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張淑芬尷尬地笑了笑,“紅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一胎是怎麼來的,那也不是我們想生的。”
這倒是大實話,林紅花撇撇嘴,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沒接著說這個事了。
似乎是這番話讓林紅花終於有了說話的**,懟完張淑芬,林紅花又把炮口對準了趙橙,“一個多月前,你明明是一個人坐車去城裡的,怎麼就成了建成帶你去城裡找工作的?彆以為他們是傻子我就也是傻子,當時還有人說你那眼睛都哭腫了,你是不是跑了又被建成抓回來了?”
得,趙橙明白了,這人是真的會說話,什麼戳人心口就說什麼,一點都不帶水分的。
不過要說實話也不可能跟她說,趙橙露出個不好意思的表情,抬手把腮畔的碎發彆到耳後,“大姑姐這麼有文化的人哪可能是傻子。”
就是性格有些棒槌而已。
“我說啥你肯定也不會信,不如你去問建成吧。不過大姑姐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明白為什麼大家都說我是跑了,這次回來一趟我才知道還有這個事,虧得我回來了,要不然還不得跳進河裡都洗不清了。”
似乎是覺得趙橙說得也挺有道理的,於是林紅花又哼了一聲,沒說什麼了。
張淑芬卻是將視線落到了趙橙手指上,有些驚訝,伸手抓住趙橙的左手,“弟妹,你這個是戒指吧?哎呀!還是金的!”
村裡人有家境殷實的也有戒指,可那都是等婆婆死了再傳給兒媳婦,單就那樣色澤暗淡沒有任何款式而言的都讓人羨慕得很,說對象的時候這都能為男方加分不少。
趙橙這戒指在張淑芬看來可就是太漂亮了,畢竟還有朵兒花呢,雖然薄了點細了點,可那也是金的呀!更彆提戴在趙橙纖長白嫩的手指上時多好看了。
來之前居然忘記摘了!
趙橙心裡咯噔跳了一下,彎著手指頭不讓情緒太激動的張淑芬直接給她把戒指擼下來了,“這就是看著好看,不值錢的,建成說跟我結婚也沒給我買什麼,遇上打折的就給買了一個。”
林紅花在旁邊冷哼,“說不定就是不值錢的銅鍍金。”
這人說一句話就要哼一聲,不熟悉的人還以為她這是表達不屑輕蔑的意思。
說完了,林紅花想到什麼,問趙橙,“你這次回來是不是該跟建成領了結婚證再走?”
領了證就不怕婆娘跑了,就算跑了那這女人也不能跟彆的男人扯證結婚了,要不然就是重婚,他們就能報警抓她了。
趙橙笑著說昨天回來的時候就領了,林紅花一直板著的臉這才稍微好看一些。
那邊彭大花終於把兩個孩子給收拾妥當了,這時候抽空一看,看見趙橙跟張淑芬啥事兒沒有地坐在那裡等開飯,頓時心情更不好了,罵罵咧咧地叨叨。
林紅花不耐煩地喊了她一聲,“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媽你是不是就故意罵給我聽的?”
彆的甭說,雖然林紅花說話棒槌了些,卻是在物質上對老兩口最孝順的那個,所以林紅花這麼一說,彭大花當即也不罵了,笑著哄她,“哪是說給你聽的,好好的我罵你乾啥?還不是你那兩個嫂子弟妹,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看見當婆婆的忙得腰都直不起來了也不知道來幫忙!”
林紅花一點不體諒,“你腰疼那是年輕時候落下的毛病。”
彭大花不服氣:“那我年輕時候為啥落下毛病?還不是為了你們為了這個家!”
兩母女一邊說一邊往堂屋去,趙橙在後麵聽見林紅花接著說:“那就找你男人跟兒子閨女唄。”
趙橙咳嗽一聲,忍不住笑,沒想到這大姑子是縫人必懟,連親媽都不放過。
張淑芬見了也不由笑出聲,笑到最後卻有些苦澀,“你看,親閨女就是不一樣,要是我們做兒媳的敢這麼說話,早就被罵得啃土了。”
這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跟她站一條戰壕啊,趙橙笑了笑,裝傻,“彆說婆婆了,就是換了你我不也一樣?”
那邊林建成轉身喊了趙橙一聲,向她招手,“走,吃飯了。”
趙橙笑著應了一聲,站起來招呼張淑芬一起進堂屋裡準備吃飯。
張淑芬搖頭,“你進去吧,我跟你們吃的不一樣。”
剛生了孩子確實有很多飲食上的避諱,趙橙也沒多想,點點頭打了個招呼,就步伐雀躍地小跑兩步蹦到了林建成身邊,趁著沒人注意,勾住他小手指甩了甩,跟手拉手上廁所的小學生一樣。
一直淡著臉的林建成不由低頭側臉看著她笑了笑,俯身湊過去,看起來像是想親她,把趙橙嚇得往後麵躲了一下。
林建成也回過神來,沒想到不過是三天不到的親昵,居然就已經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林建成重新站直,被趙橙勾著的那隻手卻手掌一翻,將她整隻手都攥進了手心裡。
兩個人對視一眼,向彼此露出個笑,堂屋門口傳來“哼”的一聲,趙橙順著聲音一看,成功接收到大姑子明顯傳承自親媽彭大花的一個白眼。
作者有話要說: 林紅花:我上可懟天下可懟地,中間這群凡人有哪個懟不得的?
一更——隔壁卡文卡得我腦殼痛,碼字心情明顯喪了好幾個度,第二更晚一點,大概十點多能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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