說起一刀切,趙橙不由思路歪到了公豬的閹/割上麵去了,所以最好的辦法是把林建成拖去…咳!
林建成發現趙橙表情有點古怪,不由皺著眉低頭疑惑地看她,趙橙捂著嘴不敢抬頭看他,推開人就急急忙忙轉身要走,“不跟你扯了,咱們今天才第一次親上,乾什麼就突然討論起這個問題來了?”
林建成看人走了,洗了把冷水臉也回屋睡覺去了,躺在床上的時候默默把明天的行程改一改。
早上林建成很早就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睡前還跟林建成討論過那啥話題,昨晚上趙橙居然夢裡都帶上了不純潔的色彩。
醒來之後趙橙回想起夢裡的那種飄渺的滋味,總覺得心裡空得很,對那什麼越發想要嘗試了。
難道真有夢裡那麼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